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談哈哈就笑了,繼而變成哭腔,眼角含着淚花。
文化宇心中還是得意,他就說吧,這個兒子沒有遠見的,還軟弱無能,還耳根子軟,成不了什麼大事。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只要你肯認錯,等我出去之後着手就辦,這回一定讓你母親風風光光的!”
文談擦乾眼淚道:“公司項目進出分還不算風光吧!?”
文化宇有點不高興了,雖然死人的事爲了活人不算什麼事,但是如果要求太多也很麻煩,他出去之後,兒子自然沒有再次碰到他的籌碼,他也絕對不會給那個女人再次修墳立碑,難道還希望他養一個不孝子來坑人嗎?
所以他根本就不會不去諾言,根本就不會去做這麼卑微的事,但是對方要求的太多,還是顯得貪得無厭,讓人心煩!
文化宇這並沒有表現的不耐煩,道:“我知道你是孝順的孩子要求的毒也正常,你說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我都會答應你!”
文談道:“我母親纔是你的原配嫡妻教師只不過是續絃,他進門後從來沒有對我母親有過,該有的尊敬,我母親連一杯茶都沒喝到,他反而去給他端了很多茶水,我要消失,跪在我母親墳前給我母親三跪九叩的磕頭!”
現在家裏現在也不如從前,讓教師做這些事情,確實也不可能不幹。
文化宇不怕蕭氏知道,點頭:“這些年他做的確實有些過分對你母親不太公平,讓他跪在你母親面前磕頭,完全可以理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
“你現在可以給蕭氏做主了?”文談問的語氣中滿滿都是諷刺。
文化宇道:“你不用這樣諷刺,現在什麼樣的情況你也看見,不瞞你說,當年也不是他,我也不會那樣對你母親,其實真的不怪我是消失太惡毒,我會讓他給你母親違罪,給你出氣!”
看吧,就是這樣的小人。
但越發的覺得母親不止。
別看我懷疑,對於小時候,其實那也不是呵護和愛,就是爲了利益。
爲了這種母親節是否傷心消失,最後以後爲這個男人死,這些女人真是不值得啊!
文談搖頭道:“這些還是不夠的!”
不夠!?
文化宇攥着胳膊上的鐵鏈,我沒脾氣了:“什麼條件你儘管提,你一口氣說出來!”
文談揹着手,有頂天立之勢:“我要蕭氏死,童年還是我母親!
沒要文大朗死,他搶了我的一切不說,還搶走我的未婚妻,如果這些東西他都喜歡,他對我的未婚妻好,我也就認了!
他這麼做並不是爲了真正喜歡那些人,他就是爲了讓我痛苦,那我一定要殺了
最主要的他死了你會非常痛苦!
最後我還會要你死,你想給阿孃秀芬立碑還想讓阿孃進祖墳,那你有沒有問過阿孃的想法?
他活着的時候受盡委屈,死了還要整日整夜的對着你們文家人嗎?
你想得倒美,可是我不能這麼折磨阿孃!
我就算是買一堆狗的爪子和母親和墳,也不會讓母親整天對着你這種人!”
“還能有什麼意思,我說過了,我要你死啊!只有你死了,我纔是真正的給母親報仇!
人們讓我頂罪,說我故意誣陷你你怎麼想的,故意不信是要殺頭的,你是想我死來換你一條命,你覺得可能嗎?”
這些人總覺得別人是傻子,連糖都不敢泡,只拿出一塊糖皮兒,就因爲別人會對他們言聽計從,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你,你,你……”文化宇我有些說不出來:“你怎麼會這樣的狠毒!?你一定是在嚇唬我爹,對不對?”
這人怎麼突然間油鹽不進了呢?這不正常,之前就只要給他一點好處,他就什麼都乖乖聽話,這就是自己養的,一條狗一頭豬,只會對自己尤爲激烈,不會反咬一口,問題到底出在哪裏?
文談看着文化與迷茫的樣子,並不想笑,突然很想哭。
爲什麼他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爲什麼他連爲人子女對平常的消息你都不懂,他們殺了他的母親,他怎麼會無動於衷,怎麼會不報仇!?
我就真的哭了!
他一個正常人實在是無法理解文化宇的自私和壞,就這麼笑着笑着他就出去了。
文化宇怎麼叫他他都不回頭,看着空蕩蕩的門口感受,感受着冰冷的風。
文化宇心涼了,但卻異常的清醒,我還是不太明白這個人爲什麼突然轉變不聽他的話,但是他知道,那人再也不會來了,他也不可能活了。
這裏有一半人都不能活。
那些已經成年的男人,還有一些無法承受侮辱的女人。
長輩子學家也有過這樣的時候。
不過那數學家能讓他牽掛的人實在是太少,他沒有這樣直觀的感受,原來吵架滅族是這樣的痛苦和悽慘。
薛繁織坐在馬車上,路過文府遠遠的看着,心裏難免有一種無傷其類的傷感。
他還看見了文嫺,文賢本來被官兵按着,後來不知怎麼那些官兵鬆手,,他就一頭撞在文府的大獅子上,血濺當場,然後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
死了,竟然這麼快。
上輩子他們多了不死不朽壯壯十多年啊!
現在完全躺在地上,知道那些是重生回來的,也不知道最後那一刻裏我以前有沒有想到她,現在他也曾被他逼的那樣,指尖點地躺在地上,再也活不過來!
突然車停了,車門打開,外面清冷的陽光投射進來。之後是一個身材好大的男人出現在車門之後,自然是蕭翊。
蕭翊帶她來的。
蕭翊看見她先是笑了,然後上了車坐在她對面。
薛繁織沒說話,蕭翊先開口道:“文嫺死了,但是我必須跟你坦白,這輩子,我沒想殺她,因爲上輩子,我真的替你報了仇!”
所以你的丈夫情債太多,還也要跟着受委屈的,薛繁織知道蕭翊是怎麼想的,她因爲理解而沒有生氣。
現在人死了,他們三個兩輩子的恩怨,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