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譽再不敏感,也發現自己最近遇到他的頻率越來越頻繁,而且,有些過於頻繁了。
她的性子一貫慢熱,並不習慣這種自來熟,一落入他的懷裏,纖瘦的身子不由得繃緊。臉別開去,低聲道:“餘先生,麻煩你放我下來。”
聲音也有些硬邦邦的,聽得出不自在。
餘澤堯依言,將她放了下來,卻是放倒在牀上。而且,他放下她後,並沒有立刻將自己的手臂從她背後抽出來,只任她壓着。另一手撐在她身體的另一側。
這樣一來,他傾着身,高大的身子懸在她上面。
離得如此近的距離,景譽只覺得呼吸喫緊,她能清晰的看到男人無可挑剔的五官。他琉璃般的黑目像極了深海,高深莫測。可是那深海中,又清晰的刻着她的影子,映得那麼深,那麼真切。
景譽伸手推他肩膀,想給自己爭取出更多可呼吸的空間。可是,才一動,被他大掌扣住腰,穩在牀上。
“別動。”他好聽的聲音裏,夾雜着複雜的情愫。
景譽只覺得腰間滾燙,那是他掌心傳過來的熱度。
這樣的舉動,讓她覺得危險。
“你幹什麼?”她覺得這個男人是她完全看不穿的。
先前每次見面,他都高高在上,甚至是冷漠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可現在這副樣子,實在和之前在她心目中立下的形象相去甚遠。遠不如之前那麼君子。
“剛剛不是問我爲什麼在這裏嗎?”他完全不配合她的問題,反而反問她。呼吸從上撲散在她臉上。
她不接話。只聽到他繼續道:“這是我家。”
“你家?”景譽還是驚訝了下,又將房間仔細打量了一圈。
這這是這個家的主臥?
“我爲什麼會來這兒?”她將視線調轉回來。
“如你所願。”他回得很淡。
她再次滿臉疑惑。
“昨晚你被那個男人帶進了w酒店,在電話裏和我求助的事,你都忘了?”他聲線一如既往地性感有磁性。
他提起來,景譽努力回想,似乎有點記憶,“原來打電話的是你。謝謝。”
停頓一瞬,她又開口:“但是如果你能站起來好好說話,我會更感激你。”
餘澤堯依舊保持着剛剛的姿勢,巋然不動。只看定她,又問:“剛剛不是問我想對你幹什麼嗎?”
景譽發現這個人特別彆扭。問他的時候,總不答。換了個話題後,他又繞回來。
她半揚起頭來,雙肘曲起,撐在牀上,往後挪一寸,“我現在已經不想知道了,我只想回家。”
“但我現在想告訴你。”他執起她的下頷,將她的臉驀地擡起,不由分說一把拉近。這一下,彼此之間離得連半寸的距離都不剩下。
景譽的呼吸一下子就停了,心絃繃緊。她覺得自己連睫毛抖動一下,都可能擦到他臉上。
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的目光比之前更深,更重,翻涌着無盡的危險。在她還回過神之時,她的脣,被他驀地堵住。
她一驚,心跳失率。脣上火熱的觸感,讓她腦海裏有片刻的懵懂。回神,伸手就推他肩膀。但是,這個男人霸道又強勢,她壓在他肩膀上的手被他一把扣住,用力摁在頭頂。他力氣不小,把她手腕扣得死死的。景譽又急又氣,怒目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