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依不捨的目送着男人隨着四皇子軍馬的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他們帶着榮譽而歸。
從今日起,四皇子飛黃騰達,距離那個位置更進一步。
而他,將成爲四皇子身邊最得力的干將。
只是,五年的時間,彷彿改變了很多,不光改變了他的外表,會不會連當初那點微不足道的情愫也一併被淡去了?
她的心裏一直是忐忑的,有些沒着落的。
自這日之後,她時常蹲守在莫府外。
只是一直運氣不好,他在宮內當值,沒能給她碰見。
終於,在她快等的心力交瘁的時候收到了他的信。
“見字如面,我便長話短說了,我已立誓,終身爲四皇子效命,絕不婚配,當年與你重重,已是過往雲煙,今後互不相干,各自珍重。——莫餄。”
短短的幾行字,卻徹底將一切都抹去了。
互不相干?
她的初戀,還沒開始,就這樣結束了。
她不甘心,想要親自找他理論,可他一直沒有回莫府,皇宮她也進不去,只能放棄。
通過了半個月的療傷,她仍舊能感覺自己身心俱疲,對什麼都提不起勁。
果然,失戀如同去了半條命,一點不假。
她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直到一連多日在葡萄架下曬太陽,被一個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
她終於忍無可忍發飆了,“喂!說的就是你!”
她指着那個雜役,“你是生面孔,新來的?怎麼,本小姐臉上有花,你這幾天一直盯着我看,看出是什麼花了嗎?”
她都要懷疑是自己魔怔了。
否則爲何,會看着一個雜役,將他與當年那個莫餄的臉重疊在一起。
她和莫餄明明已經結束了。
她也決定死心了。
所以,此刻看到這張臉,她心裏雖然惱怒,臉上卻只有煩躁和冷漠。
再也不會像當年那樣熱乎乎去貼那個人冷屁股,再也不會去當舔狗。
那個雜役看着她的眼神很複雜,彷彿難以置信,又彷彿在期待什麼,又有些失落,似乎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
她厭惡的驅趕:“這兒是女眷區域,還望你自重,別讓我去管事那告發你,否則,你定會被趕出去!你自己好自爲之!趕緊離開此處。”
當初對那張臉有多驚豔,此刻她就一點也不想看到那張臉。
她話音落下,那人卻仍舊不肯離去,看着她,反倒像是在發怒。
她感覺自己真的見了鬼了,發怒的表情也跟記憶裏那人一模一樣。
她按了按眉心,魔怔了。
爲了一個破碎了的初戀,她何至於此?
她背過身去,不想看那張臉。
沒過多時,有丫鬟來稟報:“七小姐,太子殿下差人來通報,馬上就會過府看您。”
“太子哥哥,他何時回京的?”聞言,她從躺椅上爬起身來,下意識朝着方纔那雜役就站在幾步之外看過去,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走了也好,怕是真的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人了,那個人,已經是四皇子身邊得力干將,以後前途不可限量,而且模樣已經變成了陌生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是自己府內一個小雜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