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着傅御風的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聲說道:
“你監視我?!”
傅御風冷冷的笑了一聲,說道:
“你如果不做什麼虧心事的話,怕什麼監視!”
這番話把溫涼氣得不輕,她顫抖着手指着傅御風,嘶聲歷吼:
“你無恥!”
傅御風被她突如其來的情緒給驚了一下,雖然知道自己監視溫涼這件事理虧在前,但是一想到她竟然揹着自己跟別的男人生下孩子,他就氣的心肝肺都在疼。
猛的拔了手中的針頭,傅御風站起來,幾步走到溫涼麪前,沉聲說道:
“我只是找人監視一下你,你就說我無恥,那你揹着我跟其他男人生孩子算什麼?”
溫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冷聲說道:
“你胡說什麼!”
這話剛剛說出口,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猛的改了口。
“對,沒錯,我就是跟別人生了孩子,所以才記者跟你離婚,傅御風,你如果識趣的話,就趕緊在離婚協議書上面簽字,我們自此一拍兩散,誰也不耽誤誰生活。”
傅御風是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有一天,有一個女人會站在自己面前,以這樣的一種態度,對自己說出“識趣”兩個字。
他羞惱無比,心裏更多是涌起了恨不得掐死眼前這個女人的衝動,漸漸有些壓制不住的趨勢。 傅御風上前幾步,站在溫涼麪前,伸手狠狠的鉗制住了她的下巴,自從溫涼五年後回國以後,傅御風每次見到溫涼,似乎都會用這樣的方式令兩人對視一番,而且每
次都是把兩人之間的氛圍搞的十分恐怖,讓溫涼渾身都在控制不住的發抖。
“溫涼,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在說什麼?”
溫涼忍着下巴上的劇痛擡起頭,不服輸的直視着傅御風的眼睛,冷聲說道: “我當然知道,傅御風,我在五年前離開東城的那一刻就跟你斷的一乾二淨了,五年後我回來,也沒有想過再跟你產生任何瓜葛,現在你所生氣的這一切,全部都是你
給你自己臆想之中的東西,我無愧於心。”
聽到她這番話,傅御風猛的眯起了眼睛,冷冷的看着她的臉,厲聲說道:
“你無愧於心?溫涼,有時候我看着你的這張臉,真的很想弄死你!”
溫涼聞言,看着傅御風的臉,忽然輕嘲出聲,
“傅總家大業大,在東城已經到了一手遮天的地步,弄死我一個人,自然是輕而易舉,既然如此,那你就動手吧,還在等什麼?”
傅御風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聲音極度陰沉,
“你真的以爲我不敢?” 溫涼不說話,這個時候她已經說不出來一句話,下頜的疼痛讓她身體的每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渾身控制不住的發抖,只有眼睛倔強的瞪着面前男人的臉,遲遲不肯
服輸。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輕叩了兩聲,
“總裁,人帶到了。”
“媽媽!”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傅御風捏着溫涼下頜的手的動作微微一頓,而溫涼在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卻是如同篩糠一般的抖了起來。
她開始瘋狂的掙扎起來,
“傅御風,你放開我!” 溫諾然也看清了室內的情況,一個腦袋受了傷的壞叔叔正在欺負媽媽,溫諾然眼睛頓時紅了起來,飛快的掙脫易凡的手,快步跑過去,一把推開傅御風,將溫涼攔在
自己的身後。
“壞叔叔,不許欺負媽媽!”
傅御風沒有防備,猛的被這個力道給推得往後退了一步,再度擡頭的時候,看到眼前站着的小孩子,他神色錯愕,驚呼出聲,
“是你?”
溫諾然卻像一隻炸了毛的公雞一樣死死地把溫涼護在自己的身後,警惕的盯着傅御風,糯糯的小奶音裏是不加掩飾的關心。
“媽媽,你有沒有事情?”
溫涼迅速的把溫諾然給拉到自己的身後,兩個人快步的往病房門口的方向退。
“傅御風,你要對付我就對付我,幹什麼動我兒子!”
溫諾然這個時候氣的眼圈都紅了。握着溫涼的手,說道:
“媽媽,是不是這個壞人欺負你?”
傅御風看着母子二人的互動,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正站在門口的易凡,同樣的,在易凡的臉上,也看到了滿滿的不敢相信。
“確定是這個孩子?”
易凡一言難盡的點了點頭。
“是。” 傅御風頓時冷了臉,面色陰沉如水,他並不傻,*在青年廣場裏面的商場裏面看到這個孩子,就被他酷似自己樣貌的一張小臉給震驚不已,但是這個孩子的年齡,還有
當時出現在他面前的那個女人,都跟事情對不上,所以傅御風就沒往這孩子跟自己有關係那上面想。 但是現在,原本應該是這小孩兒母親的女人沒有出現,反而是在他跟溫涼對峙的時候,這個孩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口口聲聲的叫着溫涼媽媽,那張酷似自己的小
臉上,滿臉都是警惕和生氣,傅御風滿身的氣性忽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看着面前的小孩兒,忽然不知想到了什麼,擡頭冷眼瞪着溫涼,沉聲說道:
“溫涼,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
溫涼只是抱着溫諾然一個勁兒的往門口躲,易凡見狀,迅速的從門口繞了出去,然後一把把門關上,頓時,房間裏就只剩下了傅御風和溫涼,以及溫諾然一家三口。
傅御風的眼睛猩紅,不停的在溫諾然還有溫涼的臉上來回巡視,特別是在看到溫諾然的時候,情緒波動十分劇烈,滿心滿眼都是震驚。
溫涼還在努力挽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沉聲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這個孩子不是你的。”
傅御風猛的推到了身邊的一個椅子,大聲歷吼,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