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姐!”我在酒吧街的街口追上於茵,叫住她。
“怎麼,又來獻殷勤?”於茵轉過身,冷冷看着我。
“不是,於姐,你這是……”我一時有點懵,沒想到她突然這麼排斥我。
“呵呵,少在那裝模作樣了。張生,你要是覺得我現在剛分手,可以趁虛而入,那你就想太多了。告訴你,我以後再不會喜歡任何男人,更別說你這種沒事獻殷勤、別有居心的男人!”於茵越說越大聲,到最後幾乎是吼出來,惹得路過的人無不看來。
“於姐,你說什麼別有居心!”我是因爲感激她,纔來關心,沒想到好心被當成驢肝肺,也不禁有點火了。
“你敢說你沒有?這幾次讓你賺了不少吧?是不是賺上了癮,想把我當成長期的搖錢樹?行了吧!你這種男人,我見多了!告訴你,以後少跟我說話!”於茵怒叱道。
“於茵!這是你說的!我張生要是再主動跟你說一句話,我就是烏龜王八蛋!”我怒不可遏,再忍不下去,衝她回吼了一句,轉身就走。
草!
這年頭真的不能做好人,早知道她這麼喜怒無常,打死我,我也不會和她說話!
就在我走出不到五步時,身後卻傳來嚶嚶的哭聲。
我一愣,轉頭看去,卻見於茵蹲了下來,捂着臉哭泣,眼淚不斷滾落。
一股怒火,瞬間完全淹滅。
我心裏暗歎,只得走了回去,蹲下來道:“算了,烏龜王八蛋就烏龜王八蛋吧!我送你回家,想哭回家好好哭。”
於茵擡起淚眼朦朧的俏臉,泣道:“張生,你不懷好意,嗚嗚……你是不是想送我回家,佔我便宜……嗚嗚……”
我沒好氣地道:“少在那胡扯了!我要是那種人,還等得到現在?你要擔心,那行,我給你叫個車,你現在這模樣,自己開車肯定不行。”
於茵像賭氣一般,來了一句:“嗚嗚……你是不是嫌我長得醜,所以……所以連我的便宜都不佔?”
我一時不由笑了起來。
這尼瑪!
擺明了是故意擡槓,合着我佔不佔她便宜,反正都是我不對就是了!
“當然不是!算了,起來吧,在這裏這麼多人看,多丟臉。頭髮長能擋着臉,不怕人認出來,我這髮量可擋不住。”我伸手把她拉了起來,半開玩笑,想要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蹲下。”於茵終於稍稍斂住了哭勢,突然給我下了一條命令。
“什麼?”我一愣。
“我不坐車,我要你揹我回家。”於茵清晰地道。
“你瘋了吧!你家那麼遠!我不背!”我叫了出來。
上次背了一次,差點沒把我累夭折,還背?真當老子是馬是驢?
“你!”我看看周圍,有點心虛。網
這個時間段,這街人流量不算高,可週圍隨時也都有二三十人!
“背不背,背不背……”於茵一邊說,一邊粉拳捶我胳膊,帶着眼淚的模樣,就像我們是情侶,現在我惹她生了氣,她在跟我撒嬌一樣。
“好好好,我背還不行嗎?”我屈服了,蹲了下來。
心裏卻在想,這特麼能忍?我又不是她的狗,非讓我背,行,我把你背到穿城河,直接扔進去,看你這麼霸道!
於茵終於沒再嚎叫,跟着我感覺到有兩團驚人的柔軟壓在背上,她雙手纏上我脖子,趴到了我身上。
我暗鬆口氣,反手摟着她大腿,把她背起來,快步離開。
背上忽然傳來溼潤的感覺。
我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她在默默流淚。
我暗歎一口氣,沒有問她什麼,默默地揹着她前行。
一路無言,直到她家。
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我走了一跳,她就哭了一路,保安服都被溼了個透。
到了她家後,我把她放下,累得直接在沙發上癱了下來。
認識她從某個角度來說,還是件好事,讓我身體更強壯了……
於茵沒有說話,突然趴到了我身上。
我一驚,叫了一聲:“於姐!”
幸好,於茵只是趴在我身上,沒有什麼其它動作,低低地道:“別說話,就這樣靜靜地睡一會兒。”
我鬆了口氣。
只是這麼陪一會兒,那還成。
卻聽於茵喃喃道:“我是不是真的很可悲,明知道你接近我有目的,還是忍不住要靠着你……”
我身體一僵,霍然起身,不顧身體仍沒恢復過來,冷着臉道:“我要再主動跟你說一個字,以後不叫張生,叫畜牲!”
一轉身,強拖着疲累之極的腿腳,朝門口走去。
於茵顯然嚇了一跳,跳了起來,跑過來抱住我,叫道:“人家剛正式分手,現在傷心得要命,說幾句糊塗話不行嗎?你要不要這麼小心眼!”
我理也不理她,想要掙脫,可這平時輕而易舉的動作,現在卻辦不到,反而被她抱得身體一歪,兩人一起,倒在地板上。
“噢!”於茵一聲痛呼,卻是因爲她墊在了下面,我這一百好幾十斤的壯軀,這一壓她哪受得了。
我差點想問她有沒有事,幸好及時記着自己剛纔說過的話,沒吭聲,只一個翻身,從她身上翻到了一邊。
簡單一個動作,已耗盡我剛剛纔恢復過來的一點力氣,一時只能躺在那喘氣。
於茵側身爬了起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