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只是猶豫了一瞬,就上了傅御風的房車。
易凡將車門關上,自己上了副駕駛。
溫涼乖巧的坐在後座上不敢動,旁邊是傅御風的輪椅,車子四面採用了特殊的單視玻璃,他放心大膽的舒展了一下身子,慵懶的起身,坐在了溫涼的旁邊。
溫涼嚇得渾身一縮,忍不住又往窗戶的地方挪了挪。
傅御風動作一頓,看着她:
“你很怕我?”
溫涼拼命的搖頭,說出的話言不由衷:
“不……不怕……”
不怕纔怪!溫涼在心裏默默吐槽。她可是見識過這男人真實的一面的,薄涼只不過是他僞裝自己的一副面具,真正的他老謀深算還心狠手辣,得理的時候一句也不饒人,絕對算不上
什麼好人。
傅御風看着她縮成球的身子,嗤笑一聲,說道:
“今天表現不錯,想要什麼可以告訴易凡。”
溫涼一怔,這……這就是討得他歡心的獎勵嗎?
前座的易凡非常鬱悶,但還是盡職盡責的開口:
“是,夫人有什麼想要的可以告訴我,我去辦。”
溫涼對“夫人”這個稱呼接受度很差,聞言連忙擺手:
“不……不用了,我沒做什麼,用不着道謝。”
傅御風看了她一眼:
“不用客氣,畢竟你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你想要什麼,我應該給你。算不上什麼獎勵。”
溫涼聽了他的話,微微思考,忽然眼神一亮,她還真有一件想要的東西。
“我……我有一個想要的東西。”
傅御風轉過頭,不出意外的“嗯”了一聲,整個人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懶懶開口:
“告訴易凡就行,他會幫你辦到。”
溫涼搖搖頭,直直的看着傅御風:
“這件東西只有你有。”
“嗯?”傅御風來了興趣。“什麼東西?”
小妻子的眼神好像挖到了什麼寶貝一樣,傅御風開始對那個東西有些好奇了。
“那個……就是我的那個長命鎖。”
溫涼摳着手指,有些難以啓齒,說完之後,低下頭不敢看他。
傅御風一下子黑了臉。
“那個不行。”
溫涼唰的擡起頭。
“爲什麼不行?你不是說我想要什麼都可以嗎?我什麼都不要,將來離婚也可以淨身出戶,不要你一分錢,我只要我的小金鎖。”面前的女人眼神倔強,看着自己的時候眼睛裏有着微微的淚光,傅御風不禁又想起了那個長命鎖的樣式,繁瑣的花紋湊成一個“涼”字,想來應該是長輩爲她用心製作,從
小帶到大的。
但是……
“你還有臉問爲什麼?”
他沉了聲。“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之你用這個鎖對我做了什麼嗎?”
溫涼瞪大了眼睛,耳根子一下子紅了。
“我……我是被陷害的,我可以解釋。那天不是我的本意。”
傅御風不想聽她什麼本意不本意,事實是什麼易凡早就拿給了他看,他不在乎什麼真相,只在乎自己因爲這個金鎖
,尊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
金鎖就在他身上,可是他就是不想給她。
溫涼急了:
“求求你了……你還給我吧,那個金鎖是我出生的時候爺爺做給我的,這麼多年都沒有離開過我,它是我最珍貴的東西了。你這麼有錢,要它有什麼用啊!”
傅御風有些哭笑不得。溫涼說的自己像個貧民窟女孩兒一樣。他調查過溫涼,她繼承了她父母在溫氏的所有股份,整體加起來比溫如慕的持有股還要多,要不是因爲她年紀輕,而且志向不在公司上,恐怕溫錚友就直接將公司交給她
了!
心中一番計較,他面色不變,看着溫涼,說道:
“這麼多年都沒有離開過你?你那天丟下它的行爲跟你現在說的話一點都不符,溫小姐。”
溫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看着傅御風,有些委屈,但是又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努力縮了縮小身子,沉默了。
傅御風沒有等到她的下文,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看到她委屈着不吭聲的樣子,眸子暗了暗。
“怎麼,我冤枉你了?”
溫涼搖搖頭,就是因爲沒有冤枉,所以她才更加鬱悶。
傅御風沒有說話,眼睛直視前方,快到一個分岔路口的時候,忽然開口:
“你住哪兒?”
“啊……啊?”
傅御風不再重複,眸子深深的看着她。
溫涼反應過來,立馬彈坐起來,快速說道:
“星期八,謝謝!”
傅御風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忽然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眼光不錯。”
“啊?”
溫江還沒搞懂他什麼意思,就聽到傅御風對前面的司機說道:
“先送溫小姐回家。”
“是,總裁。”
溫涼摸了摸鼻子,這男人說話奇奇怪怪的,真讓人費解。
星期八是一套商業型的住宅,樓下就是金融街,溫涼能有錢在這裏買下一套公寓,確實讓傅御風刮目相看。
司機將車停到星期八的樓下,溫涼往外看了一眼,朝傅御風道謝:
“今天謝謝你送我回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想請你考慮一下我那個金鎖……”
“易凡,關門!”
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傅御風不耐煩的說道。她嘴巴一頓,接下來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用力關上了門,對她說道:
“夫人,我們先走了。有事的話可以直接打總裁的電話。”
溫涼:……
說罷,他上了車,車子在溫涼眼前絕塵而去。
傅御風在東城有自己的私人住宅,保密性極高,除了易凡與保鏢,幾乎沒人知道在哪裏。
在回別墅的路上,傅御風坐在後座閉目養神,副駕駛的易凡耐不住性子,轉過頭來看着他,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
“總裁,需不需要跟星期八的人說一下,關照一下夫人?”
沒錯,星期八是傅御風的產業。與東風集團無關,是他在荷蘭的公司拓展到國內的業務。
“不用,別多事!”傅御風冷聲開口,直截了當的掐斷了易凡那點兒八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