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看着身邊的溫諾然,忽然開口說道:
“諾諾,去,給你乾媽倒杯水!”
溫諾然虎頭虎腦的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乖乖的去倒水。
溫涼乘勢拉住了蘇乘的胳膊,低聲問道:
“到底怎麼了?”
蘇乘癱軟在沙發上,忽然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低低的哭了出來。
“我累了。好累。涼涼,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我感覺我自己就是一個笑話!”
這話沒事的時候說起來像是無病呻吟,但是有事兒的時候,那就十分嚴重了。
溫涼立刻坐在蘇乘身邊,着急的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說呀!”
蘇乘猶豫了半晌,才說道:
“我想跟路留時分手!”
“什麼!?”
溫涼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
“你怎麼又冒出來這樣的想法?發生了什麼事?”
蘇乘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
“就是因爲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我纔想跟他分手!”
溫涼聽得一頭霧水,十分不解的看着她。
“這是什麼意思,路留時既然什麼都沒做錯,那你爲什麼要跟他分手?乘乘,你不愛他了嗎?”
蘇乘聽到溫涼的話,露出一個悽苦的表情,無奈的說道:
“愛,好諷刺,真的好諷刺,我好愛他,但是他從前爲什麼那麼垃圾!”
這話就重了。
溫涼急忙追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呀!路留時之前的那些事兒,你們兩個不是都已經解釋說清楚了嗎?現在日子過得好好的,幹什麼還要舊事重提?”
蘇乘聽到這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好好的個P!我跟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好好的過!”
溫涼離家將近六年,關於蘇乘的這些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在她回國之後,蘇乘在她面前展現出來的也是一副悠然閒適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幸福,溫涼從來都沒有聽她說起過她跟路留時之間的事情。她想當然的以爲,蘇
乘在路留時的庇護下,一直生活的十分快樂。
這還是*,看到蘇乘因爲路留時,在自己面前流露出這麼一副無奈又無助的樣子。
蘇乘嘆了口氣,說道:
“自從我跟路留時在一起的消息被傳出去以後,他之前的那些情人們就從來沒有停止過來找他。”
“什麼!?”
溫涼簡直三觀震碎。她立即慍怒,砰的一聲站了起來,十分憤怒的說道:
“路留時竟然是個這樣的人渣!枉我竟然看錯了他,你等着,我這就去替你報仇!”
 
;蘇乘連忙拉住了她,
“涼涼,你不用去了。沒有什麼意義!更何況,她的那些情人們遍佈全世界,如果一個個的找上門的話,很不現實。那都是一羣不要臉的東西。”
溫涼臉色氣的通紅,聞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蘇乘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有什麼意義,那些女人來找我的時候,路留時跟我解釋的很清楚,他跟那些人沒有一絲一毫的牽扯。只是那些女人一廂情願而已。”
溫涼身子一僵,臉上的慍怒逐漸褪去,似乎明白了蘇乘的意思。
她緩慢的在蘇乘身邊坐下來,抿了抿脣,一字一句的問道:
“那現在怎麼辦?”
蘇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腦袋靠在溫涼的肩膀上,說道: “現在啊…其實我也不知道。你如果問我,愛不愛路留時,那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我是愛他的。不可否認,他帶給我的愛情是真實存在的,只是這份愛情,伴隨着屈
辱,折磨我了這麼多年。我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蘇乘悠悠的說道: “路留時之前的時候真的很渣很渣。在跟我在一起之後纔有所收斂。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大家都看到了這個金不換的一面,卻沒有看到我承受了什麼。在路留時傳出消息跟我在一起之後,來到我拍戲的劇組找我的女人幾乎就沒有斷過,劇組那是什麼地方?你也是知道的,被聚光燈和攝像頭包圍着,每個人都被迫的要生活在聚光燈下面。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任何祕密能被包庇,所以,我跟許許多多的女人共同爭搶路留時的新聞從來都沒有斷過,這些新聞*被曝光的時候,引起軒然大波,久而久之,
大家甚至已經見怪不怪。看到這樣的新聞,都會討論一句,啊,又是蘇乘啊!”
溫涼聽着蘇乘語氣平淡的敘述出來這一連串的話,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她緊緊的抓着蘇乘的手,試圖給她一點力量,握久了之後,發現連自己都感化不了。
蘇乘反過來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你不要擔心,我是什麼人啊,我是蘇乘,雖然外界對我千般萬般不好,但是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這些年,媒體虧待我的,還有路留時在外面的那些曾經請人虧待我
的,都從路留時身上給補了回來,你一定不會相信,他現在所有的基業,全部都是我的名字,換句話說,如果我真的執意要跟他打官司的話,他會虧得血本無歸!”
溫涼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
“乘乘,你難道真的……”
蘇乘拍了拍她的手,說道: “你放心,我雖然人狠,但是良心沒有丟,該是我的,或者不該是我的,我分的很清楚。是我選擇的跟路留時在一起,那麼這些東西,就該是我承擔,別人羨慕我得到了京都路家唯一的太子爺,媒體笑話我整天跟那麼多女人搶奪一個男人,我以爲我心裏已經十分淡然了,只是到今天,我發現,我還是高估了我自己。因爲我發現,我真
的做不到。” “爲什麼,爲什麼是一次偶然的大暴雨,大家都要把視線聚集到我的身上,還說是誰什麼因爲我跟別的女人吵架,別人故意把假山給弄倒的,這些沒腦子的話,那些媒體說出來的時候真的不會心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