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程有潔癖他是知道的,在醫院下班後肯定是要先回家洗個澡的,今天就沒洗澡了就出來了,肯定有什麼事。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程哥?”二胖打小就和衛程一起長大,自然不想他有事自己憋着。

    “沒事,不是把我們幾個叫出來聚嗎,來喝。”衛程給他們幾個認識的給倒上了酒就讓他們喝。

    “怎麼在外面待了段時間,回來話都多起來了。”

    二胖本名叫顧元,因爲小時候讓父母喂得肥了些就長胖了。

    小時候胖了的顧元沒有太多朋友,別的小孩子都覺得他太胖了,跟他在一起也會變得更胖,加上小時候他也經常打架,同學校的孩子的父母就儘量不讓自己的孩子跟他接觸。

    當時的衛程已經是那種許多孩子都爭相模仿的一個人物,名譽自然很高,也因爲衛家的原因,少人都想跟他接觸。

    後面衛程跟顧元認識了,並且幫過他還不嫌棄他,願意帶着他一起,顧元小時候覺得,身邊有那麼一個人存在就很有面子,就喊起了程哥。

    並且開始跟着衛程還有他朋友一起玩到了現在

    衛程雖然平時清冷,但是對兄弟朋友什麼的卻是很講義氣,所以他們纔會一直跟着衛程當了那麼多年的兄弟。

    二胖雖然小時候胖了點,但長大後還是成了一個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小虎牙的大男孩。

    只是朋友間對他的稱呼不變,依舊是那個熟悉的二胖。

    除了二胖,旁邊還有兩個人。

    一個在律師事務所工作的肖榮和繼承家裏房產的李輝。

    “二胖,你不是還得在外面幾年嗎,怎麼就回來了?顧叔讓你回來了。”衛程記得顧叔也就是二胖家裏的父親嫌他在周市沒作爲,就想讓他出國去。

    似乎他們圈裏就是有那麼一種規則,在本地沒能做出什麼讓人能信服的事時就會送出國去個裏面才讓回來。

    二胖想到這個就一陣晦氣,“程哥,你快別提了!”

    “我就是在外面被人拉去賭了嗎,把錢輸光了,結果我家老頭一知道這件事就立馬給我定了機票讓我回來了,說是怕我也碰上毒。”

    衛程聞言擡頭看他,“你小子要是碰了毒,我和段暉還有肖榮都要找到你,先把你腿打斷,讓你不能去禍害別人。”

    顧元忍住了笑得哈哈哈出聲,“哈哈哈程哥我哪能幹這種事。”接着看向旁邊陪着自己女朋友的段暉和肖榮,“還有我可不能給你倆打我的機會,”用手抓了抓臉,“要是程哥要打我,我勉強能忍過去。”

    “二胖,看你賤得,看我怎麼喝死你!”肖榮說着,原來那雙正附在旁邊女人腰上的手就要褪去,過去就要跟顧元拼起酒來。

    在肖榮要站起身來的時候,他身邊女人不捨的拉住肖榮,眼神無辜的望向他,期待着他能別過去,就留在這陪着自己。

    自己好不容易跟着他出來,他再去喝酒,那她出來不就是個擺設了嗎,看別人身邊的女人也是一臉得意的看着自己,好像在說,待在肖榮身邊又怎樣,還不是被冷落了。

    肖榮毫不留情的甩開她的手,朝着顧元的方向就走了過去。

    他不過就是看着她是個乖樣子,凡事都會聽他的,他才願意帶出來,不過她已經開始阻攔他,那就沒必要留着了。

    段暉看了看衛程,他還在喝着酒,就像再喝很普通的水一樣再正常不過了。不過他知道,衛程越這個樣子他越不對勁。

    他猶豫,還是開口:我前陣子看到那個誰了,和青子一起,你知道她回來了嗎衛程。”

    衛程不做聲,繼續喝着酒。

    段暉知道,他這是默認了。

    “誰,你們說哪個,顧青子和哪個?”顧元一頭懵,他們說的“那個”指的是誰他不明白,就只聽懂了顧青子這三個字,顧青子他明白是哪個,就是段暉的前女友,分了得有一年多。

    肖榮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顧元開口:路景。

    衛程聽到這個名字又是直接拿了酒瓶就往嘴裏灌了一口,但是說什麼話,幾人的氣氛就這麼僵着,沒人說話。

    旁邊的顧元反應倒是挺大的,像被蜜蜂蟄了似得跳起來,“什麼,她路景還敢回來。”

    “她不知道……”顧元要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了肖榮和段暉兩人的眼神警告及時停了下來。

    他重新坐下,拍拍衛程的肩,安慰道:“沒事程哥,她居然還有臉回來。”

    “等我見到她,我肯定幫你教訓她,給你個痛快!”顧元信誓旦旦的,還以爲衛程聽了這話能夠開心,結果沒有。

    連旁邊的的段暉都沒眼看了,扶住額頭……

    二胖是真的情商低,哪裏都好,就是腦子不夠用。

    衛程都這幅樣子他還說這些話。

    之後的局勢怕是不一樣了。

    喝完酒後,幾人出來時已經是十一點了。

    衛程雖是酒量好但是也架不住一直喝,何況喝點熱水還是度數高的洋酒。

    顧元自己送衛程回去,讓李輝和肖榮走了。

    他們倆一個是有女朋友的人,一個也是不認路的,送衛程回家的任務就落到了顧元手裏。

    醉了的衛程安安靜靜沒給顧元惹出什麼亂子,房子是衛程自己外面買來住的。

    顧元從他身上拿出鑰匙開了門就把他拖進去。

    把衛程拉進房間時,把他放在地上,就要走了。

    反正他也不是女人,應該也不會在乎那麼多的,至於潔癖……

    等衛程自己醒來的時候要洗多少次澡都是隨便他,自己把它安全送回家了就行了,任務完成,回家。

    “別走……”

    剛要關門的顧元就聽到了衛程細微的說話聲音。

    “景景,別走。”

    咦~顧元聽得一陣肉麻。

    除了路景,也沒人能讓程哥叫這個名字了。

    路景這人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想不到外表高冷的程哥醉了後也會像那些女生一樣亂喊,要是明天自己告訴程哥今天晚上他自己說的話,程哥怕是要覺得面子都沒了。

    顧元打了杯水放到桌子上,等他醒來時可以喝一口。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他一個大糙老爺們也不會照顧人啊。

    平常都是別人照顧他,今天看見程哥醉一次也是很難得了。

    不過也該去找路景了,程哥都還是他哥呢,他可不想讓程哥就這麼一直憋在心裏。

    關上燈後,顧元就走了。

    窗戶外的月光從龐大的落地窗外灑到了正躺着的衛程。

    衛程躺在牀上衣服都沒脫,也沒覺得不舒服,只是嘴裏一直嘟囔着什麼。

    “景景你去哪兒……”

    “跟我走吧,別跑了……”

    衛程嘴巴動了動,就沒再有聲音了。

    房間陷入一片安靜

    他進去一片白花花的夢境。

    裏面什麼都沒有,空空一片。

    過了一會兒,纔有個穿着性感的女人在他身邊走來走去,他始終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又覺得很熟悉,就是回想不起來是誰。

    接着女人從後面摟住他,兩片薄脣印在他的後領上,酥酥麻麻的,像是有幾隻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

    畫面一轉,女人已經站在他面前,但是始終看不出是誰。

    她雙手慢慢伸向自己的脖頸,用那雙帶有冰涼觸感的手纏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慢慢傾向他,慢慢的讓自己的身體貼近他。

    衛程覺得身體不適,想要已經抱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時,她開了口。

    聲音帶走有一點委屈和嫵媚,但又異常的勾人心扉。

    “不是說想我讓我別走嗎,我這不是來了嘛。”

    說着還用偷蹭了蹭自己的胸膛,冰涼的感覺在告訴他,他現在似乎是裸着上衣。

    衛程強撐着身體的痛楚,一直盯着面前的女人,想要認出來她到底是誰。

    她的臉又繼續貼近衛程,知道兩人的鼻尖觸碰到一起,還用舌頭舔了舔衛程生硬的脣角。

    衛程才完整的看到。

    面前這個貼近自己的女人……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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