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一句話不說,只拖着張裘往江邊走。
唐家豪看到這幅場景,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雙手緊緊地拽着車內的座椅,任憑易凡怎麼拉都不下去。
易凡耐心告罄,直接一把把唐家豪給拽了下來,沉聲說道:
“快點走!”
唐家豪看了眼黑暗中黑漆漆的江面,又看了眼那邊被傅御風拽着一直往江邊走的張裘,對於死亡的恐懼已經超越了他以前任何時候,唐家豪再也忍不住,大聲喊道:
“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易凡冷笑一聲,說道:
“你也知道犯法兩個字怎麼寫?當初設計我家太太的時候怎麼沒想過犯法兩個字?嗯?”
竟然真的是這件事!
唐家豪內心巨震,之前剛剛鼓起的勇氣頃刻之間化爲泡影,他朝着易凡直接跪了下去,大聲喊道:
“對不起,我錯了,別殺我,別殺我!”
易凡只感覺一股騷臭味兒襲來,他轉頭一看,就看到唐家豪跪趴的地方溼漉漉的一片,在乾燥的地面上極爲顯眼。
易凡嫌惡的別開了頭。 他不再拽着唐家豪,而是轉身從車上拿下來了兩根長繩,繩子很粗,捆住一個唐家豪綽綽有餘。易凡把唐家豪捆了以後,再也不管他會不會掙扎,直接用了力氣拖着
人往前走。
唐家豪過度的害怕,聲音已經被吞沒,嚇得說不出話來,身體在地上拖拽,拖出一條水漬。
他的身體被馬路拖拽的生疼,不多時,身上的血肉被磨破,血淋淋的,疼得他大聲喊叫起來。
“救命啊,救命,殺人啦!”
冬天的夜晚極爲寒冷,更不要說江邊了,江水吸熱,更是冷的不行,這個時間根本不會有一個人到這邊來。
傅御風拖着張裘已經走到了江邊的不遠處,他停下腳步,遠遠地朝着易凡看過來,易凡會意,用繩子的尾部抽了一下唐家豪,說道:
“疼的話就站起來,自己走!”
唐家豪被抽的又是一聲慘叫,他再也顧不上其他的,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身體還被易凡團團捆住,一邊哭一邊往江邊走去。
“易祕書,我錯了,那件事不是我的想法,是溫暖慫恿我的,真的不是我的錯啊,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抹黑傅太太了。求求你,易祕書,易祕書……”
他哭的十分可憐,可是易凡向來是冷情冷性的,根本不喫他這一套,冷聲說道:
“現在知道哭了,唐公子,在酒吧夜店抹黑我家太太的時候,可沒見你有過這樣的一面啊!”
唐家豪悔不當初,他害怕易凡不放過自己,咬了咬牙,自己擡手開始扇自己的臉。
“都是我的錯!”
“我不該動歪心思!”
“傷害了傅太太!”
“對不起!”
“求求你們放過我!” 他每說一句話,就會在自己臉上狠狠的扇一巴掌。唐家雖然不是像溫家和傅家、吳家這樣的大家族,但是也不是那種缺錢的人,唐家豪從小也是在父輩的手心裏被捧着長大的,什麼時候喫過這樣的苦,而且這次
的順着嘴角往下流,疼得他齜牙咧嘴的。哭的更厲害了。
“嗚嗚嗚……易祕書,傅先生,求求你們大人有大量,不要殺我,求求你們了!”
易凡面不改色,對於唐家豪自殘的行爲也只是淡淡的看着,無動於衷。
終於來到傅御風的身邊,易凡把手中的另一根繩子遞給傅御風,傅御風接過,把地上趴着的張裘給團團捆起來,然後點了支菸。
易凡看了眼傅御風,低聲問道:
“總裁,這個張裘醉的好死,會不會出人命?”
傅御風深深的吸了口煙,伸手把菸蒂彈開到江水裏,說道:
“喝醉了剛好,進去醒醒酒。”
說着,他轉頭看了一眼唐家豪,上前一步,蹲在唐家豪面前。
唐家豪對於傅御風的恐懼是埋藏在心底深處的,看到他靠近自己,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掙扎着後退一步。
“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求求你!”
傅御風冷嗤。
伸手重重的在唐家豪的臉上拍了幾下,唐家豪原本青腫的臉受到這重擊,疼得他齜牙咧嘴。
“真不知道當初溫涼是怎麼看上你這個慫包的!”
唐家豪趕緊順從着傅御風的話說道:
“是是是,我是慫包,我是慫包,傅總,我們買賣不成仁義還在啊,傅總,我家和河岸都是商界的合作伙伴,你可不能殺了我啊!”
他說着,上前爬了幾步,跪在傅御風的腳下,哭的好不可憐。
傅御風厭惡的一把甩開,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還不忘把垃圾塞進自己的口袋裏,對易凡說道:
“好了,幹活!”
易凡點頭,檢查了一下捆在唐家豪身上的繩子,一腳踩住繩子的尾部,確認無誤後,一把把唐家豪給扔到了江裏。
“啊!救命啊!”
唐家豪淒厲的聲音響起,刺激的張裘也醒了過來,他反應很慢,支支吾吾的說道:
“嗯?什麼聲音?”
只是他註定聽不到答案,傅御風已經擡手把他給拽了起來,一把給扔到了江裏。
“啊!好涼!誰!哪個兔崽子!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你裘大爺,你這麼對我,有沒有想到後果!”
傅御風冷笑一聲,
“酒醒了?”
張裘在江水裏奮力的遊,遊了一會兒以後,他終於發現自己身上還綁着繩子,張裘伸手,緊緊的拽住繩子,整個人被凍得瑟瑟發抖,指着岸上的人問道:
“你…你是誰!你爲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傅御風冷笑,一把把手中的繩子扔到腳下,看着張裘驚恐的眼神,說道:
“這樣做的後果我不知道,但是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傅御風!”
“傅御風?!”
張裘震驚,繼而瘋狂的嘶吼出聲,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