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珺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氣得王玲詩在原地跳腳,恨不得咬碎嘴裏的銀牙。

    “王姐姐,彆氣了。”唐薇過來安撫王玲詩,同時眼眸低垂的懇求,“王姐姐,也別爲難我姐姐了。若是姐姐有什麼不對,我替姐姐道歉了。”

    “真是難爲你了,有這麼一個姐姐。”王玲詩嘆息道。

    “怎麼進去吧。”唐薇扶着王玲詩離開花園,目光微微一轉,偷偷的瞟了一眼假山水池的方向。

    那裏乍一看沒什麼,但是水面之上隱隱約約倒影着杏黃色。

    對於唐子珺的刁蠻,假山後的那位應該是看明白了吧。

    如她孃親左思香從小教導的那樣,要想害一個人,一定不要自己出手,只要表現給別人看。讓別人去說,自己可不能扯上半點嫌疑,這纔是真正的高明。

    唐子珺那個草包,想跟她鬥,還差得遠呢。

    唐家大小姐的位置遲早是她的。

    唐薇等人離開之後,太監小心翼翼的垂着頭,不敢去看前面人的臉色。只是垂着的目光看到那緊捏起來的拳頭,還有拳頭上暴起的青筋,便可以知道這位有多憤怒。

    良久,沒有動靜。

    太監不得不小心提醒着:“太子殿下,宴席該開始了。”

    “嗯。”太子史永澤冷哼了一聲,擡腿重重的踩在地上,以此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宴席歌舞昇平,佳餚美酒源源不斷的送上來,真可謂君臣盡歡。

    只是,史永澤的目光一直冰冷,尤其是看到殿下衆人交頭接耳的模樣,他心中就愈發的惱火。

    那些人是在嘲笑他吧。

    堂堂天瀾太子,竟然要迎娶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

    不學無術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去羣芳樓。

    這成何體統?

    史永澤氣惱的轉頭,看向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可惜,始作俑者並沒有半分愧疚的意思,一杯一杯的喝着美酒,玩得不亦樂乎。

    這哪裏是大家閨秀應該有的樣子?

    史永澤的目光落在了旁邊唐薇的身上,只見她右手玲瓏酒杯,左臂擡起用衣袖遮擋,淺嘗則止的抿了一口,隨即放下。

    與旁坐交談也是輕聲細語,笑不露齒。

    這纔是大家閨秀。

    只是細節舉止便將唐子珺給比下去,更別提文采,唐子珺恐怕是連給唐薇提鞋都不配。

    唐子珺唯一的依靠,不過是將軍的嫡女,生生的壓了唐薇一頭。

    可憐唐薇這樣才德兼備的女子,要屈居唐子珺這個毫無規矩的草包之下。

    唐薇一個轉頭,無意間撞上了史永澤的目光,臉頰微紅,羞澀的垂下了眼眸。小女子的嬌態真是看得我見猶憐。

    史永澤再看一眼肆意打量殿上歌舞的唐子珺,心中更是不屑。

    宴會結束,各自回府。

    史永澤並未回宮,而是腳步一轉,去了皇帝宮中求見皇上。

    “何事?”當朝皇上史運晟問道。

    “父皇,兒臣想退婚。”史永澤直言回稟,“兒臣不想娶唐子珺那個粗俗草包,請父皇收回成命,解除婚約。”

    史運晟猛地一拍桌子,怒叱道:“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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