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不像沒用啊,你得讓咱們看到實際的纔行。”
林雨文明顯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推波助瀾。
“那你覺得該如何證明?”就這丫頭主意賊多。
就見林雨文一臉得逞地笑道,“究竟是不是說大話,咱們去找家鄭氏旗下的鋪子問問唄,看你能不能讓他們答應。”
她的話,讓長鬚男子等人心中暗喜,這就是他們最想說的。
可惜,人家是在幫你,你還質疑人家,怎麼都說不過去啊,不曾想,她的同伴‘出賣’了她。
同伴都這麼說了,衆人也都看向薛琅靜,等待她的回答。
卻不想,此女只是一笑,就爽快地答應,“好啊。”
話音剛落,她身邊的林雨文就興奮地接過了話,“那行,就這麼辦,你們可知離此地最近的鄭家鋪子在哪?”
同行的一男子便指了指側前方道,“隔兩條街,再走上三里路就是。”
“好,那咱們就去那兒,你們帶路。”
還不等薛琅靜回答,她就這麼風風火火地拍板了。
“行,衆位隨我來。”
隨後,男子帶着衆人前行了百來米,又拐向另一條街。
衆人走得倒是不急,散步而去,行了近小半個時辰,便來到一家鄭氏糧鋪內。
那小二看到走進一羣文人,趕緊熱情地上前相迎。
“不知幾位客官要買些什麼?”
“你們掌櫃的在嗎,我們要找他”,說這話的自然還是最跳脫的林雨文。
“在,在,我這就給衆位叫掌櫃的。”
說完,那小二就朝後坊叫道,“掌櫃的,有好些讀書人找您。”
“好的,稍等。”
後坊傳來的竟是一女子的聲音。
女掌櫃,在其他鋪子還真不多見,但在鄭家的鋪子裏卻是常態。
這便又讓長鬚男子等人感慨了一番。
未幾,便有一青年女子從門簾後方走出。
此女一出來,稍一打量來人就朝爲首的柳居士拱手道,“晚輩鄭嵩嵐,見過雲安居士。”
柳居士頷首回禮,“鄭姑娘客氣。”
“不知居士以及衆位找晚輩有何事?”
此事柳居士不好回答,難不成問她能不能把自己捎到幾千裏外的地方去?
好在有林雨文這個活寶在,她直接替衆人問了,“咱們想問能不能借你們鄭家之手,將柳居士送到平州府的化宣縣,或是寧安府的豐慶縣”
“這個”,鄭嵩嵐一頓,接着立馬道,“非是晚輩不願,而是晚輩只是巖龍城內一家分鋪的掌櫃,無權將人送到幾千裏之遠的地方吶。”
更何況是如此年長之人,爲了不讓途中發生以外,他們還得投入更多的精力護送,她就更沒權力了。
“沒關係,咱們認識有權力的人。”
說着,林雨文拉過薛琅靜,指着她道,“就是她,她與你們鄭家有舊。”
鄭嵩嵐也看向薛琅靜,“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
薛琅靜拱手回道,“在下薛琅靜。”
對於鄭家人,她向來是極有好感的。青青
“那薛姑娘與何人有舊?”感受到她的善意,鄭嵩嵐也是笑着問她。
“姑娘請問。”
“一般你們鄭傢什麼樣的人有這個權力呢?”
她這一問題讓鄭嵩嵐微笑着搖頭,“此乃我鄭家的機密。”
“好吧,那鄭林楚可以不?”得不到想要的回答,薛琅靜只好老實地問。
“她自然可以,但若光認識她怕是不行,畢竟她外出行走,認識的人也不是一兩個。”
“那鄭掌櫃可否告知,林楚在你們鄭家地位如何?”
只是,鄭嵩嵐的反應與那和元城的掌櫃如出一轍,“這個,姑娘還是問林楚自己吧。”
這些鄭家人果然精得很,她是別想從他們口中問出消息了。
“唉,一個個的,嘴巴都這麼嚴實。”
迴應她的還是鄭嵩嵐的笑容。
薛琅靜嘆了口氣,從懷裏取出令牌遞給她,“憑這個行不行?”
鄭嵩嵐接過令牌仔細一看,便點頭道,“自然可以。”
說完,她將令牌遞還給薛琅靜,又問柳居士,“不知居士要去哪一處,又是何時啓程呢?”
柳居士想了想,才道,“這個,老身還在考慮之中,今日只是來詢問是否可行。”
“可行,自然可行,那居士何時想要走,來鄙店找晚輩便可。”
“如此,那就麻煩嵩嵐了。”
“不麻煩,不麻煩,此前是晚輩無權,既然已經獲得授權,自然會盡力而爲。”
。。。
兩人攀談一陣,就聽薛琅靜對鄭嵩嵐道,“咱也不好讓你們鄭家白送,待將人送達之後,記得幫我跟林楚說一聲,花了多少銀子,到時全都記在我薛家的賬上。
若她不收,往後我都不好意思用這令牌了。”
“好說,姑娘的話,鄭某必定讓人帶到。”
這兩人的對話,再次讓衆人對薛琅靜刮目相看。
不遠幾千裏送一位老者過去,這其中所費的銀子決然不少,而這位薛姑娘卻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就說出口。
可想而知,她薛家不僅關係硬,家境必然也極好。
至於柳居士,則是心中一嘆,這姑娘看着老實,但心計也不差吶!
如此一來,說是有兩個取出,但其實就只剩一個了。
她們兩人萍水相逢,自己如何能白受她的恩惠?
那與她毫無關係的化宣縣便去不了了,只能去她薛家所在的豐慶縣。
當然,前提是自己要去,若不去,便不欠這個情。
但是,任誰都明白,去纔是自己最好的選擇。
。。。
一行人離開鋪子之後,難得遇到一羣談得來的,衆人也沒分開,便繼續逛起了廟會。
不過,解決了大事,衆人此時的心境便已與之前大不相同,心裏都輕鬆不少,一路上也是有說有笑的。
文人在一起,一般都談啥?
自然便是談論詩詞歌賦這等高雅之事。
再說林雨文,別看這丫頭咋咋呼呼的,似乎總是跟薛琅靜唱反調,但其實,她心裏是一百個相信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