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二樓的房間。
傅御風看着溫涼消失在房間門口的背影,眉眼有些沉鬱。
張媽自然看出了傅御風和溫涼之間的不一樣。 之前的時候在一起喫飯。傅御風喫飯的時候時時刻刻都注意着溫涼那邊,溫涼想喫什麼菜,根本不用她動手,更不用出聲,傅御風就已經把她面前的小碗放的滿滿的
。 可是今天,雖然先生也是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太太,可是卻並沒有表現的很明顯,相反的是,等太太剛一轉頭看過去的時候,先生就連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迅速
的喫飯。
張媽也是過來人,看到這個樣子,怎麼還想不清楚這裏面的彎彎繞繞?
這兩人肯定是鬧彆扭了,而且看太太的樣子,這次似乎還被氣得不輕。
但是看自家先生的樣子,好像也根本不知道要去哄人,只站在那裏盯着樓上,不開心的情緒似乎要把他整個人淹沒。
張媽輕嘆了口氣,忍不住上前說道: “先生,這女人啊,都是要哄着的,更何況您和太太這樣的感情好的夫妻,您對她一點不好,都會讓她十分難過,太太這些年也十分不容易,一個人帶着孩子,還硬生
生的把小少爺教育的這麼好,您能包容的話,就包容一些吧!”
張媽知道傅御風的脾氣,也知道他的弊端在哪裏,但是傅御風的弊端,讓別人來說,他是肯定不會聽的,只有讓溫涼來說的時候,他或許還能聽上幾耳朵。
所以張媽在勸說的時候,只勸他包容。
以傅御風對溫涼的感情,她不說的時候,他就已經心疼她心疼的要命,現在她說出來,先生怕是更坐不住,更想要上樓去看望太太了。
果不其然,在張媽說完這番話之後,傅御風明顯的站不住了,幾次三番的看向樓上,再不知道第幾次看樓上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轉身對張媽說道:
“我上去看看她們,張媽,您做飯辛苦,中午休息一會兒吧!”
張媽頓時笑眯了眼,
“哎,好!先生,您上去之後啊,順着太太來,這女人在生氣的時候,越是講道理,就越是不會聽的。”
傅御風認真聽了聽,然後一臉正色的點頭,
“嗯,我知道了。”
然後張媽就看着傅御風大義凜然的朝着樓上走去。
而此時,溫諾然的房間裏,母子二人的心情也並不平靜。
溫諾然直勾勾的看着溫涼從上樓的時候到現在,一直髮呆的樣子,時而失神,時而生氣,如果她不是自己的媽媽,他都要說她是個傻子。
可是溫涼卻渾然不覺。
溫諾然實在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出聲說道:
“媽媽,你不是說來陪我一起喫炸雞的嗎?幹什麼發呆呀!”
溫涼回神,
“啊?”
她反應過來,連忙拿過一旁放着的全家桶,說道:
“兒子,你想喫什麼,媽媽給你拿。”
“剛纔張奶奶一直在餵我喫飯,我現
在已經不餓了。”
溫涼手裏還拿着一個全家桶的盒子,聞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媽媽忘了。兒子,不好意思啊!”
溫諾然抓了抓自己的小腦袋,說道:
“媽媽,你是不是想去找爸爸呀?如果你想去找爸爸的話,那你就去吧,我也想睡一個午覺呢!”
溫涼一頓,看着溫諾然,頓時陷入了爲難。
“兒子,你不是一直想讓媽媽跟你一起睡嗎?媽媽今天就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溫諾然瞪大眼睛看着溫涼,
“媽媽,我是很願意跟你一起睡的,可是爸爸會願意嗎?”
溫諾然還記得之前他想跟媽媽睡覺,都被爸爸狠狠丟出被窩的一幕,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
溫涼一頓,剛想說什麼,正在這個時候,溫諾然的房門忽然被打開,傅御風從外面走了進來。 最初在設計溫諾然的這個房間的時候,因爲溫諾然的年紀還太小,之前的時候又是一直在跟溫涼一起睡覺,所以害怕他一時不能適應,所以他的房間沒有設計門鎖,
只要一按,都能打開。
溫涼和溫諾然齊齊擡頭去看,看到傅御風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怪異。
傅御風看着母子二人有些相似的模樣,微微挑眉,問道:
“這樣看着我幹什麼?”
溫諾然童言無忌,
“爸爸,你是在門外偷聽嗎?”
傅御風一頓,快速的看了溫涼一眼,果斷的否認,
“不是。”
溫諾然看着他。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傅御風看着他,說道:
“我來接你媽媽回房間睡覺。”
被點到名字的溫涼一頓,看着傅御風,臉色有些古怪的說道:
“我不困。不想睡覺。還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公司不是很忙嗎?爲什麼還不走?”
傅御風抿了抿脣,說道:
“我在等你出來,跟你說件事。”
溫涼閉着眼睛都知道他要說什麼,輕哼一聲,說道:
“不重要的話就先不要說了。”
傅御風看了溫諾然一眼,頓了頓,說道:
“很重要。”
他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溫涼如果再不出去的話,就要被諾諾看出來些什麼了。
何況就算現在不跟傅御風一起出去,晚上的話還是要跟這男人一起同牀共枕的。到時候她真的害怕傅御風這瘋男人會因爲脾氣在牀上狠狠的折騰自己。
溫涼看了他一眼,對溫諾然說道:
“好了,兒子,你不是說想睡覺嗎?那你睡吧,媽媽把這些炸雞帶走,你乖乖睡覺,有事就喊媽媽,知道了嗎?”
溫諾然乖乖的點頭,
“我知道啦媽媽,你快出去吧,看爸爸找你到底有什麼事!”
溫涼點頭,起身看了傅御風一眼,然後先他一步快速的出了房間。 傅御風看了溫諾然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追着溫涼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