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詢問的看着她,“有事?”
“昨晚你什麼時候回去的?”白粟葉試探的問。
“很早。”
“哦。”
“還有事?”
“昨晚你又來醫院了嗎?”
夜梟眉心微皺了皺,最終,薄脣掀動,只吐出兩個字,“沒有。”
“”
不等白粟葉再問什麼,他已經甩上門,出去了。
等他走了,白粟葉把手機從枕頭底下拿出來,先是給白狼打了電話。
白狼一聽她在醫院,立刻要趕過來,被她拒絕了。
“你不要來,小問題,根本住不了兩天。還有,如果老太太又打電話過來,或者直接去國安局找我,你也不要亂說,只說我在外地出差,我不想讓他們擔心。”
“部長,你好歹也是個女人,什麼問題都自己扛着,有你這樣做女人的嗎?”
白粟葉沒再說什麼。這十年,很多時候似乎真的都是自己獨自一人走過來的。
身邊,許多關心自己的人,從家人,到朋友,可是,真正能進入到她心底的,幾乎沒有。
她自己把自己縮在了殼裏,脆弱的地方,不願意給人看。
“我先掛了,有些累,如果不是很緊急的工作就等我回來再處理。緊要的就給我打電話。醫院有準備充電器,我會保持24小時開機。”
“好。”
和白狼通電完,放下手機之前,又看到那10多個未接來電。
昨晚自己和夜梟的事雲釧又聽到了多少?
不管多少,自己總該要給他一個交代。
沉吟一瞬,白粟葉還是將雲釧的電話撥了出去。手機只是響了一聲,那邊便立刻接了起來,“粟粟?”
白粟葉心存感激,“是我。”
“我很擔心你。”
“不用擔心,我沒事。”
雲釧有一會兒沉默。白粟葉在這邊握着電話,也沉默了一會兒。
良久,她才率先開口,“對不起”
雲釧有些澀然的問:“那是你男朋友嗎?”
“不是。不過,我們之間關係比較複雜。”
“他對你不好。”雲釧猜測他們之間大概是前男女朋友關係。那日,在手機裏,他能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音和對話。
“我不需要他對我好。雲釧,我無法和你解釋我和他之間的關係,不過爲了公平,我想,在沒有徹底解決掉我和他的關係之前,我們暫時”
“粟粟,我們只是朋友,沒有什麼對我公平不公平的,你更不需要爲我道歉。我確實是有些難過,可是,我之所以這樣難過,不是因爲我自己沒辦法擁有你。而是覺得你應該有得到一個尊重你、體貼你的男朋友。而不是像他那樣,連基本的尊重都無法給你。”
白粟葉的心,因爲雲釧,而有了幾分暖意。她笑了一下,“你這些話,我都聽明白了。你放心,我是聰明人,不會傻到折磨自己。”
聽她這樣說,雲釧總算鬆口氣,跟着笑笑,“我也相信你是聰明人。”
就在這會兒,病房的門,被敲響。白粟葉看了門口一眼,只見唐宋和護士已經推門進來了,她便和雲釧說了幾聲再見把電話掛了。
“和誰打電話呢,這麼甜蜜蜜的。”唐宋一進來就調侃她。
“你從哪隻眼睛看出來我甜蜜蜜了?腦袋都砸成這樣了,再多蜜灌給我,也甜不起來。”
唐宋樂了,“我看一下你的傷口,你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