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到底什麼時候過來!”
溫如慕心煩意亂的對着前來接待的高層怒吼。他已經在這裏等了將近兩個小時了。
找老爺子的這個方法確實有效,他昨天傍晚去的老宅,今天上午的時候河岸集團的負責人就給他打電話,說可以過去簽約了。溫如慕大喜過望,雙方協商好時間,定在今天的下午一點。溫如慕卡着點過來,不早也不晚,第一是想在傅御風面前好哈的出言諷刺一番,掙扎糾結了這麼久,甚至鬧出了這麼多的幺蛾子,最後還是得把項目給溫氏,不知道傅御風心裏會是什麼感覺。第二也是有些忐忑,他不確定老爺子的威力能有多少,卡點過來不算早也不算晚,剛好
可以觀察一下傅御風的反應。
千算萬算,溫如慕沒有算到,他卡點過來的時候,直接被請進去的不是會議室,而是河岸集團的會客室!
他朝着接待他的經理怒吼。
“我是溫如慕,是來和你們公司簽約的。你可以向你的上級覈實,我現在要進會議室!”溫涼和傅御風結婚的消息被溫錚友一手壓下,直到現在還沒有向公衆公佈,老爺子決定的事情,溫如慕也不敢多言,在河岸集團也不敢搬出自己就是傅御風岳父這個身份
,只能以合作伙伴來施壓。
開玩笑,如果被外界知道,他堂堂溫氏集團總裁,到別的公司簽約的時候,直接被堵在會客室,連會議室都進不去,那他的一張老臉往哪兒擱!
偏偏這個經理軟硬不喫,看到溫如慕撒潑打鬧,也只是淡淡的微笑,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溫先生,會議室裏現在正在召開跨國會議,我剛纔已經跟易祕書通過電話,他說總裁馬上就到了,讓您稍等,等總裁過來後會另外安排會議室給您用。
”
河岸的這個經理話說得十分漂亮,完美的顧及到了溫如慕的臉面,他坐在輪椅上,氣性消了許多,但還是板着一張臉,沒好氣的“嗯”了一聲,語氣冠冕堂皇。
“你們河岸怎麼這麼不守信用,不是約好的一點嗎?你們總裁竟然遲到?”
經理陪着笑。“溫先生,您也知道,我們總裁雙腿不便,做什麼事情都會比別人略微困難一些,這一點在以後的合作中間您也會感受到的,不過我們河岸是真心誠意跟溫氏簽約的,這一
點請您相信。”
溫如慕被他兩句話說得心情舒暢了許多,讚賞的看了那經理一眼,語氣傲慢。
“你不錯,等回頭見了御風,讓他給你漲工資!”
經理聞言,額頭溢滿冷汗,韓岑岑的拒絕。
“不用了不用了,溫總,河岸又嚴密的規章制度,我只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實在算不上做了什麼,您請稍等,我這就讓人給您上茶!”
說完,那經理害怕溫如慕再說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話來,連忙退了出去。
色沉鬱下來,盯着那經理退出去的身影,冷哼一聲。
“不識好歹!”可是隨着時間一點點過去,傅御風還沒有一點要來的意思,溫如慕漸漸坐不住了,把那經理叫來罵了一次又一次,饒是他再舌燦蓮花,對上已經被晾了兩個小時的溫如慕
來說,也再也過不去關了。
“溫先生,您稍等,我這就去打電話覈實!”
溫如慕這兩個小時裏不知道聽了多少遍這句話,現在一點都不相信這經理嘴裏放出來的屁了。
“打打打,整天出去打電話,不準出去,就在這裏打!我倒要看看,讓我等了兩個小時,傅御風該怎麼給我交代!”
經理不知道其中的內情,還以爲溫如慕是總裁的一個比較重要的大客戶,見總裁到了這個時候還不過來,漸漸的撐不住了,無奈的掏出手機撥給易凡。
“喂,易祕書,你們現在在哪兒?溫先生已經在咱們公司的會客室瞪了很久了,你們什麼時候能過來?”
他話音剛落,會客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易凡的聲音無比清晰的傳了進來。
“這就到了。請溫先生稍安勿躁。”
溫如慕不屑的冷哼一聲,對着門口毫不客氣的說道:
“稍安勿躁?請傅先生去等兩個小時,看看你能不能稍安勿躁。”
他話剛一說完,溫涼推着傅御風的身影就出現在會客室裏,幾天不見,溫涼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嬌俏,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種說不出的成熟感。
溫如慕向來不喜歡溫涼,見她進來,臉色變了變。
“這裏是簽約會,你來幹什麼!”
傅御風見他本性難移,也沉了眉眼。
“溫先生好像對我的家事很感興趣?”溫如慕臉黑了黑,擡頭看着傅御風,同是坐在輪椅上,他大腹便便,渾身軟作一灘爛泥,隨便動一下都渾身生疼,可是傅御風坐在那裏,霸氣外露的氣勢與從小養就的尊
貴渾然天成,只是淡淡的看着人不說話,都會讓人心底發出陣陣的森涼。
他不服輸的梗了梗脖子,說道:
“你也知道她是家屬,難道不知道我們今天過來是爲了簽約的事兒嗎?讓她跟來幹什麼!萬一消息暴露,我的損失找誰說去!”
傅御風眼睛眯起,危險的掃視了一眼溫如慕,溫如慕被這一眼嚇住了,聽到傅御風說道:
“看來溫先生是忘記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溫如慕渾身一僵,身上被傅御風打過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他現在還坐着輪椅,怎麼可能會忘記!
溫如慕臉色變得極差,他看着傅御風,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氣喘吁吁的喘着氣,盯着傅御風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喫下去。
傅御風神色自如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漫不經心的說道:“溫先生如果覺得我帶家屬過來不符場合,那就請便,內子畏寒,正好我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