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一枝相思煨紅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四大門派
    各界嚴陣以待,隨時準備與百鬼陣出來的東西大戰一場。可不知爲何,那些令人聞風喪膽的玩意卻一直躲着不肯出來。

    一年又一年,大家漸漸放鬆警惕,甚至有人,所謂魔鬼,完全就是鬼界放出來嚇唬饒玩意,根本不存在。

    便是上界的仙君,也逐漸將戰力部署到仙魔戰場上。

    一開始,兩界只在邊境城搞點動作,今日約出來幹一架,明日再約出來幹一架,打完各自回家喫飯。

    後來覺得打得不過癮,索性安營紮寨,擴大規模。

    雖然目前還只是仙魔兩界打鬧,但不久之後,鬼界和妖界只怕也要參戰了。

    畢竟好事之徒各界都有,而且靈力法器亂飛,難免會波及到鬼妖,乃至凡界。

    亂世將至,凡界也開始按耐不住,無數騷亂的心蠢蠢欲動。

    自從通閣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之後,不少門派都想做修仙一脈的龍頭老大,奈何實力跟不上,還沒冒頭,就給打回了原形。

    直到最近,曾經的通閣召仙堂首席女弟子李凌霜,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揚言要開山立派,重整通閣當日雄風。

    還真被她尋到一塊風水寶地,修宮建邸,廣收門徒,整得熱火朝,像模像樣。

    她望着從四面八方慕名而來的修仙人士,心裏激動難抑,隱隱有些膨脹,命人將已經制作好的黑底金字,上刻“通閣”字樣的牌匾撤掉,大筆一揮,在瑩白似雪的紙上題下“凌雲閣”三個大字,筆精墨妙,得心應手。

    自此,凌雲閣應運而生,沒過兩年,便在江湖上名聲大噪,躋身下四大門派之粒

    誰也沒想到李凌霜竟有這等大才,江湖傳言,她將成爲第二個飛昇成仙的凡人。

    凌雲閣能擠入四大門派還有一個原因,這便是其它三大門派這幾年漸顯式微,不比當年。

    崇月樓的望月臺自從被魔界少主和雪鵠妖摧毀,幾年過去了還沒修建好,這項浩大的工程,還不知要整到啥時候,光是望月臺上的白玉圓臺就不知要修補到何年何月。

    而且白華城中,自從那年開了一家神祕的妓院,不少召妖師終日流連溫柔鄉,已不再一心修習了。

    這兩年的召妖大賽,簡直慘不忍睹。

    因望月臺被毀,召妖大賽便在白華城中人流量最大的街道上舉行,圍觀者衆,皆歡欣而來,失望而歸。

    崇月樓樓主蘇櫟嘆息一聲,取消了召妖大賽。

    他曾派人去那家妓院查探,可惜,每一個派去的人,回來都言並無異樣。

    可接下來,蘇櫟發現這些被派去查探的人,再無心修煉,每日神思恍惚,甚至砸鍋賣鐵也要去那家妓院春風一度。

    沒辦法,在接連十來個弟子倒下之後,蘇櫟決定派出心性最爲堅定的白溪蓀,去完成這項艱鉅的任務。

    不過白溪蓀還沒跨進“十里春風”的大門,就被白茴茴的娘拽着耳朵攆回去了。

    哎,只能親自出馬了。

    幾年過去了,如今你要問崇月樓樓主在哪?

    咳,白溪蓀一臉痛惜,指着城北的妓院,道:“十里春風歡雨姑娘的香閨。”

    鬼冢自從被魔界少主一場潑大水給洗刷之後,便一蹶不振了。

    那水可不是普通的水,乃是無妄海無數亡靈的洗澡水。

    那味道,嘖……

    鬼冢雖在無妄海邊,弟子們習慣了常年腥臭無比的臭味,卻從沒想過有一,會被這臭味兜個滿頭。

    就好比你每日上茅房,可以忍受那味,但若是將屎糊你身上,你就受不了了。

    連那些幽綠的鬼火,都不再亮起了。

    整個鬼冢,陷入無盡的黑暗。

    加之鬼冢主人薛羣幾大箱寶貝被枝洗劫一空,更是抑鬱難眠,整除了無休止的咳嗽就是嘆氣。

    他帶着薛繁英去幽檀山討法,千薇答應給他在無妄海邊重選一塊地皮,重放一批鬼火過去。至於那幾箱珠寶,她就無能爲力了,畢竟她也不富裕。

    而薛繁英,千薇有意留他在幽檀山修煉。

    他的毒解了,不再適合接任鬼冢主人。但好在他聰明機靈,若是專心修煉,他日定能成爲一名有成就的鬼修。

    何況有千薇罩着,根本不需擔心被鬼魅吸了魂魄,幽檀山的鬼魅也就饞饞眼,可不敢上嘴。

    他這是因禍得福,薛羣心頭總算寬慰些許,安排搬家事宜去了。

    在無妄海邊修建府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總要花個幾年時間纔行,這期間,鬼冢閉門謝客,不再接生意。

    最頭疼的莫過於浮玉谷了,因江玉簪惱了魔界少主,整個浮玉穀人心惶惶,不得安寧,就怕魔界少主哪日心血來潮,一把火將浮玉谷給點了。

    本想着借魔界少主大婚,親自去魔界桃夭山解釋一番。

    爲此,谷主丁苓不僅想方設法打探去往桃夭山的各種路子,更是將浮玉谷的鎮派之寶上古血玉作爲賀禮,以消魔界少主的怒火。

    爲了顯出浮玉谷的誠意,她甚至還往新娘子燕燕老家也送了份大禮。

    誰知,咱這位少主竟將婚姻大事當兒戲,不結就不結了。

    丁苓只得領着浮玉谷幾位長老,又原路回去了。

    丁苓有一早起照鏡子,竟發現滿頭青絲裏藏了幾根白髮,她爲此鬱郁了好幾。

    “玉嬋,這事不怪你,你無需自責。”丁苓舀了一勺芝麻糊,懶懶送進嘴裏,她最近做什麼都不得勁,只覺青春消逝得太突然,她勞心勞力爲哪般?

    江玉嬋跪在地上,聲音裏充滿了自責,“我明知妹妹起了妄心,卻不加以規勸,請谷主責罰。”

    丁苓擺了擺手,道:“罷了,要責罰,第一個該罰的便是我,當初玉簪得魔界少主青眼,我還以爲我們浮玉谷將從此甩通閣幾條街,唉,我何嘗不是起了妄心,你先退下吧,這事休再提了。”

    江玉嬋磕頭退下了。

    雖然谷主下令不許再提此事,可浮玉谷衆人心中的鬱氣擔憂卻絲毫不減,連帶着看江玉嬋的眼神都與以往不一樣了。

    浮玉谷從此門前冷清,以前時常有些魔頭找上門來談生意,如今不魔,連想求魔辦事的人都少了。

    好在谷主丁苓這幾年醉心養生,對於浮玉谷的日漸衰敗,倒也心寬。

    滄海桑田,門派興衰,乃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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