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生動作迅速的給魏新民檢查了一遍,便收起了自己手中的設備,說道,

    “腦出血,不過問題不大。治療幾天就能好。”

    易凡頷首,對着李醫生,十分尊敬。

    “李老,那這個人最近幾天就要麻煩您了。”

    李醫生點點頭,業務熟練,還不忘調笑着問道,

    “好,放心吧,只是這個人,他做了什麼事兒?這個樣子,應該是門面受到了重擊所致,誰下的手?”  一般情況下,李醫生對於傅御風他們之間的這些事兒,是完全不問的,只是這次,這個人傷的地方實在是奇怪,而且當着門面一腳,還是如此的重,不是在一般情況

    下能做到的事情。這樣的情況,引得李醫生有些好氣。

    易凡抿了抿脣,面對李醫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說道:

    “是總裁下的手。”

    “哦?傅小子下的手?”

    易凡的話更是勾起了李醫生的興趣。

    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小鬍子,眯着眼睛說道,  “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最初的那些年傅御風整日整日的被人陰算,天天迫不得已的要在刀口上生活之外,似乎從來沒有聽說過他動手的消息。那臭小子,對於自己的整

    潔十分看重,發達了之後身邊更是高手如雲,我已經好久沒有聽到說他動手了,這次這個人是做了什麼?能惹得傅小子動手?”

    易凡聞言,自然也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抿脣說道,  “這個人叫魏新民,曾經陷害過太太,今天太太帶人去他們公司談收購,這個人不但不配合,反而琢磨着要把太太困在他們公司裏面,幸虧總裁及時趕到,剛好看到他

    要對太太動手的一幕,總裁怒不可遏,所以就……”

    接下來的話易凡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溫涼在傅御風心裏到底意味着什麼。

    所以李醫生瞬間瞭然。  “原來如此,這個人,竟然把主意打到小丫頭身上去了,難怪傅御風生那麼大的氣!動了小丫頭,那就跟動了他的命根子沒什麼區別,只能說,這個人現在還能活着,

    好好的躺在這裏,也算是他命大了!”

    易凡聞言,默默地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總裁剛纔的時候給我打電話,說要我好好的招待一下這位先生,可是就在幾分鐘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匆匆忙忙的給我打電話,說先留着魏新民,收

    集他要迫害太太的證據,之後進行法律程序。”

    李醫生一聽,頓時哈哈大笑,拍着易凡的肩膀說道,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肯定是傅御風這小子嫌棄那一腳不解氣,所以想要你狠狠的修理一頓這人,可是小丫頭害怕傅御風那臭小子攤上事兒,所以使勁的阻攔,而且聽

    你說的那個樣子,最後這件事肯定是小丫頭佔了上風,不然的話,那臭小子也不會這麼着急忙慌的給你打電話臨時改變主意,更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這個人!”

    易凡聽到李醫生一說,也跟着笑了起來,說道,

    “您說的有道理,總裁很有可能就是聽從了太太的話,才改變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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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 李醫生笑容不減,點着頭說道,

    “溫涼這個小丫頭,雖然看起來小小的一個人,但是我真的做起事情來,也是十分有自己想法的,傅御風那臭小子,這輩子算是栽在她的手裏嘍!”

    易凡聞言,抿脣微笑,說道,

    “恐怕,總裁甘之如飴!”

    李醫生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

    “小丫頭那麼好的一個姑娘,跟了他都是便宜他了,他從黑暗裏走出來,一身泥濘,小丫頭不嫌棄,就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怎麼會不甘之如飴!”

    易凡經李醫生一說,如夢初醒,讚歎着說道:

    “李老,果然還是您有遠見,果然如此!”

    李醫生笑着點點頭,談了口氣,說道,

    “易凡啊,傅御風已經成家立業了,你跟他差不多大,你也要抓點緊啊!”

    易凡沒有想到,說着說着傅御風,竟然又扯到自己身上來了,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李醫生,咱們在說總裁和太太呢,您怎麼開始說起我來了?”

    李醫生嘆了口氣,說道,  “這一羣小輩裏面,現在就你一個人還是孤身一人,難道你就不想趕緊也成個家?真的想天天泡在公司裏面,幫着傅御風那臭小子忙前忙後的,然後看着他在外面逍遙

    快活?”  李醫生之前的時候跟傅御風他們住在一起,對於這些小輩在外面公司裏面忙得事情,也略有耳聞,自然也知道傅御風經常欺壓易凡做事這件事。所以說出出口的時候

    十分自然。

    而這句話直接扎進了易凡的心裏。

    每次他最無奈的就是自己在公司裏忙得要死,而傅御風在外面老婆孩子傍身,生活的十分逍遙快活。

    易凡抿了抿脣,對着李醫生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李醫生,我會抓緊的!”

    李醫生聞言,哈哈大笑,拍着易凡的肩膀,

    “好小子!”

    清晨,早上的第一抹陽光灑進房間,傅御風眉頭蹙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看向陽臺的方向。

    昨天晚上跟溫涼鬧得時候,陽臺的窗戶不知道怎麼沒有關,現在太陽昇起來了,陽光灑進來,只覺得無比刺眼。

    傅御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裏。  懷裏的溫涼還正睡得香甜,她睡覺的時候喜歡把自己縮進傅御風和被子之間的縫隙裏,蠶絲薄被把她的小腦袋蓋住,露出一個縫隙供她呼吸,這樣的姿勢,是她每晚

    最舒心的姿勢。  傅御風害怕陽光打擾到溫涼睡覺,小心翼翼的把溫涼從自己的懷裏拉出來,然後把被子往她的頭頂上拉了拉,確保蓋住她的眼睛,然後快速下牀,放輕了腳步,輕手

    輕腳的把房間的窗簾給拉上。

    室內重回黑暗,只有大牀周圍的落地燈亮着溫暖的色彩。  傅御風其實想繼續到牀上去抱着溫涼睡覺,但是更害怕她醒來跟自己生氣,只好嘆着氣去了一旁的沙發上,躺在上面,對着天花板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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