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盡了腦汁。
還是想不出來。
於是只能明目張膽的湊字了。
白澈:“後悔從前沒多讀書了?”
“嗯。”金銀花點頭。
白澈熱心提供援助,“我可以教你讀書。”
殿試第一、文道楷模要親自無償教書,這對旁人來說,是花錢也買不來的際遇。金銀花卻一點都不積極。她搖了搖頭,“我不想學。”
“爲什麼?”白澈問。
“我懶。”
她大大方方的承認。
白澈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她是怎麼做到,承認自己的缺點還能這麼可愛的?見她湊字湊的辛苦,他開口,“不想學就不學。想不到詞誇就要不想。”
你欲如何。
就如何。
金銀花喜滋滋的享受着白澈的餵飯,喫的心情舒暢極了。等到喫飽喝足,她學着杜若對陳先夕那樣,“換我餵你。”白澈回,“好。”
他回的太快,十分坦然,她驚訝了一下下,“你都不抗爭一下?”
“爲何要抗爭?”
金銀花:“不會不好意思麼?”
“不會。”
金銀花餵飯的同時,學着杜若的樣子。
“我們要紅塵做伴,互相投喂。”
“雙宿雙棲,恩愛兩不疑。”
白澈皺了眉,“還是不要了吧。”
“啥?你這是啥意思?不想和我紅塵做伴,還是不想與我恩愛兩不疑。”一樣的話,怎麼陳先夕聽了就跟路上白撿百萬雪花銀一樣喜不自勝,白澈聽了卻拒絕。
區別咋恁大?
白澈:“被你喂一次,就夠回憶一聲。剩下的日子,如果你需要,我希望是,我餵你喫飽,然後我自己喫。”
“還有。”
他頓了頓。
“我不一定能做到雙宿雙棲。”
在真正的太平盛世到來之前,他都會很忙。
可能不眠不休。
也許做不到一直陪她。
她看着他,心裏薰染着喜悅。
這纔是她喜歡的少年。
卑以自牧。
執着而認真。
她說起了其他的事情,“問個問題呀,等我們成親了,我可以回孃家小住麼?”
“嗯。”
金銀花:“能一次性住一個月麼?”按照一般規矩,嫁人後得住夫家,回孃家變成一種奢侈。小住幾天就很難,更別說一個月。
白澈:“一個月夠麼?”
“不夠。”感覺這事還有得商量,金銀花趕緊開口,“三個月差不多了。”
白澈:“要不一年?”
“!”
這次金銀花不開心了。
她瞪他,“那豈不是,我們要分隔兩地一年?你說的這麼爽快,讓我懷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一年見不着我,也沒什麼難受的。”
白澈:“想什麼呢。”
白澈:“我陪你回孃家。”
他不在乎那些規矩的。
只要能和她一起,住哪都不是問題。
金銀花:“像現在這樣麼?每天在一個屋檐下。那要是到時候我家沒空房了咋辦。”
“金銀花。”他突然喚了一聲。
“嗯?”她懵。
白澈:“我不該讓你餵我的,分去了你一些注意力,讓本來就不聰明的你變的更傻氣了。”
!!!!!
!!!!!!!
我。
氣。
突然來這麼一句是啥意思。
聽着就不是好話。
可是,他說的很溫柔,她能清晰的感覺到那一絲絲的內疚。實在不好說重話。於是盡力維持着微笑,“說誰傻氣呢?”
誰不聰明瞭?
白澈:“成親後,我們就住一起了,還用擔心有沒有多餘的空房麼?”
“啊,有道理。”
她默默低了下頭。
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