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對溫涼,那真的是疼到了骨子裏,事事親力親爲,什麼事情都會給溫涼安排的事無鉅細,生怕溫涼磕着碰着。
這一點,就算是身爲爺爺的溫錚友來說,也自認是做不到的。
他看着傅御風,發自內心的說道: “是我多慮了,御風啊,我溫錚友這輩子自認也算是個時勢英雄,我跟你爺爺當年一起創業,他創造了東風,我創造了溫氏,雖然溫氏後來的發展一直都沒有超過東風
,但是依舊是一個令我感到驕傲的產物。但是你不知道,我最爲得意的並不是創造了溫氏。”
這時飛機已經起飛,傅御風的眼神依依不捨的從窗外收回來,聞言看着身邊的溫錚友,低聲問道:
“那是什麼?”
雖然人是坐在飛機上,但是傅御風的整顆心都系在地上的那個小小的身影,他還清晰的記得她說,要他忙完以後去接她……
傅御風閉了閉眼,努力抑制住煩亂的思緒,擡頭看向溫錚友的時候,那種燥亂的感覺並沒有隨着看不到溫涼就隨着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溫錚友看着傅御風,他的聲音有安撫人心的能力。 “我最爲得意的事情,就是給涼涼挑選了一個好夫婿,就是把她嫁給了你啊!我的這個孫女,從小就可憐,我不知道怎麼照顧這麼小的女娃娃,正好溫如慕家裏也有了一個溫暖,我心想,溫涼到了那邊會生活的更加快樂一些,熟悉怎麼照顧孩子的何曼,應該也會把溫涼照顧的好一些,但是……唉,過去的事情就不再說了,你對涼涼的好
,我一直都看在眼裏,雖然你跟涼涼的結合有陰差陽錯的成分,但是我還是很慶幸,慶幸我的涼涼遇到了你啊!”
傅御風抿了抿脣,主動接話說道:
“涼涼是我見到過最好的女孩子。她值得被人這樣對待。”
溫錚友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涼涼這孩子從小心思就敏感,我們這次回去的太過突然,她恐怕並不會被我們三言兩語給騙了,御風,她在這邊後續的一應事情,你要記得安排好。”
傅御風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聽到溫錚友的提醒,他連忙點頭,
“您放心。”
傅御風在登機之前特意看着溫涼坐上了車子以後才離開。溫涼坐上車子,在司機準備開車的時候,突然開口說道:
“先別走,就停在這裏,停一會兒再回去。”
傅御風回來的匆匆忙忙,連帶着爺爺也跟着一起回了東城,現在荷蘭這邊的海濱別墅,裏面空空蕩蕩的,一擡頭,只能看到自己的身影,空蕩的讓人心慌。
溫涼心裏其實有一些懷疑,只是看着溫錚友和傅御風一直盡力的瞞着自己,所以才故意表現出一副乖乖聽話的意思。
看着飛機起飛,尾流在天空中劃過兩道氣流,溫涼微微眯起了眼睛,思緒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司機有些忐忑的提醒道:
“太太,我們該回去了。”
溫涼點了點頭,接受這樣的安排,說道:
“那就回去吧。”
司機鬆了口氣,連忙發動車子往海濱別墅走。
傍晚的時候,飛機落地東城。 溫氏自從溫如慕被逮捕以後,溫家就自然成了衆矢之的,老宅肯定是回不去了,而南山別墅私密性好,飛機可以直接停落,還能保證外面那羣瘋狂的記者不衝進來影
響溫錚友,無意變成了最佳的住所。
傅御風低聲說道:
“爺爺,老宅現在不安全,您就在這邊先住下吧。”
溫錚友也知道急不來,點了點頭,說道:
“你先跟我說現在東城的情況吧,進行到哪一步了?”
傅御風抿了抿脣,擡頭看了一眼溫錚友身後的齊一,說道:
“這件事情在我到荷蘭之前,溫如慕剛剛被帶警方帶走,輿論一直居高不下,溫氏股票一跌再跌,溫氏集團的情況漸漸不可控。”
溫錚友神色認真,聽傅御風說着溫氏的狀況,也不插話,一直認真的思考着,不知道的,還以爲溫氏不是他自己的公司。
傅御風用了半個小時時間,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溫錚友,溫錚友嘆了口氣,說道:
“看來,背後的推手是誰,已經十分明瞭了。”
傅御風沉默不語,在這件事情上,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他拖累了溫氏。
溫錚友問道:
“御風,我們是不是都忽略了一件事情?”
傅御風一頓,擡頭看着溫錚友,
“什麼事情?”
溫錚友說道:
“比如,王科舉本來是在你的手裏,爲什麼會被吳氏的人找到?他們是怎麼找到王科舉的?” 別的不說,傅御風的本事,溫錚友還是知道幾分的,雖然他在東城的勢力並不像在荷蘭那樣遮天蓋地,但是想要完整的藏起來一個人,還是可以做到的,只是就是這
樣一個小小的事情,卻出現了敗露,不由得讓溫錚友多想。
傅御風聞言沉默,看了溫錚友一眼,說道:
“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但是一直都沒有答案。”
溫錚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
“不是沒有答案,而是已經有了答案,卻不願意相信吧!”
傅御風沉默不語。
良久,他說道:
“這件事情只有路留時和易凡兩個人知道,我相信他們兩個不會背叛我。”
溫錚友聞言點了點頭,
“你既然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是,御風,這個缺口,你非找出來不可,不然以後,它都會是你前進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傅御風頷首,說道:
“我明白。” 溫錚友年紀大了,身體還不好,這樣奔波了一天,早已經疲憊,跟傅御風簡單的聊了幾句以後,就讓齊一推着自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