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那舞姬毀了她的一番佈置,讓她氣的很,話都說不利索了。
“爲何不能?”墨長決卻道,“昨日太子看重舞姬凌薇,還特意召了她賞賜,明顯是欣賞的,良媛也說了,太子喝了酒,神志不清,言語中提及凌薇,下人們會錯了意,也是常事。”
喬玉念臉色鐵青,太子的秉性誰都知道,單獨寵愛一個女子,簡直是天方夜譚。
太子能陪着她到侯府小主,東宮其他人聽說了,已經看不慣喬玉唸了,喬玉念又能如何,說太子不會如此,只寵愛她一人?
這纔是讓人笑掉大牙。
喬玉晴面色也不好看,問道:“玉念,你昨日是親自陪着太子回去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就一點也沒察覺到麼?”
昨晚事情長姐已經都給她準備好,就等她配合了,喬玉念卻將此事搞砸了,她十分心虛,低聲道:“太子與我喝酒,我不勝酒力,便多喝了幾杯,回去就睡下了,我睡得沉,根本沒聽見什麼動靜。”
喬玉晴真是恨鐵不成鋼,恨不得用手指狠狠戳她的腦袋,把她給戳醒。
就因爲不想惹太子不高興,所以就將自己灌醉了?要她有什麼用!
“此事自然有太子決斷。”喬良媛忍着怒氣道。
她一個太子良媛,等太子登基便是宮中娘娘,竟然被沾親帶故的候世子給說成這樣,心頭惱得很,不由看向姐姐。
喬玉晴是世子繼母,應該能替她教訓世子一二。
可喬玉晴也奈何不了墨長決,只能偏過頭咳嗽一聲,當做沒看見。
“是該讓太子殿下決斷纔是,畢竟凌薇到底如何進了乘風院,她的住處又爲何發現夫人身邊的婢女與其他小廝廝混,是該有個說法纔是。”墨長決點頭道。
喬玉晴一聽煙蘿之時,呼吸就錯了幾分。
同時有有些惱怒,惱怒煙蘿怎會辦事如此不力,一點用都沒有,還將自己搭了上去。
出現如此醜聞,還是被好多人看見,就算煙蘿忠心,也不能再將她留在身邊。
喬玉晴已經在思考着,怎麼將此事與自己撇清。
這時有人上來稟報,道:“夫人、良媛、世子,煙蘿醒了,哭鬧不止,言語間一直叫着夫人,讓夫人爲她做主。”
喬玉晴:“……”
廳中的人都看向她,喬玉晴惱羞成怒,“看我做什麼?煙蘿雖是我的婢女,昨晚偷偷跑出去與男子私會,我卻分毫不知,侯府的臉讓她給丟盡了,她竟然還有臉說讓我給她做主?!”
墨長決很是詫異,看向呈現怒容的喬玉晴,“煙蘿纔剛剛醒來,話都說不清楚,怎麼夫人話語中,卻像是知曉了事情原委一樣,這就認定是煙蘿不好?”
“煙蘿伺候夫人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夫人就算討厭她,也要聽她幾句辯解,不然傳出去,可要讓人說夫人嚴厲,苛待伺候自己多年的下人了,到時候侯府人人自危,誰還敢服從夫人命令?”
墨長決拉着陸雲瑤起身,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看看吧。”
喬玉晴伸出手,虛攔了攔墨長決,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世子乃是男子,煙蘿身上剛剛發生這種事,你也不好親自去看。”喬玉晴對妹妹示意了一眼,起身走向門口。
“煙蘿好歹是我的人,此事就讓我親自料理吧,若是真有冤屈,我也會給她做主,當然,若是她無視規矩,私自與府中下人私會,也讓我這個主子親手料理了她。”
喬玉晴臉色微寒,帶着喬玉念去了煙蘿的房間。
陸雲瑤看着她們背影遠去,皺了皺眉,“殿下,您真不跟着?若是夫人包庇煙蘿怎麼辦?”
“不會,喬氏怎會留着名聲敗壞的丫頭。”墨長決淡淡道,“爲了保全自己的名聲,便是煙蘿真有冤屈,她也不會多管,儘快將她處理掉。”
陸雲瑤點了點頭,縱然知道煙蘿下場悽慘,也同情不起來。
煙蘿和凌薇被害有着莫大的關係,陸雲瑤只要想想凌薇恍惚的狀態,就覺得自己的心腸無比冷硬。
“我要去看看太子。”墨長決看向陸雲瑤,“不方便帶着你,你先回凌薇那邊,稍後我再過去接你。”
“是。”
這個當頭,陸雲瑤只想趕快弄清楚這事兒,對太子也顧不上在意了,回了凌薇身邊。
彼時她已經被哄着睡下,鼻子尖通紅。
棋落嘆了口氣,把陸雲瑤拉到房門外,不忍道:“本想幫她沐浴一番,身子也清爽,不過凌薇怕得很,不讓別人靠近,也只能作罷。”
青鸞也一臉悲傷,“她從來沒這樣過,到底是誰黑了心肝,竟然陷害凌薇,雲瑤,你剛纔隨着世子去哪兒了,可曾弄清楚?”
“去見了夫人和良媛,不過她們都不清楚此事,還得看太子殿下那邊怎麼說。”陸雲瑤道,“不過我見良媛反應劇烈,夫人話裏有話,真相到底如何,我總覺得跟她們脫不了干係。”
她深深憂慮,凌薇只是個小小舞姬,怎麼就惹上這種事情,不管是誰做的,傷害已經受到了,凌薇又能怎樣。
棋落和青鸞也打不起精神來,陸雲瑤安慰她們幾句,“世子已經去見太子殿下了,估計能弄清楚,不過你們不用伺候老夫人麼?”
她擡頭望了望天色,“現在這個時間,老夫人早就醒了吧。”
棋落搖了搖頭,道:“沒事的,靈袖姑姑知道出了事兒,便讓我們先過來了,太子這邊出了事兒,事關侯府,老夫人也被驚動了,姑姑正陪着她,脫不開身,便讓我們兩個替她過來看看,回去再將事說給她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