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風盯着溫涼的背影,直直的看了將近五分鐘,才抿了抿脣,強迫自己收回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心底的蠢蠢*,對着那團小被子說道,

    “我不出去,我就在這裏陪着你,主臥太大,我怕你晚上會害怕!”

    溫涼縮在被窩裏,聽到傅御風的這番話,十分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以她害怕爲藉口留在這裏,也是這個男人能做出來的事情了。傅御風現在爲了達到目的,在她這裏是越來越沒有下限了。只是溫涼也懶得搭理他,這男人最喜歡順杆

    子往上爬,只要遞給他一個杆子,他準能順着你的話一直把你說道啞口無言。

    溫涼已經喫過這方面很多次虧了,所以自己也學的聰明瞭,聽到傅御風說什麼,也就是聽一聽而已,不回答他任何的話,也不對他的話發表任何的看法。

    傅御風說完這番話之後。看溫涼絲毫沒有要回頭的意思,抿了抿脣,壓下內心的焦躁。走過去坐在小廳的沙發上,目光沉沉的盯着溫涼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沙發很小。本就是傅御風當初爲了設置情趣,做的雙人沙發,大小也緊緊夠兩個人並排坐在這上面,如果要躺在上面的話,溫涼尚還可以,但是傅御風手長腳長的

    ,根本施展不開。  這只是後話,當然,傅御風既然答應了溫涼要留在主臥裏面,那遍觀這主臥裏面的陳設和佈景,似乎也只有這一張沙發,能夠勉強讓傅御風睡上一個晚上。其他的地

    方,是在是沒有比這個更合適的位置。  傅御風也知道這一點,他想了一會兒,直接轉身躺在沙發上,拿了沙發上的抱枕塞在自己的腦袋下面,雙腿被困在外面無法安放,他乾脆翹到了沙發背上,兩條勁瘦

    的雙腿交疊着,雙手也交疊在腦袋後面,盯着頭頂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裏十分安靜。溫涼沒有出口說話的意思,而傅御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爲溫涼的條件過分而生氣了,也一直盯着天花板,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刻鐘,傅御風看着牀上鼓起來的那一小團,忽然開口說道。

    “寶貝,你睡了嗎?”

    溫涼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所以躺在被子裏,一動也不動。

    傅御風也猜到了溫涼的想法,看着天花板,忽然說道,

    “自從這邊裝修好之後,我還沒有認真的來看過,今天躺在這裏,才發現路留時在設置主臥的時候,這天花板設置的還挺好看的。”

    溫涼聽到傅御風的這番話,十分好奇的從被子裏探出腦袋,探頭探腦的去看頭頂的天花板。

    果然如傅御風說的那樣,整個天花板以白色爲主顏色,上面是石膏線打的十分有技巧,周圍還鑲嵌着不知道是什麼石頭,圍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指只是她盯着那個圖案看了好一會兒,也都沒有看懂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倒是把自己看的苦哈哈的,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打,不一會兒,神色就蔫兒蔫兒的,

    然後漸漸地睡了過去。

    溫涼的的動作表現自然是逃不過傅御風的雙眼,他看到溫涼上鉤之後,就識趣的不再說話。只在心裏默默的計算着時間。  其實這房頂上的這些用石頭鑲嵌出來的團,是路留時當時的一個別出心裁的設計。這個圖案是國際上一位大師十分著名的催眠圖。據說盯着這個圖案看一分鐘,正常

    的人絕對會很快如睡。

    只是這個圖案對於傅御風和路留時這樣的人並不怎麼管用。

    當初溫涼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傅御風的失眠症厲害,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覺,有的時候熬得眼圈發紅,整個人情緒暴躁,稍有不慎就要發脾氣。

    他知道自己是因爲休息不當,所以在路留時剛把這裏設計好的時候,就跑來了這裏,那個時候房間裏還沒有安排牀,他就躺在地上,盯着頭頂的圖案盯了一整夜。

    只是這一整夜,都沒有什麼效果。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那個所謂什麼催眠大師的這幅畫,對自己絲毫不起作用。

    但是畢竟是催眠大師,對付他這樣意志力強大的人無效,但是對付溫涼這樣尋常可愛的小姑娘,還是綽綽有餘的。

    所以傅御風剛纔纔會哄騙溫涼去看天花板,也正是因爲他知道這天花板上到底隱藏着什麼祕密。

    又過了十分鐘,大牀上的溫涼躺在那裏,安安靜靜的,一動也不動,房間安靜無比,一時間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傅御風慢慢的起了身,放輕了腳步朝着大牀走去。走到溫涼身邊的時候,輕輕地摸了摸她的小臉,低聲喊道,

    “寶貝,寶貝?”

    溫涼嚶嚀一聲,如往常一般的轉過身來,伸着手要找傅御風抱。

    傅御風連忙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的爬上牀,把溫涼給抱進了懷裏,嘴角愉悅的勾起,笑的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

    他抱着溫涼,一邊享受一邊心裏在想,路留時這設計實在是不錯,等到他回來之後。一定要請他喫飯!

    這樣想着,再加上溫香軟玉在懷,傅御風嘴角勾起,很快的跟着溫涼一起睡了過去。、

    果然,這世界上,只有溫涼纔是對傅御風最管用的催眠藥!

    易凡那邊得到傅御風的消息之後,馬不停蹄的開始針對海森拿回來的那個收集聲音設備進行處理。

    魏新民被傅御風找人帶走之後,就給祕密的關在了河岸旁邊的一棟公寓裏。

    只是傅御風那一腳下的實在是太重,魏新民在被擡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不醒。

    易凡見狀,請來了李醫生來給魏新民診治。  李醫生這麼些年也是跟着傅御風走南闖北的,對於這樣的事情並不陌生,這還是給其他人診治,最初的時候在荷蘭,傅御風的雙腿還沒好的時候就開始奔波忙碌自己的事業,往往回來的時候都是滿身的傷,輕的重的都有,但是他每次回來,卻都一聲不吭,堅強的彷彿這些傷不是長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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