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還不等她伸出手,腰間忽然一痛,整個身子就被傅御風給拉了回去。
傅御風臉色算不上好看,直直的看着對面的男人,臉色淡然,但溫涼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現在十分不爽。
但是她現在根本顧不上跟他說什麼話,着急的打了他一下,低聲問道:
“你幹嘛!很不禮貌呀!”
傅御風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伸出手去跟對面的男人手握在一起,說道:
“你好,我是傅御風,溫涼的老公。”
溫涼:……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傅御風竟然會這樣在別人面前宣誓主權,這種只有在言情小說裏面纔會出現的幼稚情節,忽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溫涼只覺得一陣陣的窒息。
丟人丟到窒息,她恐怕是第一個了。
好在對面的男人只是微微一愣,並不在意,跟傅御風雙手交握,笑着說道:
“原來是傅御風傅先生,早就聽說過傅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見,氣度不凡,果然不同尋常。”
傅御風根本不想聽他在這裏拍自己的馬屁,冷冷的看着他,問道:
“你認識我?”
鄭舒然開懷的笑了,說道:
“東城每天的報紙頭條,還有電視的廣告上面全部都是傅先生的名字,我想不知道都很難啊!”
傅御風眯了眯眼睛,
“你是東城人?” 如果是東城人的話,怎麼會不知道溫涼就是星辰這個身份,還有,星辰在這段時間廣告宣發派出去了不少,這個鄭舒然如果真的是東城人,且還如他自己所說,是一
個寫實畫的愛好者的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纔到這邊來纔對!
畢竟,溫涼現在的名氣,在國內和國外都十分響亮,幾乎快要趕上當年的孔敘白!
聽到傅御風的話,鄭舒然並不着急,只是微微一笑,說道:
“傅總猜錯了,我不是東城人,我是隔壁城市的,只是恰巧過來旅遊,前些天在周邊轉了幾圈,最近才摸索到這邊來。”
他的回答天衣無縫,可傅御風並沒有因爲他的話就放鬆警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不再把時間浪費在沒有價值的人身上。
溫涼一直站在旁邊,看着這兩個男人說話,聽着傅御風近乎審判的語氣,溫涼聽得尷尬症都要犯了,好不容易等到傅御風止了話頭,她連忙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站着了,鄭先生,不好意思啊,我先生他今天有些特殊情況,所以纔會出現在這裏的,不過他也是一個寫實畫愛好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
坐下來聊一聊?”
鄭舒然似乎十分訝異,看了傅御風一眼,連連點頭,笑着對溫涼說道:
“當然,能跟傅先生同一張桌子喝茶,是我的榮幸。”
溫涼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然
後看到傅御風還是擺着一張臭臉,她十分不客氣的踩了他一腳。
溫涼一手泡茶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每一個步驟坐起來都讓人感覺十分的賞心悅目。
似乎是藝術家都有些偏愛這種溫婉大方的女性氣質,鄭舒然在溫涼泡茶的過程中,眼睛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影。
傅御風的臉黑了好幾度,但是他這個人裝模作樣慣了,做什麼事情都不會表露在臉上,所以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不會被外人看出來。
但溫涼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這個男人眼眸中的火焰,她嚇得動作都做的不連貫了,手微微一抖我,茶壺裏滾燙的茶水朝外微微灑露,嚇得傅御風聲音都變了。
“慢點兒!”
他緊張的看着溫涼,連聲說道。
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被他這樣一吼,溫涼頓時感覺不好意思起來,朝着鄭舒然笑了笑,說道:
“不好意思,手藝欠佳,將就品嚐一下吧!”
鄭舒然面色如同春風拂面,聞言連連擺手,似乎根本看不到傅御風越來越黑的臉,絲毫不保留的誇獎道:
“不不不,溫小姐的泡茶技藝在我們看來,簡直是一種享受,你泡的很好,謝謝你和你先生的招待!”
鄭舒然說話的時候,會刻意的避開溫涼不喜歡的區域,聲音溫和不刺激,聽在耳朵裏如同清風拂面,十分舒服。
溫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
“見笑了。” 傅御風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臉緊張的樣子,在她回頭的時候,跟她對視一眼,然後率先回過頭,自顧自的拿過溫涼剛纔泡好的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一飲而盡
。
溫涼甚至來不及阻止他,告訴他那裏面的水是滾燙的,就看到傅御風喝完水之後,手指捏着杯子,手腕泛青的樣子。
鄭舒然自然也是知道那杯水是有多燙的,看到傅御風這樣不要命的一飲而盡,他微微一頓,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傅總,水很熱,你不燙嗎?”
傅御風看了他一眼,冷淡的說道:
“鄭先生,談藝術就談藝術,別說一些不相干的話,我們開門做生意,沒有那麼多的時間。”
鄭舒然聞言,身子狠狠一僵。
溫涼也愣了,連忙掐了掐傅御風的大腿。
“你別聽他瞎說,我有時間的,呵呵……”
鄭舒然這個時候自然也發現了自己不招人待見這件事,微微一笑,擡頭環顧了一圈四周,說道:
“溫小姐,這邊的畫全部都是您自己畫的嗎?”
溫涼笑着點頭,
“是的,都是我自己的作品。”
傅御風聽着他們的交流,只感覺十分不爽快。這個鄭舒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把溫涼稱呼爲溫小姐,哪怕他剛纔已經宣示了主權,也對他沒有半點兒影響。 所以說男人最是瞭解男人,鄭舒然的這個表現,傅御風已經在心裏給他打上了一個標籤——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