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走了之後,就只剩他們倆人在了。

    路景咕嚕咕嚕的把奶茶喝完,在安靜的環境裏顯得異常凸凹。

    喝完了後,隨手把奶茶扔了。

    下班時間到了後,就走了出去。

    請好了假後,醫院看她做了幾臺大手術就給她批了3.4天假的時間,讓她回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緊接着就開車回了家,準備明天就開始搬家。

    衛程坐在辦公室裏直到6點多,陸霜映回醫院拿東西時纔看到他。

    “你怎麼不回去?準備在這?”他們院裏都是那些可以上臺做手術的醫生或者是小護士,所以經常會突然裏院裏一個人都沒有,她想不到有一天衛繁也會自己留在院裏,也不懂是因爲什麼。

    衛程這幾天反反覆覆想到了很多東西。

    明確來說,他是不該跟溫嬋有所交流的,但是在同一個辦公室下。

    他告誡自己不能再重蹈當年的覆轍,既然有了第一次,難保不會有第二次。

    何況路景到底想的是什麼,他不知道,也沒興趣去了解。

    當年的事就那麼過去吧,那事也該有個瞭解了……

    放下手裏抓緊的筆,衛程就走出了醫院。

    回到家的路景收到了來自裴予的微信,說是過幾天他也會到周市。

    他準備在周市這舉辦畫展活動之類的。

    路景和裴予認識是在回衡州的第2年,也是因爲自己的媽媽景菱和他媽媽是鐵閨蜜才能認識的。

    裴予跟他媽媽一樣都是畫家。

    可能是因爲畫畫的原因,裴予場面帶着一副寬大的眼鏡,加上爲人也謙謙有禮並跟人相處都是讓人感覺極具溫柔的那種男人。

    他算是路景在衡州時玩得也蠻好的一個異性朋友了,現在他也來到了周市,兩人更是有機會出來聚一下。

    自從來周市時,裴予就一直在外地忙着,兩人也就沒有聯繫多少,這算是兩人幾個月不見後的第一次聯繫了。

    路景搬完家的後面幾天正好是裴予到周市的時間。

    路景想着到時候就去機場先找他。

    裴予團隊的人已經在周市安排好了一切,就先讓他早他們一步來到周市勘察了。

    早上跟顧青子說了請假的事後,只是問她需不需要幫她搬家。

    路景表示自己找個搬家公司就可以了,讓她去上班了。

    要出門時才反應過來昨天自己是坐的顧青子的車回來的。

    自己的車都還在醫院外。

    中午時,路景纔出發去了醫院。

    走進停車場時意外發現衛程還有陸霜映也從同一輛車上下來了,有說有笑的看着很是和諧。

    路景鼻子一陣酸楚,像是吃了一個巨酸的檸檬一樣,讓酸意在味蕾砸開,味道全部迸發出來,填滿整個鼻子。

    衛程先一步看到了路景,也沒管正在和自己說話的陸霜映。

    大步走過去就是一句逼問,“路景,爲什麼不去醫院上班。”

    “你當醫院是你家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任性妄爲。”

    就像當年在他身上做的那些任性妄爲的事,做法都如出一轍。

    今天上班時,衛程已經做好了忘記過去的事的準備,也想和她談開了。

    自己等了等也沒見到她的身影,而辦公室那個實習生週一也沒在,他更加不知道要問誰了。

    陸霜映見衛程和路景之間的氣氛不太對。

    就說了句“我先去忙了”就走掉了,她可不太喜歡摻和他倆之間的事。

    倆人都是被動型的,想再進展可是很難。

    陸霜映走了後,兩人的氣氛稍變好了些。

    路景聽到衛程把她形容成那種“任性妄爲”的人時,心理是氣急了的。

    自己在他心裏就沒改變那個樣子,從以前任性的路景變成了現在還是很任性妄爲的路景。

    路景拾起微笑,露出得體的笑容,“我怎麼樣就不勞煩衛醫生費心了,你還是好好照顧你自己吧。”

    “再不去哄哄就難辦了。”

    “什麼,哄誰?你還是她?”衛程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有時候他真的搞不懂路景再說什麼話,說了又不解釋清楚。他還猜不明白。

    路景說的就是剛走出去那個陸霜映。

    雖覺得陸霜映和衛程的相處方式奇怪,但是目前就只能認爲他們是那種關係了。

    兩人雖不經常在一起,對各自的一切都是挺了解,特別是家庭。

    而且她問衛程,他也都是回答得磨凌有可模棱兩可的。

    不得不讓她懷疑他們是什麼關係,自己又沒地方得到證實,只能找個機會談談實了。

    還裝蒜……

    路景似笑非笑,又像是笑裏藏刀的說:沒事,我先走了。我已經請好假了,你阻止不了我的。”

    路景走到停車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那輛車。

    上了駕駛座,慢慢把車轉了個彎。

    眼角餘光看見鏡子裏的衛程還在原來那個地方站着。

    路景就故意把車慢慢開到他身邊,好意的開口:這幾天衛醫生就好好照顧病人吧,我嘛,”說到這兒還故意笑了笑,“就去約會了。”

    “拜拜?Bye~”把車開走的時候還把那雙細白的手伸出來一點,朝後面的衛程擺擺手。

    看着遠去的車,衛程沒聽錯的話,路景是說了兩字。

    約會?居然去約會了?

    ……真是好樣的。

    現在他的的胸腔充滿了怒氣,像一順拉斷了引線立刻就要炸響的地雷,彷彿只要有個人出來惹怒他,他就會立馬爆發起來。

    下午下班後,衛程直接就奔去了二胖設的酒局。

    今天早上二胖打了個電話給她讓他說是有個地方喝酒聚一下。

    說是晚上10點時過去就行了,已經開好了包廂。

    是二胖的生日,讓他過去捧捧場也好。

    衛程來到KTV照着手機上的包廂好就找過去了。

    推開門進去時,包廂裏有那麼一瞬間也安靜下來了。

    包廂裏也有不少在周市上有地位和財權的人。

    看到衛程來時也是着實驚了下。

    在周市混的好的誰不知道,衛程的家裏就是做企業公司的,在周市排行乃是第一。不過外人也是知道衛家集團的小少爺就是衛程,而他還有一個哥哥叫衛安。

    衛家集團雖是衛安在主權,但是兩兄弟也是打小感情就好,衛程大學畢業也是在周市讀的,讀的也還是周市最有名的一座學校。

    而畢業後就直接去國外進修醫學,不久之前纔回到了周市,順利進入盛淮工作。

    衛程從小過的都是最好的生活享受着最優質的條件。

    也是因爲企業很大,很多人只見過兩兄弟的樣子,卻沒有見過真正的樣子。

    聽人說衛家長子心細如髮,且長得溫潤如玉,的確是塊幹企業的好料子。

    而小兒子衛程從小就是爲人清冷的模樣,對什麼事都興趣不大,唯有醫學。

    長大後的衛程也順利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算是得以圓滿。

    在包廂的衆人看見衛程來了也想要上前去結交,但是礙於他自身那種清冷的氣質和那種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態度,還有旁邊也有個人護着,衆人也就望而止步了。

    萬一自己哪裏不小心惹到了他,不光是自己,連家裏的產業都會收到牽連。

    衛程走進去,在二胖身邊坐下,拿起了桌上的一杯調得濃黑的酒,就直接一口灌了下去。

    “嘿,大哥,這可是洋酒,度數還挺高,你悠着點。這可不是你經常喝的白水。”

    二胖一見衛程坐下就喝了一大口就覺得不對勁了,平常自己把他叫來都是,他都是說還有一兩個小時才結束那時候纔過來的,而今天他們纔來了一會兒,衛程就到了,顯然是剛下班就直接過來的,連家都沒回過。

    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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