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爵家園的別墅有四層,三層四層改造一下給兒子用吧,他這幾天就找人裝修,儘快搬過去,他是父親,有義務給孩子最好的生活。
收拾完客廳去洗漱,出來的時候,臥室沒有人,他的臉色不好看了,擡步就往兒子的臥室走,果不其然看到躺在兒子身邊睡着的女人。
房間的水晶燈關上了,只有牀頭還亮着一盞壁燈,散發出暖暖的光線。
他走過去,看着楊柳的側顏,光線映照在她的臉上,分外柔和。
靜靜地看了一會兒,伸手撫觸她的臉頰,還是那樣柔嫩細膩,心思一動,啞聲問道:“老婆,睡着了嗎?”
楊柳沒有言語,應該是睡着了。
輕輕掀開被子,雙手伸過去,一個穩穩的公主抱,抱起女人就走。
他的老婆只能陪着他。
楊柳確實是睡着了,她現在很討厭霍雲和,連看都不想看到他,怎麼會願意和他一個房間睡?
她就是故意留在兒子房間的,看着睡得香甜的兒子,她想了很多,過去現在以及未來,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她以前是睡神轉世,輕易叫不醒,有了孩子後,睡覺就很警醒,孩子一個翻身都能察覺,可能是白天太累了,沒有發現霍雲和進來,被抱起時,就醒了。
說實話,同意在一起生活是一回事兒,真正住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兒,霍雲和的目的很明確,夫妻義務,她不能拒絕。
也不知道誰說的,生活像強女幹,無法反抗只能配合。
若是反感,怎麼配合?
利用兒子的健康來脅迫他,卻在領證後對她大獻殷勤,前後反轉得那麼厲害,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遇事憑直覺,回到“闊別已久”的家,看到那麼多令她感動的場景,說實話,她真的困惑了,不知道應該用什麼心態來面對這個男人。
霍雲和的眼睛一直落在楊柳的臉上,看到她的睫毛在抖動,知道她醒了,無聲地笑一下,沒有拆穿。
這一天過得太驚心動魄,他也感到疲憊,本來也沒打算做什麼,只是沒有在臥室看到人有點生氣而已。
男孩子從小就要養成自立自強的習慣,哪能這麼大了還沒斷奶?
如果兒子真的有病,他不會這麼無情,現在的情況很大的可能是誤診,那他就要按照自己的心意生活。
想扔下老公和兒子睡,想都不要想!
把她放進屬於他們的大牀上,散落下來的頭髮遮住了她半邊臉頰,隨手給順到耳後,手就那麼停留在耳朵上,摸着軟軟的耳垂,很是知足。
看着楊柳不斷抖動的睫毛,能想象此時的她有多麼氣憤,應該適可而止的,可他的惡趣味上來,就要欣賞她有心反抗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的無奈反應。
距離產生美那是酸話,他相信一見鍾情,也相信日久生情,就是不相信柏拉圖愛情。
他只想和她在一起,朝朝暮暮,毫無距離。
非暴力不合作的基礎是愛,可他現在沒把握,冷暴力這種情形可不適合現在的他們。
楊柳的脾氣太大,在沒有徹底軟化她之前,所有的旖旎心思還是收起來好。
摟着心心念唸的老婆,聞着熟悉的味道,腦子裏那根緊繃的弦兒放鬆下來,終於可以睡個踏實覺了。
可懷裏的女人是那樣嬌軟,過去種種美好的回憶剎那間涌上心頭,趕都趕不走。
隔着薄薄的睡衣,感受到她身體的曲線,呼吸微微急促起來,他,起了本能反應。
嘴脣碰觸的瞬間,他的腦子像炸裂一樣,原有的想法全都消失不見了,他,渴求的更多。
吻着吻着,他的動作就粗魯起來,五年了,五年來一直在夢裏徘徊的女人終於回到身邊,若是還忍得住,就有問題了!
他的吻急促而湍急,像席捲而來的波濤,無法控制;懷裏女人是那樣的香甜,像春天綻放的花朵,沁人心脾......
想起過往的不只是他一個,楊柳在他靠近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失神,往日的甜蜜一股腦佔據腦海,讓她忘了反抗。
涼意襲來的時候,她纔回過神來,聽到急促的喘息聲在耳邊迴盪......
男人身體的變化太明顯,她想忽略都難,這個精蟲上腦的男人,在他不準自己和兒子睡的那刻起,就知道這一關躲不過去。
夫妻間做這種事很平常,可他們是什麼夫妻?因利益而結合,因矛盾而存在,男人重欲,女人重情,男歡女愛交流的不只是慾望,還有情感。
他可以隨意宣泄,可她,做不到情慾分離!
男人沾染着慾望的眼眸閃動着火苗,略微粗糙的大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嘴脣微微抖動,在他低下頭準備再一次擷取甜蜜時,兩條纖細的胳膊擋住他下一步的動作。
她已經答應不平等條約,但不意味就可以任他爲所欲爲!
她是一個有正常反應的女人,感覺到身體對他的挑逗起了變化,很是羞恥!
男人還想繼續,可她已經清醒過來,那些不合時宜的回憶還是深埋在心裏比較好。
手胡亂地推搡,掙扎的很劇烈,剛纔還有點紅暈的小臉此刻變得煞白,有羞怯,有悲哀,更多的是自嘲!
“霍雲和!你在幹什麼?你兒子還病着呢?你怎麼能這樣?”
楊柳的眼睛噴着火,卻不是慾火,那是憤怒的火焰,如果有可能,霍雲和相信她一定會將自己焚燬!
“我在你眼裏是什麼?等價交換的物品嗎?即使你想報復我,也希望你在兒子的病治好以後,我楊柳隨時奉陪!”
霍雲和高漲的熱情在楊柳的厲聲質問下冷卻,發紅的眼睛漸漸清明,胸前還有兩隻柔軟的小手在撩撥他,卻沒有了心思。
停下動作的他,靜靜地看着女人,上一刻還感覺到她的情動,下一刻就風過無痕。
都說女人是感性生物,爲什麼她卻這麼理智?和她比起來,自己真的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在她看來,自己莫不是把情和欲分開了吧?
她的質問穿透耳膜,到達心中,不用思考,他就可以給出答案,兒子對你來說是命,對我來說也是!
洲洲的病有可能是誤診,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喜訊,但是,對於他來說,可不一定,所以,在還沒有想好怎麼辦之前,什麼都不能說。
你在我眼裏是什麼?是全部啊!
你走了,把所有的美好都帶走了,我感覺不到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你回來了,我不再像行屍走肉一樣,滿世界都是陽光,充滿了生機和活力。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老婆啊!
都說開始新的戀情是治癒上一段感情的最佳方式,他嘗試過,卻在看到她們的瞬間,腦子裏想的還是她。
五年了,他在麻木中度過,生活乏味可陳;她有兒子陪伴,相對來說要幸福一些。
可也沒有開始新的戀情。
他們以爲失去了彼此,回頭卻發現,彼此都在原地等待。
這不可替代的感情,還不足以說明對方的重要性嗎?爲什麼還要懷疑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