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跟了傅御風多年,對於他話中的提示自然聽得分明,所以在出門的時候就帶了南山的保鏢出來,只是一保鏢們善於隱藏,一路上都沒有被人發覺罷了。 傅御風在荷蘭取得那麼大的成就,不可能不得罪人,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其中能力比溫如慕強大的人更是不勝枚舉,單單是對付溫如慕這個瘋子而已,根本用不着
動用傅御風身邊的貼身保鏢。
事情發展到現在,齊一終於明白爲什麼易凡從出發到現在始終淡定非常,其實不能怪劉濤愚蠢,就連他,都被傅御風給騙了。
恐怕整個東城的人,現在都覺得傅御風只有十個保鏢,個個能力非凡,所以齊一在剛開始看到他們被包圍的時候,纔會那麼擔心。
劉濤頓時急了,推搡着身邊的保鏢,說道: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給我上啊,說話的那個不管,但是他身邊那個老的,必須給我抓過來!” 保鏢還是有些猶豫,他們是溫如慕在保鏢公司聘請過來的,說白了,他們要的就是溫如慕開出的高薪資,但是並沒有打算爲了這些高薪,就帶着把自己的命也給搭進
去。
保鏢隊長轉身對劉濤說道:
“對不起,這單我們不接了,違約金稍後會打到你們的賬戶。”
劉濤滿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保鏢隊長,喃喃問道:
“你說什麼?”
保鏢隊長內心掙扎,說道: “劉祕書,我們之所以答應溫先生接下這一單,是因爲他剛開始的時候跟我們保證過沒有什麼危險,也不會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和兄弟們雖然愛錢,但是也並不想因爲錢就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這羣人明顯不是普通人,我們根本不用動手,都能預想到結果,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這一次我們認栽了,錢我們會賠償,但是這單子
,你們還是另找他人吧!”
保鏢隊長說完,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說道:
“我們走!”
衆人齊刷刷的跟在保鏢隊長身後,迅速的離開了老宅。 劉濤驚呆了,現在老宅的花園裏,能算的上人的,除了對面易凡的那一羣人,就剩下自己一個,劉濤還記得剛纔那保鏢隊長說的話,這羣人並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打不
過,那自己一個人還站在這裏幹什麼,等死嗎?
他這樣想着,雙腿微微發抖,指着易凡,說道:
“你…你們等着,我去找人,馬上回來!”
易凡好笑的看着劉濤逃跑的背影,好笑的搖頭,卻也無奈的說道:
“明明這麼殘酷的一場紛爭,怎麼進行到現在,有些搞笑的成分!”
齊一默默的低下了頭,溫如慕一直都是這樣的。
仗着老爺子膝下只剩下他一個兒子,爲所欲爲,絲毫不把周圍的人給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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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露了出來,所作所爲看起來彷彿就是一個笑話。
易凡對他們身邊的保鏢說道:
“你們在外面看着,安森,你跟我們進去。”
易凡看着齊一,說道:
“不確定溫如慕在老宅裏面還有沒有留人,我們兩個手無寸鐵的祕書肯定是打不過的,還是帶上一個人比較保險,齊祕書,你覺得呢?”
齊一看了他喊得那個安森一眼,他站在衆位保鏢的最前面,身上的肌肉紮實,看起來應該是這羣保鏢裏面的隊長。
齊一點了點頭,
“也好!”
一行三人進了老宅。 老爺子再度昏迷入院,老宅里人心惶惶,有很多在老宅工作多年的人,在這個時候都十分的驚恐,害怕老爺子身體虛弱,挺不過這一關,然後老宅裏面的人被遣散,
他們會失去這份工作。
畢竟溫老爺子和藹又善良,還體恤他們有些人的家庭困難,給開出了高薪,好的主家難找,這樣的工作機會才更加難得。
看到齊一走進老宅,有許多平時跟他關係不錯的人就圍了上來,紛紛問道:
“齊祕書,你怎麼這個時候回老宅來了?老爺子的身體怎麼樣?到底是不是溫先生說的那樣不好了啊!”
齊一的動作一頓,看着身邊拉着自己衣服的保姆,問道:
“你剛纔說,溫先生跟你說,老爺子的身體不好了?”
保姆點了點頭,誠然的說道: “是啊,溫先生親口說的,齊祕書,那以後溫家會不會遣散我們這羣傭人們啊!我們在老宅裏已經工作了很多年了,早已經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如果被遣散了,我
們要去哪裏啊!” 齊一心頭一片悲涼,儘管早就已經知道溫如慕並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剛剛住院,且已經搶救成功,就這樣明確說自己父親時日無多的,還是真的很
少見。
大家族裏親情淡薄,齊一一直都知道,這也是溫錚友在創業成功以後,一直以來要立志改變的事情,未料努力了這麼久,幾乎枉然。
齊一深深地吸了口氣,對保姆說道:
“您放心,老爺子這次只是身體機能調整出現問題,並沒有溫先生說的那麼嚴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到時候還要仰仗您照顧,不會遣散你們的。”
那保姆一聽,將信將疑的看着齊一,
“真的嗎,齊祕書,可是溫先生說……”
齊一不想再聽到溫如慕的名字,沉聲打斷,說道: “我剛剛從醫院回來,老爺子的身體已經穩定下來了,過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屆時,您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