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浴室去洗了個澡,帶上眼罩躺在牀上,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緩解一下身體上的疲勞。結果還沒閉上眼睛,手機就響了起來。
溫涼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上面有個新的好友添加提示。
她點開一看,一個純黑色的頭像,名字直白霸氣:傅御風。
溫涼微微一愣,猶豫的點下了同意,看到顯示添加成功的提示之後,點開了那個純黑色的對話框。
“傅御風?”
對面回的也很快。
“嗯。”
溫涼詫異了,竟然不是假冒號!
“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加我微信?”
溫涼發過去這句話以後就緊緊的盯着對話框,好幾分鐘沒看到消息,她嘆了口氣,剛想放下手機準備睡覺的時候,手機“叮”的一聲,忽然就亮了起來。
“工作的時候電話不一定能打通,有事發消息。”
溫涼詫異,但還是乖乖的回覆:
“知道了,謝謝你!”
這句話發過去以後等了將近十分鐘,沒有看到對面再發消息過來,溫涼打了個哈欠,實在熬不住,睡了過去。
傅御風拿着手機,看着與溫涼簡短的對話,在看到“謝謝你”那三個字的時候微微一嗤,扔了手機就去了浴室。
今年的冬天來的不早也不晚,十二月份時候,東城已經徹底進入了冬天。
溫涼一大早起來,認真的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裹上了一件厚厚的羽絨服,在呼嘯的寒風中,卡着時間去了機場。
她畫的“涼目”已經在一週前郵寄到了荷蘭,現在她也要出發,去參加在那裏舉辦的世界新青年寫實畫大賽。
溫涼這次要在那邊待上一週左右,在公司請假的時候,叔叔聽說她要去參加畫展,臉色瞬間就拉了下來。一口咬定不許她去。
溫涼氣急,畫畫是她的夢想,這麼多年,無論生活遭遇了什麼樣的困難,只有畫畫,是她一直沒有放棄的東西。溫如慕的拒絕,讓一向堅強的溫涼紅了眼眶。溫如慕看到溫涼掉眼淚,也覺得欺負小輩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也打起了感情牌。說這些年溫氏發展的怎麼怎麼樣,溫涼不想聽這些,最終答應幫他再次約傅御風出來
喫飯,他才作罷,答應了溫涼出國的請求。
溫涼這段時間爲了這次的比賽費了很多精力,昨天晚上熬夜看緒論看到深夜,今天又起了個大早,上了飛機以後,她直接問空姐要了個毯子,窩在座位上睡覺。
隱隱約約之間,感覺到有人從自己身邊走過,溫涼恍恍惚惚的,聽到一個好聽的聲音傳進耳朵:
“你好,請問這裏是40b座位嗎?”
溫涼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擡頭看了眼座椅上面的座位號,自己的位置是40a,那旁邊的就是40b了。她微微點頭,轉頭剛想說話,在看到來人的時候頓時睜大了眼睛。
“孔……孔敘白?”
孔敘白愣了一下,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
“我是,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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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你好,孔先生,我是溫涼,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今天見到您真的非常激動!”
孔敘白尷尬的咳了一聲,看着周圍不斷投過來的好奇的目光,清朗一笑:
“你好,溫小姐,我們之前有見過面嗎?”
溫涼聽他一說,也意識到自己剛纔到底說了些什麼,她趕忙擺手,緊張的差點咬到舌頭:
“不不不……孔先生你不要誤會,我是說我喜歡你的畫已經很久了,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經常關注你的畫。”
“原來如此。”孔敘白松了口氣,覺得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十分有趣,他笑了笑,擡手揚了揚自己手中的機票:
“那我們算是有緣了,我是40b,溫小姐,旅途愉快。”
溫涼瞪大眼睛,因爲興奮,臉上被染的紅撲撲的,眸子裏透着星光閃閃,漂亮的不像話!饒是一向鎮定的孔敘白都忍不住讚歎:
好美的眼睛!
溫涼害羞的往裏面挪了挪,將小毯子壓住的40b座位讓出來,看着孔敘白,有些過度興奮。
“孔先生,您……您請坐,我真的太幸運,竟然能有機會跟偶像坐在一起。”
孔敘白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坐下找了個話題:
“溫小姐也是畫畫的嗎?”
溫涼拼命點頭,隨後又搖頭:
“畫畫是我的夢想,但我的職業是公司的一名新媒體運營手。”
孔敘白“啊”了一聲,有些遺憾:
“那可真是可惜了,不過熱愛畫畫的人,心地一定非常善良。”
溫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雖然沒能把夢想當作事業,但我一直有在畫,這次去荷蘭,是爲了參加一個青年畫展,我畫了幅畫。想去跟國際的一流大師比一下,看看自己到底差在哪裏。”
孔敘白頓了頓,有些試探的開口:
“是……世界新青年寫實畫大賽?”
“孔先生,您怎麼知道!”
溫涼驚喜的看着孔敘白。
孔敘白微微一笑,說道:
“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要去參加那個畫展,這次以評委的身份受邀參加的。”
溫涼這下徹底不淡定了。
“孔先生,我們真是太有緣了!”
孔敘白微微一笑,她看着面前這個女孩,笑起來的時候眼眸閃亮,彷彿盛滿了整個星河,純粹的讓人生不出一點惡意。
飛機上的一段時光,因爲有了孔敘白的相伴,溫涼並不覺得無聊,下機的時候精神奕奕,彷彿打了好幾管雞血。
“孔先生,您住哪裏?”
孔敘白笑了。
“河岸酒店,你呢?”
“真巧,我也是!”
溫涼開心的差點蹦起來。
孔敘白看着她,失笑的搖了搖頭,說道:
“既然這樣,那走吧,我跟你一起回去。”經過飛機上的一番交流,孔敘白髮現這個叫做溫涼的女孩在繪畫上極有天賦,偏偏人長的嬌小可愛,又善良的不像話,讓他漸漸放下了心中的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