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沫愣了一下,兩人訂婚後段子臣很少來自己家,今天太陽是從哪邊兒升起來了?

    快要走進客廳門口,迎面碰上了從裏面走出來的段子臣。不知出了什麼事,他的臉色陰沉,看到夏子沫時,那張臉冷的更厲害了。

    “去哪兒了?”段子臣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遍,再看了看她脖子間若隱若現的草莓印,冷聲開口。

    不知是不是心虛,這樣的段子臣讓她有些莫名的緊張,移開視線回答:“在醫院。”

    “身上是怎麼回事?”

    “不小心摔的,我先進去換件衣服。”她現在身心俱疲,沒時間跟他閒聊。可是腳一擡,胳膊就被他攥住了。

    “你跟我過來。”段子臣像是在隱隱發怒,夏子沫明顯感覺到他攥疼了自己,用力掙扎了幾下,還是被他拖到車邊毫不客氣的塞進了車子裏。

    “你幹什麼?”夏子沫氣憤的看着這個所謂的未婚夫,從訂婚以來從沒給過她一個好臉色,現在居然對她動起手來了。

    段子臣坐在駕駛室裏看着她冷笑了一聲,拿過一個牛皮紙袋扔到她的腿上:“看看這是什麼?”

    夏子沫滿腹疑惑,伸手從牛皮紙袋裏拿出一沓照片,低頭看了一眼,人瞬間僵在了座椅上。

    照片上是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抱着一個女人進入酒店房間的情景,她的心咯噔一聲響,快速把照片看完,一下癱進靠背裏。

    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自己。

    段子臣的臉上如同罩上了一層寒冰,拿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眯着眸子冷聲道:“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夏子沫扭臉看着他,既然被戳穿她倒沒什麼顧及了,只是這個男人是不是知道的也太快了些?

    “你是怎麼知道的?”

    段子臣嘲諷的一笑:“怎麼?敢做就不敢當了?”

    “我是被人陷害的。”

    “呵,是嗎?誰陷害你?”

    “是……”後面的話斷在了喉嚨裏,段子臣對自己向來態度不好,就算說出來,又能怎麼樣?

    “是誰?”

    夏子沫沒回答,只是看着他反問:“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難道說昨天我出事的時候,你一直在跟蹤我?”自己昨天剛出事,他今天就拿着照片上門了,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段子臣冷笑一聲看着她:“夏子沫,我還沒閒到那個地步。是你自己忘記了一點,那家酒店,是段氏名下的。”

    夏子沫閉了下眼,接着自嘲的一笑,剛剛從酒店出來的急,她根本沒注意這一點。

    “我是被人陷害的,昨天晚上……”夏子沫開口想解釋,被段子臣冷聲打斷了。

    “我段子臣要娶的女人,必須是清白的。你的身子已經髒了,不配進段家的門。爺爺那裏你自己去說吧,如果你開不了口,我就把照片拿給他。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怎麼選擇,由你來決定。下車吧。”段子臣冷冷的看她一眼,眼底深處全是鄙視,似乎她坐在自己身邊,對他都是一種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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