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販夫全神錄 >第189章 毒打前將軍
    義成軍節度使李存,只問一句話,二人嚇得冷汗直流。

    向春山一向耿直,單膝跪倒:“李尚書,這事是這麼這麼回事。”

    現在李飛钂是檢校工部尚書、義成軍節度使、滑州刺史,與當年薛平擔任義成軍節度使所封職務一模一樣,因而按唐廷職務尊稱爲李尚書。

    李飛钂一聽,略微沉吟,緩緩說道:“你們二位的兄弟,自然是本鎮的兄弟,本鎮想面見李叔山,一定能幫你們解開這個釦子。快快有請。”

    向春山、於青山無可奈何,只好將李叔山叫到義成軍節度府。

    兩下見面,李叔山戰戰兢兢,大禮參拜,口稱:“平盧軍罪臣李叔山,幸會尚書,不知尚書有何見教?”

    李存拍案而起,厲聲叫到:“徵東大總管、冀國公李叔山,好大的膽子,竟然大搖大擺到我義成軍做事。他二人無論幫不幫你,傳出去都是通匪死罪。你和李師儒就是這麼做人的嗎?諒爾等也成不了氣候。”

    嚇得李叔山“呼通”跪倒,磕頭如搗蒜,哭道:“尚書既已知情,要殺要剮,但憑發落。千萬莫要怪罪春山、青山二位兄臺。”

    李存起身,叫向春山出來,耳語兩句,叫他們帶李叔山到他的後邸敘話。

    到了李存家中,讓進書房。鴻溝赤豹李存將黎陽津大案及寧武山知會等情況,和盤托出。

    繼而李存勸道:“李叔山,青州逃兵之亂,你一人遠走高飛,使平盧軍七千人成爲冤魂。做事如此不堪,還要爲李師儒賣命,你將自己的名節越搞越臭怎麼行啊。我勸你就此改換心思,做回好端端一個人。”

    李叔山慌忙跪倒,哭道:“昔日李師道慣例,兵潰、敗陣,主將問斬,家小皆斬。因此小將逃命而去。被李家管了十幾年,杯弓蛇影,犯下罪孽,後悔不及。尚書但能提攜,小將怎不想做回一個正常人啊。”

    李存就叫他跪着,冷冰冰說道:“擺在你面前的有三條路,第一,繼續跟隨李師儒,做你的徵東大總管。第二,做個正常人,找地方搭個窩,娶個妻,過生活。第三,幫助朝廷滅掉李師儒,立功受賞。你自己思量吧。”

    李叔山答道:“經了許多風浪,早已心寒齒冷。小將只願做個正常人,李師儒和朝廷兩邊都不再效力。”

    義成軍節度使李存聽了他的訴說,將他扶起來,問道:“李師儒是不是跟父兄一樣,綁架下屬家小,凡有罪,家小連坐?”

    “是啊,所以,這三年,小將不敢娶妻。也不知道青州城中的家小還活着沒?”李叔山說到這裏,喉頭哽咽,珠淚滾滾。

    李存看他的情形,沉沉一嘆:“唉,李師道、李師儒這樣的惡徒,真正是大將的噩夢。你們連做個正常人都成了奢望。這樣吧,我可以幫你走上正常人的生存之道。”

    李叔山哭道:“叔山從此改變方向,爲自己成家立業打基礎。”

    李存命令他將計就計,跟着向春山、於青山,帶着鈐有義成軍官印的書信,到黎陽縣直接找寧武山。不必要跑大名府那麼遠。寧武山怎麼安頓,肯定錯不了。當年投向義成軍的四山,哪一個不是生活得好好的。

    三山出了李存後邸,直接飛奔白馬渡,過河到黎陽縣,找寧武山。

    黎陽縣署,寧武山與漆雕又都在,七前八後,曲裏拐彎,都瞭解清楚。又看了義成軍節度使李存的來信。漆雕又於是吩咐李叔山如何如何。

    漆雕又雖然從商時間不長,但親眼看到有航是怎麼做的,深知人人都有私心,這一條誰都逃不過。對現在的李叔山,只是口頭許諾,極可能反覆無常。於是,他對寧武山耳語。

    寧武山聽漆雕又說後,當即將自己隨身佩戴的一件馬上封侯玉佩摘下來,交給李叔山:“咱們是平盧軍老兄弟,將這件玉佩交給你暫時保存。戰事結束,你交來玉佩,我自有安排,決不食言。”

    李叔山再三推辭,禁不住寧武山一片誠意。李叔山小心收下玉佩,記下寧武山的安排,出來義成軍。向春山、介穿山也出來,兩下分手。向春山、介穿山回滑州義成軍,李叔山懷揣寧武山書信,直奔朝歌青巖山。

    到了青巖山,說明來意,被嘍囉領到玄微宮。飛焰靈官韓皁接住,李叔山將寧武山書信呈上。

    韓皁看完書信,轉而一想,怒吼:“此等伎倆,還想騙我不成?將他綁了,待我踏平魏博六州,再將他放出。”

    李叔山並不辯解,隨便他怎麼樣吧。要怪只怪自己,棣州兵潰,自己不該逃走。人生如棋,一步錯,步步錯。

    韓奉玄看他被綁,毫無反應,面色冰冷,毫無表情。十分奇怪,暴叫一聲:“將他推出去,斬首示衆。”

    李叔山就像沒聽見,唉,可憐我李叔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混到這一步,也算是夠了,斬就斬吧。

    韓奉玄再偷眼看,校尉們往外推搡他,還是不見臉色有絲毫變化,而且爭辯的話也沒有一句。就算是罵人話也好,但此人好像心如死灰。

    校尉們已經將李叔山推到大旗之下,按翻李叔山,就要砍掉他。

    這時候,妹國相、斬陣閻王、美社綢緞莊主陶社恰好前來,找妹國公韓皁商議事情,看到準備砍人,立即大喊:“刀下留人。”

    監斬官當即停下,向陶社稟明情況。陶社吩咐,等他的消息。

    陶社到了正堂,看韓皁在那裏心不在焉的翻看一封信。陶社施禮說道:“主公爲什麼要砍掉李叔山?”

    韓奉玄微微一笑:“此人反覆無常,留他何用?”

    陶社說:“這必是寧僕射、漆雕元帥的主意,有書信嗎?”

    韓奉玄將書信推給陶社,自顧品茶。

    陶社看後,爽朗大笑:“這李叔山果然該殺。本相有事,告辭。”

    忽然,又進來一人,大吼:“主公、國相,李叔山既然來投,卻要被殺,叫妹國英雄心寒啊。今後誰還敢來投奔?你們如果一意孤行,老子這就捲鋪蓋走人。信不信我還會帶走不少人。”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五雷神將、妹國五虎上將、前將軍文烈。

    韓奉玄一聽,暴叫如雷,罵道:“我把你個不知死活的黑炭團,來人!將他重打八十軍棍,轟出山寨。”

    五六個校尉過來,不由分說,將文烈按翻就打。

    打到三十軍棍,文烈的臀部、背部被打得皮開肉綻,嗷嗷怪叫,破口大罵:“妹國公算個狗屁!早知今日,悔不當初,好好做我的朝歌山大將軍,怎能受你的窩囊氣。”

    這時候,文烈的大呼大叫宛如晴空霹靂,驚動了滿營將校。白玉墩萇丁、荷亭仙燕藍娘、綰面俠柴署等昔日朝歌山舊將,紛紛過來跪下,爲文烈求情。

    綰面俠柴署看韓皁不理會,又來求國相陶社,也不理會,氣得他飛奔而出,直接趴在文烈身上,替文烈捱打。也被打得皮開肉綻。

    妹國五虎上將、左將軍安滹,五虎上將、右將軍李滋娘,五虎上將、後將軍冉袞,五虎上將、鎮軍將軍尤統,四人也過來求情。

    安滹喊道:“主公要趕他走,那就是一隻破碗,扔掉就行,再打他一頓,能起到個什麼作用呢?只會增加仇恨。”

    韓皁聽到這裏,轉身對陶社喊:“將文烈趕出山寨。他原來的兵將一個不留,叫他們留在這裏,遲早都是禍根。叫他們快滾,別髒了我的雙眼。”

    陶社出去,點齊二百精騎,交給文烈,將萇丁、燕藍娘、柴署一併放走。

    安滹又說:“李叔山就算是不放心,也讓他滾,不就完了,砍掉他又多一個冤家對頭。一併放了吧,愛去哪兒就讓他去。”

    陶社再也不等韓皁的命令,直奔大旗之下,將妹國公意思說出:“妹國新立,防範很緊。無論什麼風吹草動,妹國公都有點神經過敏,你走吧,什麼事情也說不成。”

    李叔山被放開,冷冰冰看看陶社,並不答話。他找來自己的黃驃馬和五股神叉,面無表情,飛馬而去。

    到前面趕上文烈,大吼:“某乃巖國大都督帳下徵東大總管、冀國公李叔山,想要榮華富貴的,都跟我往林慮山。”

    不等文烈答話,自己飛奔往前就走。

    文烈暴叫:“帶我等前往,願借巖國大都督兵馬,來踏平青巖山,不報羞辱之仇,誓不爲人。”

    他這四將及二百精騎,隨李叔山飛馳下山。

    剛過山門不遠,到了一處巨巖之下。後面一將打馬追上。荷亭仙燕藍娘大喫一驚,將青驄馬往前一帶,高舉繡絨刀迎了上去。

    妹國虎威將軍、雙槍將李井飛馬而來,怒道:“讓開,叫我斬殺李叔山。”

    燕藍娘大叫:“有何冤仇不能解開,非要趕盡殺絕。”

    李井大怒:“再不讓開,連你一起殺。李叔山必須殺掉,有他在,妹國、巖國都將永無寧日。”

    燕藍娘不讓道,二人展開大戰。

    李井揮舞雙槍,如秋風掃落葉,周身只見槍纓,不見軀體。

    燕藍娘翻飛繡絨刀,似戰艦劃巨浪,捲起陣陣狂風,難尋破綻。

    二人直戰到六十餘合,燕藍娘力怯。李井瞅準空擋,一槍直刺下盤。燕藍娘小腿被刺中,疼得“唉喲”大叫,正要逃掉。

    白玉墩萇丁、冀國公李叔山雙雙過來將其攔下,接住李井廝殺。

    李井這是怎麼了?難道他不明白這其中全是耍的計策麼?還要刺傷人,該不會殺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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