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你兩個小時,你現在讓我走?”
傅御風嗤笑一聲。
“溫總,空手套白狼都成功了,讓你等這兩個小時而已,很過分嗎?”站在一旁的公關部經理見狀,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原來這位傳說中的溫氏集團總裁,竟然是來空手套白狼的!早知道這樣,他還幹什麼服務那麼貼切,白白受氣。他生
氣就讓他生氣好了,乾脆氣死,也省的了後面的這麼多麻煩!
易凡好似非常理解他的心情,擡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低聲附在他耳朵邊說道:
“沒關係,伺候一次這樣的人渣,換來河岸的態度和立場,是值得的。”
溫如慕臉色不好看。
“你這是想反悔了嗎?我告訴你,傅御風,不要忘了,這件事是老爺子親自開口的,你想違揹他的意願嗎!”
傅御風嗤笑,擡手將輪椅扶手上的小手包握進自己的掌心裏,安撫的捏了幾下,對溫如慕說道:
“易凡,送客。”
說完,他拍了拍溫涼的手。
“推我出去,我帶你在河岸總部轉一圈。”溫涼從剛一進來就有些瑟瑟的,她不知道傅御風在打什麼主意,但現下這種狀況,溫如慕明顯就是把他跟傅御風捆綁在一起看待,如果她盲目向着溫氏,不但會惹怒傅御
風,甚至連溫如慕都不一定會領情。
算了,相信傅御風一次,他在昨天已經答應過自己的,應該不會食言。
這樣想着,溫涼推着傅御風調轉了個方向,就想推着他往外走。
溫如慕沒想到溫涼竟然會真的推着傅御風轉身就走,他氣急敗壞的對着她大吼:
“溫涼,這可是溫氏的項目,你忘了是誰把你養這麼大了嗎?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傅御風猛然按下了剎車鍵。輪椅突然停下,溫涼來不及防備,猝不及防的往前倒,身子撞在輪椅背上,惹得她喫痛一聲。
傅御風操縱着輪椅轉身,上下認真的打量了一便溫涼。
“磕到哪裏了?”
溫涼默默的搖搖頭,重新把手放在他的輪椅扶手上,早上出門的時候傅御風讓她穿的那麼厚,怎麼可能會磕到。
傅御風見她沒事,視線投向遠處坐在輪椅上神色極差的溫如慕,眼神中的暴戾顯現,沉聲說道:
“易凡,教教溫先生怎樣做人!”易凡淡淡的點了點頭,上前一步站在溫如慕面前,溫如慕不知道傅御風想要幹什麼,不過看易凡這家架勢,那天在玉滿堂被打的記憶又朝他襲來,對危險的敏銳感覺讓他
操縱輪椅往後退了一步,有些害怕看着面前的易凡。
“你……你想幹什麼!”易凡勾脣淡淡一笑,狠狠的在溫如慕的後脊骨處拍了一下,頓時尖銳的疼痛瞬間傳向了他的四肢百骸,他淒厲的尖叫一聲,肥胖的身體在輪椅上不住的扭動,看得一旁劉
濤心肝膽顫。
“總裁,你怎麼樣,總裁!”
他快步跑過
去趴在溫如慕身邊,一臉擔憂,上次事件他不在場,這次傅御風不顧及現場還有這麼多人,直接就敢對溫如慕動手,實在是狂妄到了極致。
傅御風絲毫不懼,直直的迎上劉濤的視線。“好啊,去報警,順便讓大衆都看清楚,他們一直尊敬的溫先生是一個什麼樣的貨色,來到我們河岸集團想要空手套白狼,然後被狠狠羞辱,你覺得,到時候是罵我的人多
,還是罵你們家總裁的人多呢?”
溫如慕顫抖着手指着傅御風。
“你……你竟然敢……敢……”
傅御風嗤笑一聲,說道:“溫先生嘴巴不乾不淨,時常嚇得我太太不敢見人,甚至還敢對我太太動手,以牙還牙,是我做的最善良的舉動了,你應該慶幸,要不是老爺子吩咐,你現在還能不能出現
在這裏,還不一定。況且……”
他故意拉長了聲音。
“老爺子只說了這個項目讓我交給溫氏來做,並沒有說不讓我打你!”
溫如慕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身上的疼痛消減,他勉強能坐直身子,被氣得不輕。
“你竟然敢這樣對我!傅御風,你不要忘了,我是你的岳父!”
此言一出,現場不知情的人頓時譁然一片,溫氏集團的總裁,是自家總裁的岳丈?
傅御風殘忍一笑,說道:
“我岳父,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不存於世了,溫先生難道是鬼魂變來的?”
他冷嗤一聲,說道:“這個項目我既然答應給了溫氏,就沒打算反悔。還是我們之前說好的要求,我讓溫涼做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在此之間,她除了是你們公司的員工,還是我的太太,溫
先生嘴下最好積德,如果被我知道我太太在溫氏集團待得並不開心,那項目的事兒……”
溫如慕猛然擡頭看向傅御風,只見傅御風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要笑不笑的樣子,格外滲人。
“我有辦法給溫氏,自然也有辦法就此終止。利害關係,你自己考慮清楚!”
溫如慕齜牙咧嘴,知道自己今天在傅御風這裏是討不到好果子吃了,他重重的咳了一聲,說道:
“希望你,說道做到!”
傅御風笑了,笑容冷酷。
“這句話我同樣送給溫先生!”
傅御風轉頭看着溫涼。
“剛纔讓你拿着的合同呢,拿出來給溫先生看看,如果沒問題就簽字,我還要帶太太去逛公司,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陪人耗!”
溫如慕又是被氣得一陣鼻眼歪斜,溫涼趕緊從揹包裏拿出那份自己在車上看的合同,顫顫巍巍的走過去遞給溫如慕,溫如慕不客氣的一把奪過,嚇得溫涼瑟縮了一下。
在身後目觀這一切的傅御風眼神不悅的眯起,看着溫如慕,身上的暴戾感又起來了。
溫如慕檢查了一遍,發現合同沒有問題,提筆簽下自己的名字,遞給溫涼,溫涼拿過來給傅御風,看到他神色不好,忽然低下身,在他耳邊說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