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晟、毅。
原來,她還仔細記着了。
這兩個字,如針刺耳,餘澤堯呼吸重了幾分,垂首望着懷裏迷濛不清的女子,眸色更爲深沉。那高深莫測之後,透着層層寒涼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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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堯拉開門走出去,莊嚴和溫衍之還在門口。
溫衍之見到他,像是詫異的挑了挑眉,“我以爲你要順水推舟。”
不過看他這陰沉的神情,顯然是沒這意思。
“那個人查過沒有?”餘澤堯的聲調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查過。不值一提。”
餘澤堯看他一眼,溫衍之聳肩,“就是一小嘍嘍——說是他三姑的六婆的伯父家的嬸嬸的侄子能和宋國堯——也就是你那對手,沾上點關係。”
“現在人呢?”
“送醫院咯。”溫衍之攤攤手,“照你的意思,我親自出手,把他第三條腿給打斷了。那孫子吃了好幾顆壯陽藥纔有反應,廢人一個,留着第三條腿也沒什麼用處。”
“辛苦了。”餘澤堯微微頷首,將懷裏的女人裹緊一些,抱着下樓。
莊嚴要跟上去,溫衍之拽了拽他,“等等,東西。”
“什麼?”莊嚴問。
溫衍之把女士的包扔到莊嚴手上,用下頷往他們倆的背影比了比,“就那個景小姐的。”
“哦。”
“誒,老餘怎麼認識這女醫生的?這麼當寶貝的要緊着。”
莊嚴搖頭,“先生沒提過。”
“連你也不知道?”
“嗯。只知道這位景小姐對先生來說,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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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澤堯抱着她從酒店出來,三輛車已經停在門口。見到他懷裏抱着人,程恩謹慎的上前,“先生,這是”
“開車門。”他只有簡單的三個字。
程恩見他臉色不佳,不敢再問什麼,只沉默的拉開車門。
莊嚴提着包跟着後面出來了,在他們上車之時,將包放進車內,“先生,這是景小姐的。”
“打電話叫醫生到府上。”餘澤堯讓景譽枕在自己腿上,話是衝莊嚴說的。
“府上?”莊嚴試探的問:“哪個府?”
“你說呢?”餘澤堯覺得他問了個多餘的問題。
莊嚴看看他,又看看懷裏人事不省的女人,“你要把景小姐帶回去?”
餘澤堯沒有回他,只是低頭撩開景譽頰邊的亂髮。沉默,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莊嚴心裏再次驚歎。
這位景小姐似乎遠遠不止和別人不一樣,而是太不一樣了啊!!
——
半途,她包裏的手機一直在不斷的響。
在手機響到第五次的時候,他終於從包裏將她手機翻了出來。屏幕上顯示着’錦年’兩個字。
他接通了貼在耳邊,沒有立刻說話,但那邊已經噼裏啪啦的砸過來一堆話,“魚兒,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直給你打電話,你都不聽。就喝個茶,結果喝了這麼久,連個影子都不見了。現在天都黑了。我還以爲你後媽把你給拐走了,差點就要報警了!”
“喂!你趕緊說話!你要再不說話,我罰你晚飯沒得喫!”
“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