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還真敢動手!”老柯驚怒交加,直接拔出腰間的電棍,朝我撲了過來。
周圍鄰近的客人無不嚇一跳,慌忙閃開。
我連躲了三四下,抓着一個機會,一把逮住他手腕,用力一扭。
啪!
他痛得握不住電棍,後者掉在了地上。
我一把把他推開,俯身撿起電棍,指着他喝道:“再敢動手,我特麼讓你今天屎尿糊一地!”
空手的時候他都不是我對手,現在更不敢,色變叫道:“張生來砸場子,快來人啊!”
一句話頓時壓下了酒吧的音樂聲,吧內幾十人紛紛看來,無不驚愕。
好幾個保安從後面跑出來,看到是我,無不愣住。
我把電棍一扔,雙手微擡,表示沒有惡意,大聲道:“我來這只是找人,各位兄弟,不要誤會。”
老柯劈手從旁邊一個保安腰間拔出電棍,獰聲道:“少聽他在那裝,這傢伙就是來砸咱們酒吧場子的,把他綁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嚴厲的聲音傳來:“給我住手!”
所有人均轉頭看去,只見鍾海鐵青着臉,大步從裏面走了出來。
老柯一驚,趕緊道:“鍾哥!這傢伙……”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搧在他臉上,搧得他一下愣住。
周圍的人,包括我在內,也無不愣住。
鍾海搧完這記耳光,喝道:“你被開除了!立刻進去把工作服換下來,給我滾蛋!”
老柯渾身一震,失聲道:“鍾哥,爲什麼!”
鍾海指指周圍:“你自己看看!就因爲你在這瞎jb鬧,影響了多少客人!老子僱你來這,是保護這裏客人的安全,保護酒吧的生意,你特麼就爲個人私怨,給我鬧這麼大!”
老柯分辯道:“我不是爲個人私怨,而是聽佻的命令,不讓這傢伙……”
鍾海寒着臉打斷他的話;“我有沒有說過,如果張生不肯離開,怎麼處理?”
老柯一震,低下了頭:“找你出面……”
鍾海正色道:“鍾海從來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自己以公徇私,就少特麼在這賣委屈,滾!”
老柯臉上血色全失,怨毒地看我一眼,一轉身,進去了。
鍾海這才轉身向周圍的客人連聲道歉,又自費請了大家一杯,這才讓酒吧內的氣氛,又恢復正常。
我沒吭聲,等着鍾海處理完後轉過身來,才道:“我來這,不是找你。”
鍾海點頭道:“我知道,你也是好面子的人,不可能回來求我。但是,說真的,不管你爲了什麼來這,我都不建議你進來。你該知道,許錚他……”
我輕描淡寫地打斷他的話:“那事我已經解決了。”
鍾海一呆,錯愕道:“解決?憑你?”
我淡淡地道:“是,就憑我。你要不信,大可用你靈通的消息網,去打聽一下。現在我要進去找個人,客人,你該不會攔着我找客人吧?”
我沒好氣地道:“如果不是於姐叫我來,你求着我來這,我也不會來。呆多久我沒把握,反正不會很久就是了。至於我找誰,我進去你就知道了。”
鍾海一愣:“是於姐叫你來的?難道是內部消息?”
我冷冷道:“這跟你沒關係吧。”
鍾海一僵,苦笑道:“看來,你真的是不再把我當朋友。唉,好吧,你進去吧。”
我知道他一定會盡快去確認許錚是否還要找我麻煩,也不理他,大步而入。
到了後面其中一個包間外,我敲了敲門。
“進。”裏面傳出一個渾厚的男聲。
我小心地開了門,反手將門關上,鎖死。
包間內,一個約在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着一身休閒服,戴着一頂帽子,帽沿很長,壓得有點低,遮住了他一小半面容,正慢慢地品着一杯紅酒。
他臉上還戴着一個口罩,但可能是爲了品酒的緣故,把口罩拉到了下巴下面,讓我能大略地看到他的模樣。
我走到他對面,按照於茵的吩咐,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的左頰下沿處,有個不起眼的疤痕,呈月牙狀。
該是這人沒錯。
我默默地將信封取了出來,放到他的面前。
那男子沒理我,慢慢地將口中的酒吞下去,放下酒杯,拿紙巾擦了擦手,然後才緩緩拿起信封,捏了捏,卻沒撕開。
我有點緊張起來。
於茵說,等他撕開了信封,確實了內容,然後就會給我一個箱子,我拿到箱子才能離開。
可看他這意思,似乎完全沒有撕信封的意思。
可不應該啊,於茵說過,她已經提前跟對方打過招呼,對方知道來的不是她自己,一切該都沒問題纔對。
過了至少一分鐘,那男子忽然將信封放下,看着我。
“坦白說,她把這事交給你這麼一個陌生人來辦,有點讓我喫驚。”中年男子緩緩說道,聲音低沉。
“於姐現在沒法親自來。”我只能道。
“不,你誤會我的意思。她以前也因爲一些事,不能親自來。但是,她會委託一個我和她都信任的人來送。像這次,選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讓我很意外。”中年男子雙眼微眯,打量着我,“看來,在她看來,你非常可靠。”
“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簡單一個字。少說話,多做事,總不會錯。
“你叫什麼名字?”中年男子忽然問了一句。
“張生,弓長張,生命的生。”我坦然道。
“嗯,簡單的名字,希望你確實可靠吧。”中年男子終於不再說話,將放在他身側的箱子遞給我。
“不確認嗎?”我有點意外。
“用不着,我信任她。”中年男子淡淡地道。
“但於姐說,要等你確認了內容,才能拿。你不確認,我不能拿。”我沒有接箱子。
開玩笑!
他沒當着我的面確認內容,回頭要說我給的東西是假的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