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霍少的下堂妻 >第三百三十八章 同牀異夢
    依依,我們已經有了孩子,就是這個世界上密不可分的一家人,試着打開心扉接納我好嗎?

    你不能因爲我犯了錯,就否定我愛你的心,你獨立你自主,那是因爲你沒有依靠。

    現在,你有了我,我就是你的依靠,讓我們共同撫養孩子,給他一個正常的健全的家,不好嗎?

    女人有了孩子,在她心裏最重要的就是孩子,可以爲了孩子付出一切,就像依依,爲了孩子的健康,答應了那麼屈辱的“條約”。

    他這個劣跡斑斑的男人,即使成了她的老公,也沒有得到她的心。

    女人眼裏的悲傷無法掩飾,兒子的病情讓她放棄了尊嚴,那不再挺直的脊背述說她的無奈。

    不用委屈也可以求全的路一片光明,爲什麼她就不走?

    她身上的傷痛是他加註的,可並不是他的本意,擴大這份疼痛的是她自己,如果她肯敞開心扉,摒棄成見,收穫的絕對是幸福。

    而現在,受折磨的不只她一個!

    霍雲和壓下心中的刺痛,大手撫摸上女人的臉頰,撥開散落在臉上頭髮,柔軟的嘴脣吻去她眼角流下的淚滴,啞着嗓音道歉,“對不起,我,我......情難自禁。”

    楊柳沒有拒絕他的碰觸,牀再大也阻擱不了他的靠近,只要他想,她是躲不開的。

    她的心抽搐起來,倔強的小臉露出一抹悲涼的笑意,“你說過,要讓兒子在一個和睦的氛圍里長大,希望你不要親手毀掉這份和諧。”

    女人的笑容太刺眼,女人的話語太犀利,女人的心又是那樣柔軟,她是一個爲兒子做出巨大讓步的母親!

    霍雲和羞愧難當,慢慢躺下去,不敢看她,楊柳沒有大喊大叫,可她低低的控訴更讓人受不了。

    她對你有很深的誤會,巨大的怨恨,和極度的不信任。

    霍雲和啊霍雲和,你不是已經想清楚了嗎?要用實際行動來消除她的誤會。

    她對你的怨恨要用愛來化解,而不是做。

    信任不是說說就可以有的,她已經來到你的身邊,你要用潤物無聲的態度來侵佔她的心靈,讓她習慣有你的存在,在她沒有放下戒備前,你不可以輕舉妄動,急於求成的後果只能是咫尺天涯。

    你們現在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再也沒有誰可以覬覦她,只要她在你身邊,你就有機會重新得到她的愛。

    五年的孤家寡人生活都過來了,這一時半刻的,怎麼就受不了了?

    自己答應她治療兒子,兒子一天不好,她一天就不會心安。

    以前的楊柳單純的像個孩子,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現在,經歷過的種種改變了她的心態,那個嬉笑怒罵的小姑娘,不見了。

    她心裏想的是兒子的健康,而自己想的是與她重拾歡好,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碰撞在一起,凸顯的是她的高尚,自己的下作。

    本來印象就不好,現在更是負分。

    看一眼一動不動的女人,那雙放在身側的大手還是伸了過去,把她摟在懷裏,閉上眼睛睡覺。

    楊柳沒有繼續掙扎,他暗暗放心了,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一小步,就是明天的一大步,什麼事只要習慣就好。

    不一會兒,楊柳聽着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知道他睡着了,才放鬆下來。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他的精力有多麼旺盛,剛纔的反應讓她面紅臉熱,不管能否反抗成功,反正她不想讓他那麼如願。

    他看自己的眼神帶着熱烈的期盼,還有隱隱的傷痛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讓她一度有些晃神,還以爲他會繼續,沒想到他安分下來了。

    這麼紳士,真的出乎她的意料,沒一會兒,他的手又伸過來了,她以爲這次在劫難逃,也不再反抗,如果他想,她只能配合。

    等了一會兒,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他,只是摟着自己單純地睡覺?

    他的胸膛還是那樣寬厚和溫暖,讓人莫名地貪戀,旖念?沒有!

    男人不再繼續,她的身體也漸漸放鬆下來,關於今天的回憶一點點在腦子裏閃現,他所表現出來的,好像也不像他說的那樣啊?

    心,在一點點發熱,甜蜜和怨恨交織在一起,她有點分不清到底哪個是他了。

    他們不是陌生人,他們之間有個孩子,他們躺在一張牀上,過同牀異夢的生活。

    楊柳,這個男人心機太深,爲了折磨你,羞辱你,不惜以兒子的健康相威脅;這種男人,沒有一點點心,他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愛你的男人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你不可以被他的溫情所打動,千萬不要上當!

    輾轉反側間,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沒有發現身後人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

    周誠宇眼睜睜看着自己守候多年的女孩和那個陰險的男人走進民政局,心不是一般得痛。

    坐在車上,看着婚姻登記處那幾個大字發呆,幻想着楊柳突然從裏面衝出來,請求他帶她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大門裏他盼望的那個女孩沒有出來,他的希望越發渺茫,他的情感,真的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爲了給自己留有最後的尊嚴,他沒有繼續等下去,發動車子離開。

    洲洲被接走了,乾媽知道他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一靜,也不拉着他聊天,切了一盤水果後就和叔叔出去散步了,他一個人坐在楊柳的房間看着桌面上的相框發呆。

    那是他們剛上大學的時候,和寧寧三個人坐在草地上拍的。

    寧寧要比剪刀手,被楊柳好頓嘲笑,都什麼年代了,誰還用那麼Low的手勢。

    寧寧氣不過,撲過來就要打她,被周誠宇攔住,“寧寧,依依是爲你好,你不知道現在的高科技可以從你比劃的手勢中截取指紋嗎?”

    “什,什麼?”

    寧寧膚白貌美,母親改嫁豪門,姓氏也改了,可她從不把自己當豪門小姐看待,可別人不知道啊,萬一真有什麼,後悔都來不及。

    她上網要麼追星,要麼看八卦,這種高科技的東東,她還真不清楚。

    楊柳拍拍周誠宇的肩,“我說什麼來着?她壓根不懂,你還要解釋一堆,累不累?”

    “好你個臭丫頭,不想賺錢了是不是?敢嘲笑你的經紀人?”

    楊柳斜着的眼睛立馬迴歸正位,異常狗腿地上前,手握成拳頭,賣力地在她身上敲打,一臉地諂媚,“女王大人喜怒,奴婢有眼不識泰山,您可別和奴婢一般見識。這個力度您看適中否?”

    寧寧咧開嘴哈哈大笑,周誠宇不想降低自己的逼格,和這兩個傻缺一起照相,無奈被楊柳拉着,根本跑不掉,只能聽話地坐在她們中間,任由兩個色女的爪子在自己臉上蹂躪。

    鏡頭記錄下的美好只是一瞬間的永恆,時光不會爲誰停留,依依臉上的笑容是那樣明媚,從來沒有屬於他。

    鼻子一酸,眼淚快要掉下來了,接到陸梁的電話,低低地答應一聲,就出門了。

    陸梁知道周誠宇的心思,這個點兒他一定在傷春悲秋,同爲舅舅,有義務安慰他這個炮灰。

    白天營業的酒吧少,可不代表沒有,陸梁帶周誠宇來到一家熟識的酒吧,坐在吧檯上開喝。

    除開楊柳和洲洲,他們只是合作伙伴,畢竟不熟,有點放不開,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隨着酒精入體,話匣子打開,豪爽的性格顯露出來。

    周誠宇一肚子話沒處訴說,陸梁,就是最好的傾訴對象。

    醉眼朦朧的他講述起和楊柳認識的經過,陸梁頻頻點頭,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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