“薇薇跟這件事無關,不要爲難她。”路容忽然看向律師說道。

    律師怔住……

    “我們走吧?”庭審還在繼續,溫涼已經不想再聽下去了。

    傅御風眼神擔憂的看着她。

    “下午兩點,傅氏有個拍攝工作。”溫涼向他解釋道。

    傅御風揉了揉溫涼的頭說道,“我叫人送你過去。”溫涼點點頭。

    無論路容怎麼狡辯,都逃脫不了法律的制裁,溫涼不想再跟她們母女倆糾纏下去了。

    溫涼到達傅氏集團攝影棚,梁霄也到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好點了嗎?”梁霄問道。

    溫涼帶着口罩,臉上的淤青還沒完全褪去。

    “好多了,謝謝關心。”

    梁霄看着她,溫涼說道:“我給你上妝吧,這個妝容複雜,時間會比較長。”

    “嗯。”梁霄點了點頭。

    “傅先生……”梁霄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溫涼看着她。

    “沒事了。”梁霄尷尬的說道。

    溫涼抿着脣給她上妝,不多時又來了其他化妝師。她將造型的意見同她們說了,頓時間棚內就徹底安靜下來了。

    不過溫涼能感覺到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始終沒有少。

    她趁着給梁霄畫眼妝的時候看了眼自己的臉,口罩旁邊有些青紫,她伸手扯了下。

    然後就見梁霄起身道:“我想去趟衛生間。”

    “好的。”

    梁霄還未走出去就拿起手機在屏幕上敲打,溫涼不禁皺了下眉頭。她拿起遮瑕,準備將口罩遮擋不住的位置擋一下,但還沒上妝梁霄就回來了。

    “傷口還是別上妝了,容易過敏。”梁霄好似知道她要做什麼。

    溫涼有點尷尬地放下遮瑕,這是來自情敵的挑釁?或是假關心?

    她抿了下脣,又專心地給梁霄上妝。但還沒畫好眼線,梁霄就道:“我點的奶茶好像快到了,你幫我拿一下,不麻煩吧?”溫涼皺眉,劇組裏不乏有成名的演員把工作人員當自己的助理使,畢竟現在資本是傾斜向演員的。溫涼工作範圍內當然不包括這個,但還是放下眼線筆道:“

    好。”

    “外賣員好像上來了,就在門口。”梁霄又道。

    溫涼點頭,待她朝外走去,梁霄偷偷地瞥了幾眼她的背影才偷摸拿起手機,手指飛速地點着。

    溫涼這邊走出去,一路都有人在看她的臉。讓她越發的不自在,大抵這就是梁霄的打算?用這種手段來羞辱她?

    忽地身前投下一道陰影,溫涼心情不佳地朝他伸出手。

    “什麼?”

    “奶茶啊,你……”溫涼擡眸。

    滕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纔想起今日他也是要過來拍定妝照的,好歹是個戲份不少的男配。不過想起他之前的卑劣手段,溫涼擡腳就朝旁側走去。

    “看什麼呢?”誰知道滕遠一把捏起她的肩膀,口氣不佳地對來往的工作人員道。

    溫涼愣了下。

    “很好看嗎?”滕遠又道,音量不自覺加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瘋名在外,霎時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移開了視線。

    “別老戴着口戴着口罩,傷口捂着不好恢復。”滕遠垂眸道。

    兩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站着的男人。

    “謝謝。”縱然對他印象不好,溫涼還是道謝。

    滕遠挑眉,攬過溫涼的肩膀往裏走。

    “我還要……”溫涼的話沒說完,滕遠就道:“你歇着吧,有什麼事我讓我助理去做。”

    “沒這個必要。”溫涼反駁,皺眉,想掰開騰遠的手。

    滕遠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溫涼被他看的渾身都不自在,不覺要移開視線。忽地滕遠傾身,“你現在對於我來說可是招財樹,我當然要好好呵護你。”

    “招財樹可能要枯了。”溫涼看着迎面走來的男人道。

    滕遠擰眉,他回身目光正好對上傅御風和梁霄。

    “傅總,我和嫂子沒什麼的。”滕遠連忙拉開兩人的距離解釋道。

    溫涼看着傅御風臉色黑成鍋底,又掃了眼梁霄。心底不禁腹誹,梁霄果然是個了不得的情敵,竟然給她下套。

    “還不過來?”傅御風冷聲道。

    溫涼慢吞吞地走到他身邊。

    “你設計妝容和造型就夠了,不用動手。”傅御風話是對着溫涼說的,目光卻看向滕遠。

    溫涼皺着眉頭想要否定一下。

    但是兩人目光對視又將她的話逼了回去。

    “就是,溫小姐你的手可精貴了。”梁霄在旁側道。

    溫涼擰着眉頭,這個情敵的段位實在太高了。

    “跟我出來。”傅御風冷聲道。

    溫涼乖乖地跟着他往外走,目光又看了眼梁霄。梁霄這個情敵似乎覺得傅御風肯定會好好收拾她,臉上滿是笑容。

    哼,心機狗!

    沿路的工作人員也都幸災樂禍地看着溫涼,待到無人處傅御風才定住腳步,溫涼小聲解釋道:“我和他真的沒什麼,我……”

    “爲什麼要解釋?”傅御風道,溫涼怔住。

    “想清楚再和我解釋。”傅御風不知道從哪變出一杯熱可可遞給她,又道,“審判結果下來了,你可能不感興趣,但還是知道下比較好。”

    溫涼昂着頭看他,握着熱可可的手不斷地收緊。

    “路容判了十二年有期徒刑,沈薇兩年。”傅御風聲線在這片寂靜之中莫名地讓人有種安心的感覺,“路容咬死了自己是主使。”

    溫涼垂下眸子。

    “知道了。”

    實際上被判了多久並不痛苦,痛苦的是要去那個地方走一遭。

    傅御風忽然伸手,溫涼眸子不覺睜大。

    她下意識往後躲去,傅御風微涼的指尖擦着她的耳垂。他嘴角輕輕地勾了下,眸光溫柔的包裹着溫涼。

    “溫涼,答案你可以慢慢想。”

    溫涼怔忪了片刻,才緩緩地點頭。熱可可熨燙着掌心,溫暖的她心有些混亂,而且耳垂也像是要燒起來了似的。

    “別急。”傅御風又道。

    溫涼點了下頭。

    其實也牽過手了,但是好像還是有些是不一樣的。她握緊熱可可有點磕磕絆絆地道:“我,我要進去了。”傅御風看着她,溫涼往裏走着,沒兩步又轉頭。傅御風還站在原地,她的心不覺安定下來。如果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所謂的正式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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