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午我就帶涼涼去荷蘭了,爺爺,我們不在國內,您自己要保重身體,等過年的時候,我和涼涼儘量回來陪伴您過年!”
溫錚友老淚縱橫,拉着溫涼的手,一直說着好,然後又不捨的囑咐了幾句,才放傅御風和溫涼離去。
看着傅御風車子遠去的影子,溫錚友拄着柺杖站在門口,久久沒有動作。
他身後的祕書上前,看了一眼馬路的方向,扶着溫錚友,說道:
“老爺子,人已經走了,我們回去吧!”
溫錚友緩緩點頭,嘆了口氣,說道:
“來來往往,人啊,都是要走的,但只要平安,這一輩子,無論是在哪裏落腳,都是一樣的!”
回去的路上,溫涼坐在車裏,不停的扭動着身子,無論是什麼姿勢都感覺不是很舒服,動來動去的,終於引起了傅御風的注意。
“寶貝,怎麼了?難受嗎?”傅御風是知道的,在餐桌上的時候,溫涼爲了不讓老爺子擔心,使勁兒的往自己肚子裏塞東西,她平時喫東西的胃口都是定量的,本來胃就不大,這次一下子塞了這麼多
,保不準就要難受。所以,他在出來的時候用車上的保溫杯專程裝了一杯熱水,以備不時之需。
果不其然,溫涼點了點頭,說道:
“我想喝點水。”
傅御風抿了抿脣,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然後拿過身旁的保溫杯,扭開蓋子遞給溫涼。
“小心燙。”
溫涼雙手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對上傅御風擔憂的眼神,還微微一笑,只是嘴脣慘白,笑起來並不怎麼好看。
“我沒事的,喝點水就好了,時間不早了,再晚一會就要趕上下班浪潮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吧。”
傅御風眉頭緊皺,聞言抿了抿脣,看着溫涼,說道:
“你先喝水,有不舒服要告訴我,知道嗎?”
溫涼乖巧的點頭。
“好。”
傅御風又摸了摸她的腦袋,轉身發動車子。
但他並沒有像溫涼說的那樣直接開回南山,在路過市區藥店的時候,傅御風把車停在路邊,拉上手剎,對溫涼說道:
“你乖點兒在這裏等我,我去去就來。”
溫涼朝外看了一眼,不確定的問道:
“你要幹嘛去呀?”
傅御風忙着解安全帶,聞言只是摸了摸她的手。
“買個東西,很快,你坐車裏等我。”
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溫涼看着他大步流星的走向藥店,過了十幾分鍾,再出來的時候,手上拎了一個袋子,快步的走過來,坐上車,溫涼纔來得及問道:
“這是什麼?”
傅御風拿出裏面的一盒藥,摳出幾粒遞到溫涼嘴邊,說道:
“消食的,喫下去。”
溫涼乖乖張嘴喫下,酸酸甜甜的,沒有想象中的苦味兒,她微微砸了砸嘴,說道:
“還挺好喫。”
傅御風低笑,把手中的帶子一把放在儲物櫃裏,然後繫上安全帶,發動車子。
溫涼卻對他剛剛扔進儲物櫃裏的東西
“這是什麼啊?買這麼多消食片嗎?”
她手伸進袋子裏,拿出裏面的小盒子,卻在看清上面的字母的時候,彷彿捏了個燙手山芋般,飛快的鬆開,扔進了櫃子裏,緊跟着臉頰爆紅。
“傅御風,你是不是瘋了,買這麼多這東西幹什麼啊!”
溫涼手指着儲物櫃裏面的那一堆方盒子,緊張的說不出話,更不敢去看傅御風現在的表情。
傅御風輕笑,說道:
“買來當然是用的,不然還能用來幹什麼?難道吹氣球?”
溫涼的臉更紅了,飛快的合上儲物櫃的門,眼不見心淨以後,重重的鬆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不要跟我說話!”
溫涼抿了抿脣,故意把頭轉向窗外,不去看傅御風現在的表情。
傅御風知道她臉皮薄,在情事上一向放不開,所以也不逗她,只是輕笑一聲,腳下加快速度,回了南山。
到了南山已經是下午六點多,傅御風拉着溫涼下車後,看着她圓鼓鼓的小肚子,十分有愛的撫上去揉了兩下,問道:
“還漲嗎?”
溫涼乖乖的搖了搖頭。
“你的那個藥好厲害,我喫完之後,過了沒多久就不難受了。”
傅御風點點頭。
“但是還不能休息,晚上讓張媽做點湯麪,稍微喫一點,不能不喫。”
溫涼中午喫的那餐飯已經吃出恐懼來了,聽到傅御風的話,糾結的抿了抿脣。
“我可以選擇不喫嗎?”
傅御風嘆了口氣。
“對胃不好。”
溫涼沮喪的低下了頭。
“那好吧!可是我還是難受。”
傅御風抿了抿脣,直接彎身把人打橫抱起,抱着往別墅裏面走。“你乖一點兒,等喫過飯以後,我帶你上山去看溫泉房。上次你不在南山的那段時間,我讓路留時找來了專業的團隊建設,現在已經建的七七八八了,說不定等我們年後回
來的時候,就能用了。”
溫涼眼睛亮了亮,但只是一瞬,又暗了下去。
“可是現在天已經黑了,等我們喫完飯,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路。”
傅御風輕笑。
“沒關係,只要想去,怎麼都不是問題。還有,summer太吵,最近一段時間都在那裏待着,我們要去荷蘭,正好去把它帶下來,帶着它一起去。”
溫涼驚喜的看向傅御風。
“真的可以嗎?”
她還記得上次在南山,只是因爲summer不小心扒拉了自己,傅御風就把它給圈了起來,以至於後面的一段時間,溫涼再也沒在南山見到過它,原來是被送到了山上去。
傅御風點頭。
“你喜歡它,當然可以。”
溫涼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說道:
“謝謝你,傅御風,summer是我見到的最有靈性的狗狗,我當然喜歡它啦!”
傅御風低笑,抱着溫涼走進餐廳,問道:
“那現在我們可以喫飯了嗎?”
溫涼笑着點點頭。“好呀!我要喫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