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珺要是有你半分就好了。”

    “王姐姐,別說了。”唐薇哀求着,兩個人慢慢的走遠。

    唐子珺靠在樹上,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意。

    曾經,她以爲幼子無辜,左思香用卑鄙手段進了將軍府。她恨左思香,卻從來沒有恨過唐薇。

    直到一次,她在院中與唐薇擦肩而過,四歲的唐薇撲倒在地,摔破了額頭。

    嚇得她趕忙去扶唐薇,當爹孃趕到的時候,唐薇出乎意料的爲她辯解了一句:“不是姐姐推的我。”

    欲蓋彌彰的一句話,再配上唐薇楚楚可憐的模樣,誰會想到四歲的孩子能有如此心機?

    從那個時候起,她便知道,唐薇是一個極有心機的人。

    好在她不是真的小孩子,而是帶着前世記憶重生。

    前世見慣了爾虞我詐與殺戮,這點小心機,能算計得了她?

    唐薇不就是喜歡裝無辜,假扮溫柔識大體的大家閨秀嗎?

    她成全她。

    只是這鹿死誰手,可就不一定了。

    將軍府的榮寵爭奪不過是一盤小棋,她要下的是唐薇想都沒有想過的棋局。

    宴席快要開始,唐子珺這才走了出去。外面各家小姐三五成羣的聚在一起談笑,見到唐子珺之後,臉色神情各異。

    唐子珺早就習慣這些人的模樣,所謂的草包名頭確實是擋了不少她討厭的無聊應酬。

    “唐大小姐,聽說你爲了保住羣芳樓,讓書墨齋燒了個乾淨?”王玲詩不懷好意的問道。

    唐子珺認識這個人,王玲詩是唐薇的好姐妹,更是剛纔在院中跟唐薇說話的人。

    “王小姐,你真是說笑了。救火的可是城中的救火隊,我可不敢居功。”唐子珺笑道,“不過,王小姐非要把這麼大的功德按在我的頭上,我也只好笑納了。”

    王玲詩真沒有想到唐子珺的臉皮會這麼厚,只好將話挑明:“放着書香門第的書墨齋不去救,偏偏花錢去救倚門賣笑的污穢之所。唐大小姐的選擇真是出人意料。”

    唐子珺不解的問道:“人命面前哪有貴賤之分,難不成王小姐覺得普通女子的性命比所謂的讀書人性命低賤?皇上可是說過,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不成,王小姐打算違抗皇上的金口玉言?”

    “你、你不要胡攪蠻纏。”王玲詩嚇得一哆嗦,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豈能胡說?更何況,這裏還是皇宮,“我不跟你說了。”

    王玲詩轉身欲走,唐子珺慢悠悠的對着王玲詩的背影問了一句:“王小姐,你怎麼羣芳樓是個什麼地方?難不成在那裏做過營生?”

    “唐子珺!”王玲詩氣得跳腳,旁邊人的嗤笑更是讓她面紅耳赤。羞惱之下,王玲詩揚手就要打唐子珺。

    唐子珺冷笑道:“怎麼?難不成忘了自己的身份?想打我?”

    “我、我……”王玲詩高高揚起的胳膊那麼的重,卻偏偏怎麼都不敢落下。

    是了,眼前這個不學無術的草包,不僅僅是將軍的女兒,更是皇上親封的郡主。

    她哪裏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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