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我不想把爺爺一個人拋棄在冰冷的醫院裏。”
傅御風抿脣,他心裏清楚溫錚友到底對於溫涼來說意味着什麼,但就算如此,神色也依舊有些不好看。
好在溫涼這女人還沒有徹底泯滅良心,看到他不開心,還主動的上前抱了他一下,說道:
“但是我會在家裏等着你回來的。你這次去,除了工作之外,也要記得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她知道傅御風因爲常年在外應酬,落下了很嚴重的胃病。
傅御風心下觸動,深深地嘆了口氣,把溫涼抱緊,嘴巴湊近她粉嫩的小耳垂,低聲說道:
“要有好幾天看不見你,我怕我會瘋的。”
溫涼的臉通紅,敏感的抓到他話中的重點,低聲問道:
“你這次出差,要去幾天呀?什麼時候走?”
傅御風回想了一下路留時給自己發回來的情況,心裏估算了一下,說道:
“今天下午就走,要去一星期左右。我會盡快回來。”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再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是溫涼的生日了。傅御風一直算着日子,想要回來陪她過生日。
溫涼一愣,下意識的說道。
“今天下午就要走嗎?”
感覺到傅御風抱着自己的手臂又緊了緊,溫涼身子一頓,隨即乖巧的點頭。
“一星期很快的,你安心的去,我在家等你。”
傅御風又嘆了口氣,放開溫涼,看着她的眼睛,認真囑咐。
“藥記得每天都要喝,我會讓張媽監督你,知道嗎?”
溫涼好笑的往後躲了一下。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麼會害怕喝藥!”
傅御風抿了抿脣,沒有跟她一起調笑的心情,對於這次自己去荷蘭,把溫涼一個人放在東城,他是真的很不放心。
因着下午就要離開的原因,傅御風這次說什麼都不讓溫涼去醫院,愣是抱着人在房間裏胡鬧了好久,中午喫飯的時候都沒下樓。
下午的時候,傅御風的私人飛機停在了南山別墅外面的停機坪上。
溫涼目送着傅御風登機離開,遠遠望着那架飛走的飛機,重重的嘆了口氣。
她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自己一定是跟傅御風待在一起太久,所以才變得跟他一樣,還沒分開,就開始思念。
事發突然,溫涼不去醫院也沒來得及跟溫錚友說,所以在送走了傅御風之後,她決定先去一趟醫院。溫涼上樓收拾了一下,脫掉早上被傅御風按頭強硬換上的厚毛衣,穿上了那件她一早就看到,非常喜歡的綠色的格子裙,外面搭了一件米白色的長大衣,腳上踏着一雙中
筒的黑皮靴,看起來知性又溫柔。
其實那間毛衣並不難看,是香香今年冬天剛出來的新款,但是因爲這兩天的天氣比較好,太陽高掛,溫涼穿在身上,總是覺得很熱,一直都表現的非常排斥。
她拎了包包下樓,在和張媽打完招呼之後,徑直的往外走,卻在看到門外站着的人的時候,瞬間
怔住。
溫涼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裏的易凡,驚奇的問道。
“你沒有跟傅御風一起去出差嗎?”
易凡笑了笑,上前一步站在溫涼麪前,跟她保持一個禮貌的距離,說道:
“太太,河岸現在的總部畢竟還是在東城,總裁走了,這邊不能沒有人看着,所以就把我留下了。”
說的十分有道理,如果不是溫涼也在公司上過班的話,差點就信了。
“可是你是傅御風的貼身祕書,你沒有跟着他一起去荷蘭,那他萬一有事情的話要找誰?”
易凡笑了笑,不在意的說道:
“這個您放心吧,荷蘭那邊有的是能讓總裁調遣的人。我這次過來,是聽說她她要去醫院,特意過來送您。”
溫涼受寵若驚,連忙擺手。
“不不不,不用了,易祕書,既然傅御風把東城的所有工作都交給了你,那你一定很忙,南山別墅有司機,你不用專程過來送我的!”
易凡神色堅定。
“這是總裁的意思,太太,總裁吩咐我,在他回來之前,您無論去哪裏,我都要親自送您過去。然後再負責把您接回來。”
溫涼錯愕。
“傅御風這是什麼破想法!易祕書,你不要聽他的,我自己真的可以,如果你害怕他過後追責的話,就說是我說的,讓他來找我就好了!”
易凡面無表情的看了溫涼一眼,說道:
“太太,您還是聽總裁的話,最近外面不太安寧,總裁這樣安排也是爲了您好。”
易凡確實是因爲傅御風的安排,現在纔出現在南山。
傅御風走之前特意把易凡叫道書房,把溫涼生病的事情告訴了他,並囑咐他,一定要減少溫涼跟溫家人的接觸。
易凡的地位其實並不算是一個簡單的祕書,若非如此的話,他也不會一天24小時有18個小時都出現在南山別墅,甚至跟傅御風路留時同桌喫飯了。
但關於溫涼這件事,他是真的不敢馬虎。
易凡前兩天被醫院那個虎頭虎腦的愣頭青給整怕了,這次這件事,他意識到事關重大,交給誰都談不上真正的放心,只能自己親自出馬。
溫小姐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怒,都直接關係到總裁心情的好壞,伺候好面前的這尊大佛,纔算是真正伺候好了傅御風。
溫涼聽出來易凡的話裏有話,但也識趣的沒有多問,只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先謝謝易祕書了。”
易凡鬆了口氣,趕緊搖頭,溫涼願意配合他,那就是對他最大的謝禮了!
易凡親自開車送溫涼去醫院,在到南山別墅之前,他就已經打聽好了醫院裏面現在所有的情況。
溫如慕一家人自從昨天回去之後,今天就沒再來過。溫如慕是因爲傅御風在走之前,特意給溫氏找了一些小麻煩,絆住了溫如慕的腳步,而何曼和溫暖,根本就不用傅御風做什麼,憑着她們兩個對溫錚友的害怕和厭惡,只會恨不得有多遠就躲多遠,上次去醫院已經是特例,日後說什麼,都不會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