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衣帽間裏那間綠色的格子裙。”
傅御風爽快的點頭,跟着起身。
“行!”
然後動作迅速的去了衣帽間,按照溫涼的要求,搜尋了一圈,才找到她口中的那間綠色的格子裙。
只是這件裙子,是不是過於單薄了些?
傅御風蹙着眉頭,拎着那間裙子走出來,看着溫涼。
“外面很冷,你就穿這個?”
溫涼紅着臉點點頭。
“你……你能不能先幫我把浴袍拿過來?我想去衣帽間換衣服。”
傅御風知道昨晚折騰的太過,現在對溫涼的話有求必應,聞言,立馬走過去拿過了掛在浴室旁邊架子上的睡袍,放在了牀邊。
溫涼強忍着他赤裸裸的目光,拉開被子穿上浴袍,還沒下牀,就被男人一下子騰空抱起,突然失重的感覺讓溫涼驚呼一聲,迅速的摟緊了傅御風的脖子。
“我抱你去。”
傅御風低啞的聲音響起,腳下卻一刻不停,迅速的往衣帽間的方向走去,在把溫涼安置在凳子上以後,他站在她身邊,沉聲說道:
“不許穿太薄,不然你今天就別出去了!”
溫涼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爲什麼!”
傅御風盯着她脖頸處若隱若現的鎖骨,意有所指的舔了下脣。
溫涼看這一幕看得心驚膽戰,連連點頭。
“我知道了,知道了。”
傅御風很滿意她的話,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說道:
“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徑直出了衣帽間。
半小時後,傅御風和溫涼出現在餐廳裏,面對着對面蘇乘赤裸裸調侃的眼神,她慌的幾乎想要找個地洞遁走。
“早!”
蘇乘盯着溫涼,笑着打招呼。
傅御風牽着溫涼的手在餐桌旁坐下,聞言也淡淡頷首。
“早。”
“昨晚睡得好嗎?”
蘇乘盯着溫涼坨紅的臉頰,壞心頓起,調笑出聲。
溫涼果然臉更加的紅,眼神甚至不敢去看蘇乘,說道:
“你不要說了。”
蘇乘知道她臉皮薄,嘻嘻哈哈的笑了兩聲,這一碼纔算揭過。
飯後,傅御風打發了蘇乘出去玩,自己拉着溫涼去了書房,突然說道:
“涼涼,我有工作要去一趟荷蘭。”
溫涼愣在原地。
半晌,她有些呆滯的說道:
“哦……哦哦,你去吧。”
如果傅御風不提,她甚至已經忘了他最早是在荷蘭開始發家的,哪裏纔是他真正的天地。而她做人妻子好像極其的不合格,竟然連這些都快忘記。
傅御風敏感的察覺到她小心思的變化,走上前去,把人抱進懷裏。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溫涼呼吸一滯。
“什麼?”
她覺得自己聽錯了。
業界誰不知道,傅御風處理起公務,認真嚴謹,一絲不苟,他出差,怎麼會帶一個女人?
傅御風摸着她毛茸茸的腦袋,十分有耐心的重複。
“我說,你
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荷蘭?”
溫涼承認,在這個男人用一種近乎誘惑的口吻在跟自己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有一瞬間,是真的想點頭,不顧一切的跟他去。
溫涼搖了搖頭。
“不要了。”
傅御風低頭去看她。
“爲什麼不?”
溫涼抿了抿脣。
“你知道的,爺爺現在還在醫院,我要每天去看他。何況我還是南城壪項目組的總監,已經好幾天沒有去那邊了了,還不知道工程進展怎麼樣。”
她不提醒,傅御風都快忘記了還要南城壪這一茬事兒。
頓了頓,他說道:
“寶貝,等爺爺出院以後,辭掉南城壪的工作好不好?”
溫涼瞪大眼睛,趕緊從他懷裏退出來。
“爲什麼?”
傅御風拉住她的手,低聲解釋。
“你不要着急,我只是覺得,以你的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一件你不喜歡的事情上很可惜而已。”
溫涼看着傅御風的眼睛,認真的搖了搖頭。
“不是的,傅御風,我在接手這個項目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浪費時間,還是你教我的,要不辜負他人的期望,要做好,不是嗎?怎麼現在你又來勸我半途而廢!”
傅御風神色緊俏,揉着溫涼的手,半晌才說:
“我爲我當初說出那番話感到後悔。”
溫涼不解的看着他。
傅御風卻沒有再解釋,閉了閉眼,說道:
“也行,但是你要答應我,南城壪項目過後,你要辭職,安安心心的在家畫畫,知道嗎?”
他用的是知道嗎,而不是可以嗎。是他一貫的強勢霸道的語氣,不容溫涼拒絕。
傅御風所說的話,的確讓溫涼心動。
不知道在多久以前,她的夢想就是自己開一間畫室,沒事的時候畫畫,做做插花,跟一羣志同道合的朋友們討論一下畫作的問題,然後又一個支持自己創作的老公。
可是夢想註定卑微,年少時候的夢終究是抵不過歲月的漫長,被家裏人的一再施壓,給緊緊的壓在了五指山下面。
“不可以的。”
是的,不可以的,哪怕她現在已經結婚,有了一個看上去與自己互相喜歡的丈夫,且他還全力支持自己畫畫的前提下,這個夢想實現起來依舊十分的困難。
傅御風蹙眉。
“爲什麼?”
溫涼下意識的咬了一下下脣,但因着傅御風先前的警告,又趕緊鬆開,說道:
“傅御風,從我跟你被迫娃娃親聯姻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的,很多事情不由我。”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稀鬆平常,但傅御風卻硬生生從裏面讀出了心疼的味道。
他把溫涼抱緊在懷裏,低聲說道:
“溫涼,溫涼,答應我,拋棄舊的一切。你現在是傅太太,已經不再是溫家的大小姐了。我們都應該放下過去,往前看。”
這番話說的溫涼很受觸動,她把臉埋在傅御風的懷裏,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傅御風趁火打劫的問:
“那這次跟我去荷蘭,我就答應你讓你繼續在南城壪工作。”
溫涼錯愕,用力推了他一把。
“你怎麼這樣!”
傅御風挑眉。“怎麼樣,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