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大波的地攤經濟點入賬，系統提示音在孟凡心底響起：
【地攤經濟點：528點（持續增長中……）】
孟凡心底笑逐顏開，表面上不動聲色，繼續板着張臉裝深沉。
兩個老頭子，一個一字白眉，另一個慈眉善目，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擠在人羣裏了，像是個普通人一般被一衆修仙者們擠的歪來倒去，卻怎麼也不摔倒。
這會兒隨着地攤黑布前的顧客越來越少，兩個老頭兒這才站在了孟凡面前。
拱拱手，算是行禮。
兩個老傢伙同樣看不出孟凡的深淺，怎麼瞧着也像是一個毫無修爲波動的普通人。
似乎和自己兩人也一樣，同樣是個糟老頭子，只是頭髮黑的比較多。
稱呼其爲前輩未免自掉身價，視作晚輩的話，搞不好人家真是一位隱士高人。
一字白眉稱呼道：“道兄，有禮了！”
慈眉善目跟着道：“見過道兄！”
孟凡平靜道：“兩位難道不是來買我這地攤商品的？”
一字白眉搖了搖頭。
慈眉善目跟着搖了搖頭。
孟凡疑惑道：“難道兩位道兄看不上我所售賣的這些商品不成？”
“非也非也，道兄所言不虛，你這攤鋪上，天階靈器，靈丹妙藥，符文法咒，樣樣俱全，只是，哈哈，老朽並不是衝着這些東西來的。”
藍虛兒鄙夷地瞥了開口的慈眉善目一眼。
也就是師父想低調，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把那正廉宗宗主羅上清的清吟歡，還有忠義堂堂主甄忠義的道寶聖衣，包括一些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宗主長老級人物的法寶給藏了起來。
這些井底之蛙還不嚇個半死？
一字白眉眼見慈眉善目開口，生怕他搶了先，連忙說道：“道兄，實不相瞞，我們不是來買你的商品的，只是看中了你這徒兒。
若是道兄能夠成全，讓這女娃拜老夫爲師，老夫定有重謝。”
慈眉善目也道：“道兄，我也正有此意。”
孟凡：“……”
他算是看明白了，原來這兩個老傢伙是看重自己的小徒弟藍虛兒的天賦，想來收徒弟來了。
想到這裏，孟凡忽然心裏一動。
徒弟能不能賣呢？
咳咳咳——
【萬物皆可賣，另外系統提示：這倆老頭兒，一個氣運值6點，另一個氣運值高達7點。】
都是大氣運者。
這修仙街來往的修仙者修爲普遍都不高，甚至多是一些無門無派的散修，一筆生意做成，孟凡大多時候也就能獲取那寥寥的一兩個經濟點。
可眼前這兩個老傢伙可是大買賣，這兩筆生意要是做成，可比得上自己做十筆生意。
再說了，這可是完全不要成本的買賣，有便宜不佔，除非是腦袋讓驢踢了。
咳咳——
孟凡扶須，這似乎已經成爲他每次坑人的標誌性動作。
“兩位道兄說到這裏，我也覺得心生慚愧，我無門無派，修爲也是差強人意，我這徒兒天賦過人，理應得到更好的名師栽培纔對。
兩位若是喜歡，我這徒兒也不反對的話，兩位就把她帶走便是。”
孟凡說到這裏的時候不着痕跡地朝着藍虛兒使了個眼色。
藍虛兒撅了撅嘴巴，默不作聲，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着，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一字白眉和慈眉善目倒是一時愣住了。
兩人都沒有想到孟凡居然會答應的這麼幹脆，要知道這可是不到20歲就已經達到靈寂中期的妖孽型天才啊！
慈眉善目笑道：“道兄豁達，老夫佩服，道兄且放心，我乃大衍國供奉，手底下資源多的是，你這徒兒交給我，我定大力培養，將來必成大器。”
想到這裏，一字白眉暗道可惜，他的身份過於隱祕，無法直言相告。
可眼前這個小丫頭天賦是他生平僅見，他勢在必得。
他想的很清楚，就算自己不能當這小丫頭的師父，帶回族內交給族老們，一旦培養出來，必將成爲本族的一大助力，自己也可以從中獲得不可估量的好處和貢獻。
如此想來，既然不能明說，那就旁敲側擊好了。
一字白眉笑了起來，“原來是大衍國的供奉老先生，了不得，了不得呀！我都快要忘記上次你們大衍國的國主拜訪我家族長是在什麼時候了。”
“你……你到底是何人？”
“不可說，不可說呀，但這小丫頭我今日是勢在必得，還請道兄高擡貴手。”
“什麼不可說，既然不可說便是見不得人，連人都見不得，如何做這小丫頭的師父？”
慈眉善目明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當然不會被一字白眉這三兩句話唬人的話就給嚇到。
看樣子兩人似乎準備爭執一番了。
孟凡卻有些不耐煩了，道：“我說兩位道兄，我這兒還急着擺地攤做生意呢！我看這樣好了，我就把自己的徒弟一同送給你們兩個，至於你倆到底誰收她爲徒，你們自己再各憑本事吧！”
“道兄所言有理。”
“有理。”
兩個老頭兒朝着夢凡微微一拜，孟凡揮了揮手，藍虛兒滿不情願地站在地攤黑布的一角。
“那就請兩位道兄把自己這徒兒帶走吧！”
慈眉善目和一字白眉愣了愣，不明白孟凡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怎麼還讓自己這徒弟站在這黑布上，像是商品一樣賣給自己兩人似的呢？
兩個老傢伙顧不得多想，一起伸手虛拉了一把，藍虛兒笑嘻嘻地走出了黑布的範圍。
如此，孟凡滿意地笑了起來，系統的提示音已經在心底響起：
【系統地攤經濟點：531+13（持續增長中……）】
好傢伙，孟凡都驚訝了，這兩個老東西想要收藍虛兒爲徒的願望竟是如此強烈，以至於把自己所有的氣運值都用了個精光。
只是看着兩人笑逐顏開的神色……好吧，人家是自願的，那自己還有什麼話好說呢？
“乖徒兒，跟爲師走。”
“徒兒，且隨爲師離開。”
兩個老傢伙又開始相互瞪着眼兒了，他們還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從始至終他們想收徒弟，不過都是一廂情願罷了。
藍虛兒眨巴眨巴眼睛對孟凡說道：“師父，我纔不要給這兩個老東西當徒弟，他們長得太醜了。”
一字白眉：“……？？？”
慈眉善目：“……？？？”
兩人下意識地望了望面不改色的孟凡……好吧，這的確是一個老帥老帥的傢伙。
孟凡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怎麼能夠憑藉相貌來打量這兩位道兄呢？”
一字白眉和慈眉善目連忙點頭。
“可師父說過，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徒兒怎麼可以再認別人當自己的父親呢？”藍虛兒再次戳心地開口。
“有道理。”孟凡感慨道：“那就回來吧！咱們不拜師了。”
“嘻嘻，是！”
藍虛兒蹦跳着返回孟凡的身旁，然後以揶揄的神色望着眼前的兩個老傢伙。
“……”
一字白眉和慈眉善目臉皮狠狠的抽動着，他們望着眼前這個前言不搭後語，卻又一本正經的傢伙，似乎這才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傢伙只是在消遣自己二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