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什麼？”
她回答道：“後宮不是都是等級制度的嘛，像皇后，貴妃啊，這種嬪妃的位分，我其實是不想要的。”
“可你想要的那種自由，在天沐的後宮，不可能存在。”他道。
“哎呀，現在說的不是自由不自由的問題，是位分，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皇后貴妃那些頭銜，你不覺得，比起皇后貴妃，美人這個頭銜就很給力嘛？不管是誰，見你就叫你美人，那聽着就逼格很高，皇后和貴妃聽着哪裏有美人爽，美人美人，那是對顏值的肯定，如果讓我選擇，我就選美人！”
她以爲他還在想自己和太子那些事。
她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真的會和太子有什麼牽扯，因爲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太子很快就會下臺了。
而四皇子的時代，馬上就要來了。
“你說的，我不認同。美人的位分很低。在後宮，位分低，會受欺負。”他沉聲道。
她心裏暗暗想，他不會是在套話吧？
以爲自己真和太子還糾纏不清？所以故意這樣問？
她索性實話實說道：“問題來了，我好好的幹嘛要給自己找罪受進宮去當妃子呢？若是真的必須要入宮的話，那除非在整個後宮只有美人，沒有其他騎在我頭上的人這樣還差不多。”
她這樣說完，他半天都沒說話，過了很久，才語氣沉沉的說了句：“你是在做夢。”
“你才反應過來呀？”她一本正經的看着他，“我做的最大的美夢就是以後可以嫁給你，若是我夢想成真的話，我做夢也要笑醒了！”
說道美人，她和他，他纔是那個真真的美人啊。
帶着對未來的期待，她感覺她和他的距離通過這一夜，似乎真的在往她預想的那個點發展。
只是，一覺醒來，事情全都變了。
四皇子被皇上安排入了軍營訓練，而他自然是要同去的。
而這一去就是好幾年。
她……
如果知道那一晚睡着了之後要好幾年都看不見他，她一定怎麼也不會聽他的閉上眼睛的。
五年一過，她順利的在得知他回京的路上攔下了他的馬。
幾年不見，不知道歲月對她的小莫莫做了什麼，他已經變成了書裏的面癱臉，面無表情，她再也不能從他的臉上看到半點從前的影子。
怎麼會這樣？
一點也不像了。
她這幾年一直記掛他，好不容易和他見到了。
他卻像不認識她。
作爲一個顏狗，失望是自然的，但，她同時也在告誡自己，男大十八變，他不是長殘了變醜了，而是在軍營裏歷練的時候太苦了，或許調養調養冷白皮還會回來的。
至於還能不能回到小時候驚豔的神顏，她暫時先放一放。
好不容易盼回來的人，就先不挑剔了。
“真好，我的小莫莫，是個男子漢了！”
她將手裏準備迎接他的栗子糕遞過去，“你在軍營一定很久沒喫過了吧？”
“你……”陌生的男子在馬背上看着自己，那張面癱臉讓人無法窺見他的情緒是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