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山盯着傅御風和溫涼離開的背影,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會放着生意不做,卻把這時間用來哄女人。
特別是,這女人還是已經成爲了他老婆的情況下!
最起碼,劉遠山覺得,自己是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情的。
剛好這個時候,易凡聽到動靜往這邊走過來看了一眼。
劉遠山注意到他,連忙問道:
“哎哎,易祕書,傅總這是……怎麼我看到傅太太也在這裏啊?”
後面的疑惑劉遠山沒有問出口、
這傅太太不是沒有摻和公司的事情嗎?爲什麼會在公司上班的時候出現在公司裏面,傅總這青天白日的把老婆給帶到公司裏面,到底是在玩什麼把戲?
易凡則是像看傻子一樣的看了一眼劉遠山,然後說道:
“傅總和夫人也是有生意上的往來的,青年廣場是河岸旗下的分公司彼岸的產業,而夫人在那邊開店,屬於正常的商業往來。”
易凡說的有理有據,由不得劉遠山不相信,劉遠山喃喃點頭,
“原來如此。”
易凡知道傅御風根本不想應付這個不知道從哪個旮旯裏面冒出來的劉遠山,看他這個樣子,忍不住開口說道: “劉總,傅總看樣子是去送夫人了,夫人在青年廣場那邊,傅總這一來一回,也不知道要在路上花費多少時間,我看,您還是先回去吧,既然是工作的事情,那傅總總
歸是要見您的,大不了再預約時間就是了。” 可是易凡卻沒有料到,這個劉遠山對於自己的定位卻十分準確,他知道自己這次能夠攀上傅御風,可以說是實屬不易,如果讓這個好機會溜走的話,傅御風肯定會用
更多的藉口不見自己。爲了那個還沒有孵出蛋殼的項目,劉遠山寧願委屈自己一點,也不想讓這次好機會從自己的指縫中間溜走。
於是,他看着易凡,笑着開口說道:
“多謝易祕書的提醒,只是我下午公司也沒有什麼事情,剛好中午的時候喝了酒,趁着傅總還沒有回來,正好醒醒酒。”
易凡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沒有想到這個劉遠山還是死皮賴臉的不肯離開,當下也沒了耐心,神色微冷,說道:
“那劉總請便。”
說完,直接轉身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總怎麼會看不出來易凡並不歡迎自己,盯着他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
“呸,狗眼看人低!”
但說歸說,氣歸氣,他罵完之後,還是乖乖地走到了休息室的沙發上面,坐着喝着咖啡,慢慢的醒着酒,瞪着傅御風回來。
傅御風開車載着溫涼往青年廣場的方向駛去。
最開始的時候,誰都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溫涼不斷的朝駕駛座的傅御風投去幽怨的目光,最後還是沒忍住,低聲抱怨着說道:
“都怪你,非要讓我去你的公司,這下好了,還被鄰居撞到了,想壓下這個新聞都不行了。就劉太太那張嘴,回去之後還指不定怎麼說我們呢!”
聽到溫涼的話,他抿了抿脣,開口寬慰道:
“放心吧,我等會兒會告訴他不要說出去。”
溫涼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你都出來送我了,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誰還會在那裏等你呀!”
傅御風聞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
“巧了,劉總還真的會!”
溫涼身上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會真的那麼不要臉吧?”
傅御風這次乾脆頭都沒回,直接說道:
“老婆女兒都是那樣的人,你覺得他會是一個什麼好貨色?”
溫涼秀氣的小鼻頭頓時皺了起來,有些無奈又有些煩躁的說道:
“這一家人怎麼都這樣啊!”
外面的這個強買強賣,家裏的那兩個也不省心,打着鄰居友好的名頭,三番兩次的在溫涼的眼皮子底下*傅御風。
說白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傅御風輕笑了一聲,說道:
“在外面住就是這一點不好。不過也沒關係,劉遠山的那個太太和女兒,這段時間老實多了,至於劉遠山,更不用多慮,商業合作而已,我拒絕了就是了。”
溫涼看了他一眼,抿了抿脣,還是十分中肯的說道:
“如果劉總要跟你談的項目可以的話,你還是要從大局考慮的。”
傅御風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溫涼在這麼煩的情況下竟然還能有這麼清晰理智的想法,輕笑出聲,
“知道了,老婆大人!”
把溫涼送到了青年廣場,傅御風本想再上去坐一會兒,挫一挫劉遠山的銳氣再回去,可是溫涼卻不肯讓他進門,推拒着把他往車上推。
“你快點走吧,好歹人家也是來跟你談工作的。來者皆是客,不要太怠慢人家了。”
傅御風看着溫涼急不可耐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他很想說已經怠慢了這麼久,再耽誤一會兒也不影響什麼事情。
可是看溫涼那一臉着急的樣子,這些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在溫涼的催促下微微的點了點頭,上了車。
“那好,我先走了,下午的時候在店裏等我,我來接你。”
溫涼慌忙點頭。
“知道了知道了,你回去的時候開車要注意安全。”
傅御風微微頷首,開着車回到了河岸。
從河岸倒青年廣場,一來一回,最起碼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
更何況傅御風沒有要趕時間的概念,慢悠悠的開着車送溫涼,在路上耽誤的可不止一個小時那麼簡單。
等他回到河岸的時候,劉遠山已經在沙發上睡着了。
傅御風擡起手腕看了一眼。下午三點半。
他沒有叫醒劉遠山,而是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拿起電話給易凡打了個電話,
“讓劉遠山進來吧。” 易凡一陣惡寒。實在搞不懂他們這位總裁心裏到底在想什麼,明明路過的時候叫一聲就能解決的事兒,非要他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