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到了這個時候,纔來學校接溫諾然回去。
聞言,趙老師只是笑了笑,連忙拉起溫涼,說道: “諾諾媽媽,你不要太客氣了,諾諾這孩子,誰見了都喜歡,我照顧他,也是十分開心的,我知道,您今天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時間,所以纔沒來這裏的,沒關係
,看您也是個大忙人,以後如果再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去忙,諾諾啊,我來幫你照顧。”
溫涼心裏十分感動,連忙說道:
“真的是太謝謝您了,趙老師,不過今天是特殊情況,以後我一定不會再讓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趙老師笑了笑,彎腰摸了摸溫諾然的臉蛋,笑着問道:
“這孩子,一直在等着您來接他,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說媽媽無論多晚,一定回來的。” 溫涼彎腰看着乖巧的站在自己身邊的溫諾然,小小的孩子,脊背卻挺得十分的直,小肚子鼓鼓的,一隻手被溫涼牽着,另一隻手卻少年老成的背在身後,一頭捲髮溫
順的貼合在頭上,脣紅齒白的,十分好看。
溫涼捏了捏他的手,說道:
“是的,無論忙到多晚,我一定會來接孩子的。諾諾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重要的存在。”
溫諾然這個時候恰好擡起頭,跟溫涼對視一眼,忽然咧了咧嘴,露出一個歡喜的笑容。
在回星期八的路上,溫諾然坐在後座的安全座椅上,手中依舊捧着自己的那個維尼熊水杯,一口一口的喝的認真,小腳丫在座椅下面晃啊晃的,十分可愛。
因爲今晚的事情,溫涼在心裏對溫諾然充滿了愧疚,看着後視鏡裏沒心沒肺的兒子,十分小心的問道:
“媽媽今晚這麼晚去接諾諾,諾諾生不生氣?”
溫諾然聞言,放開了小熊水杯的吸嘴,撅了噘嘴,說道:
“我知道媽媽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所以纔沒有來接諾諾的,所以諾諾不怪媽媽啦!”
溫涼聞言,心裏並沒有受到半分慰藉,反而因爲溫諾然的過於懂事,更加的愧疚。
“諾諾,今天是媽媽對不起你。”
溫諾然連忙搖頭,似懂非懂的說道: “孔伯伯說過,大人有大人要做的事情,小孩子也有小孩子要做的事情,雖然媽媽和諾諾的感情很好,但是卻不能因爲諾諾,就不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同樣的,諾諾
也不能因爲這樣,就不去做小孩子應該做的事情,儘管諾諾並不想上這個幼兒園,但是因爲這是媽媽的願望,所以諾諾還是要去做的。”
溫涼聽完這番話,心裏感到十分的詫異。
“這些話,是你孔伯伯教給你的?”
溫諾然一臉認真的點點頭,隨後,又星星眼的說道:
“媽媽,孔伯伯真的是諾諾見到過的最有智慧的
人了,如果你實在不喜歡諾諾的爸爸的話,那讓孔伯伯來做諾諾的爸爸,諾諾也是好開心的!”
她嗔了他一眼,責備的說道:
“小孩子不要天天研究一些跟自己無關的事情,諾諾要好好學習,在學校多交一些朋友,不要整天一個人躲在角落裏不跟小朋友們玩,知道嗎?”
溫諾然最不喜歡溫涼提起他在學校的事情,聞言連忙把水杯拿過來,塞進自己的嘴裏,以此來抗議溫涼的話。
溫涼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見諾諾不願回答這個問題,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回到星期八已經是深夜了。
溫涼催促着溫諾然去洗了澡,然後把孩子哄睡,這才躺在牀上,開始思考起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
傅御風出事,這是溫涼無論如何也都沒能想到的。 現在兩人達成了協議,溫涼白天要去醫院照料他的身體,雖然看起來,溫諾然和傅御風並沒有直接的接觸,但是萬一她在跟溫諾然相處的時候被傅御風的人看到,溫
諾然就會大大的增加了在傅御風面前曝光的機會。
這不是溫涼想要看到的結果。
但是傅御風那邊又推辭不了,所以現在,怎麼平衡傅御風和溫諾然之間的關係,變成了溫涼現在最緊要的問題。
事實證明,她這樣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因爲傅御風,在溫涼帶着溫諾然回到星期八的那一瞬間,就已經知道了溫諾然的存在。
易凡一言難盡的站在傅御風的病房裏,看着病牀上臉色黑沉如水,彷彿風雨欲來的樣子,識趣的不敢說一句話。
“你確定,溫涼帶着一個小孩兒進了星期八?”
易凡低聲說道: “我們安排在星期八週圍的人回來是這樣說的,據他說,他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十分的不敢相信,但是太太在剛剛回到星期八以後,不到半個小時,就匆匆的出了門
,他們不放心,就迅速的跟上去看,發現太太去的是距離星期八幾公里外的一所幼兒園。自那之後,就領了那個小孩子回去。”
傅御風聞言,神情已經不只是山雨欲來,怒氣滔天,直接掀翻了自己旁邊的一個桌子,厲聲說道:
“所以,她那麼急着跟我劃清關係,就是因爲在外面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易凡不敢回答。 傅御風的心裏憋屈的厲害,原本以爲,溫涼急着跟自己劃清界限,只是因爲不想讓自己干擾她現在已有的生活,但是現在她竟然冒出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從哪裏來
,又是她跟誰的孩子,這都無從得知。
冷靜下來之後,傅御風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
“易凡,讓人盯緊星期八那邊,等明天溫涼送那小孩兒去學校以後,就找個人去學校旁邊,把那個孩子給我接過來!”
易凡一頓,看着傅御風,有些猶豫, “總裁,今天那邊的人來說,太太對她身邊的那個孩子十分重視,我們這樣做,會不會激怒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