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趕他,還是讓他留下來吧,雖然這幅畫並不算的上討好,但是這個人應該是好心才把畫給送過來的。我們不能牽連無辜的人。”
傅御風沉着臉說道:
“那可未必!”
說着,他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
“把剛纔那個男人帶上來!”
保鏢轉身走了下去。
這個時候,男人已經被保鏢壓着走到了一樓的倉庫門口。
在沒有搞清楚這個男人的真實身份之前,傅御風不會讓任何一個有嫌疑的人靠近溫涼。 聽到傅御風的話,保鏢立刻帶着男人走了上去。這次的他比剛纔還要狼狽,剛纔臉上洋溢着看到萬壽的激動,到此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滿臉驚恐的看着傅御風
和溫涼,緊張的問道:
“萬壽先生,我好心好意的來找你,給你送畫,你爲什麼讓你身邊的男人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我?”
傅御風冷笑着看着他,如果不是剛剛看到了他送來的那副畫,估計現在他也覺得自己是真的過分,冤枉打錯了他! 可是,傅御風從來就不相信那麼多的巧合,尤其還是在溫如慕傳出消息即將要申訴的時候,忽然這個人出現,拿着溫如慕的畫像出現在這裏的一個巧合,很難讓人不
產生懷疑!
溫涼之前的時候覺得這個人無辜,但是在看完畫像之後,對面前的這個男人再也提起不來一點的好感。
她看着他,問道:
“這位先生,我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聽到溫涼的話,身子微微一頓,掙脫開身邊保鏢的鉗制,說道:
“萬壽先生,你好,我叫劉南迴,是你的作品愛好者。”
溫涼又在記憶裏搜尋了一番,確認自己是真的不認識這個劉南迴先生,抿了抿脣,說道:
“我在進門的時候聽到我們店裏的員工跟我說,您是受人所託纔來找我的,我想請問一下,您說的這個受人所託,是受誰所託呢?”
劉南迴對這個問題早就有所準備,聞言神色淡定,說道: “不瞞你說,萬壽先生,我是受這幅畫的原購買者所託過來捐贈這幅畫的。他聽說萬壽先生就是現在的星辰,還在青年廣場這邊開了一家以寫實畫爲背景的店鋪,所以
讓我過來捐贈這幅萬壽先生少年時期所繪的一幅畫。希望能給你們的店鋪增添一些年代的色彩感。”
他的話說的十分漂亮,仔細聽下來,發現不了任何漏洞,但傅御風就是要找他的茬。 “這幅畫的原購買者是誰?我們不知道,也不認識。既然把畫賣給了你們,這幅畫就是你們的東西,想怎麼處理是你們的事情,但是不要把這裏當做垃圾場,我們不收
已經出售的垃圾。”
“你!”
被人這樣當面侮辱,是一個人都忍受不了,劉南迴自然更是如此,盯着傅御風,冷聲說道:
“我是受人所託要把畫捐贈給萬壽先生的,你不是萬壽先生
,所以你沒有權利跟我說話!”
滾,請你就不要再留。”
劉南迴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並非不知道傅御風的猖狂。
這次來到這裏,他也預料到了自己可能會遇見傅御風這個人。只是沒有想到,自己還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捐贈一幅畫而已,他的反應就這麼大!
看來溫涼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果然非同凡響。
想到這裏,劉南迴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傅先生,請你不要生氣,我並非有意要跟你爆發衝突,實在是你太不講理,就算是要趕我,是不是應該說明白原因和理由?不分青紅皁白就直接要趕我出去,我作爲
一個好心好意過來捐贈的人,實在是感到十分委屈!”
傅御風根本不喫他這一套,剛想讓保鏢趕人,忽然胳膊給溫涼拉住。
“先不要。”
溫涼忽然低聲說道。
傅御風蹙眉,不贊同的看着她。
溫涼說道:
“這位劉先生說的有道理。我們的確是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的就這樣趕人,畢竟人家也是好心的來送畫!”
傅御風冷聲喊道:
“溫涼!”
溫如慕對於溫涼的影響力有多大,傅御風心裏是十分清楚的。
今天是溫涼到青年廣場上班的第一天,在過去的三天裏面,她剛剛因爲溫如慕的事情,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在家裏緩和了好幾天。 傅御風猜到溫如慕會盡快開始動作,但是他也沒有料到這個老東西竟然會這麼心急。在溫涼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就一次又一次的讓人來找,現在剛剛打聽到溫涼回來
了,又立刻的追了過來。
他就是摸準了溫涼心軟的毛病,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可是溫如慕忘了,傅御風還在溫涼身邊,這一次,他不會讓他再像以前那樣胡來!
溫涼轉身握着傅御風的手,低聲說道:
“別擔心,我知道我在作什麼。” 而這位劉南迴先生,似乎是真的不明白這幅畫對於溫涼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看到傅御風和溫涼的表情這麼難看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怕是送來了一
副並不討喜的畫,連忙問道:
“這…...萬壽先生,莫非你不喜歡我捐贈過來的這幅畫嗎?可是這幅畫上面還有你的印章,明明確確就是你的作品呀!怎麼會有人不喜歡自己的作品呢?” 最後一句話他說的很小聲,但是足以讓在場的衆人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