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憾沒能成爲對她而言重要的人。
沒能讓她坦誠相待。
她在心房外圍了一圈鐵欄。
他走不進去。
他試着問了一句:“你家裏可還有些什麼人?”想進一步的瞭解她。
杜若:“我爹我娘活的好好的,弟弟妹妹有多少個,我不知道。”
陳先夕有些驚訝。
【我爹我娘活的好好的……】這句話怎麼聽着怪怪的。父母健在,本來應該是好事,可是她的語氣沒有一絲絲的開心,倒像是帶着嘲諷。是他的錯覺?
不知道有多少個弟弟妹妹?
這就更怪了。
怎麼能有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弟弟妹妹……總不可能是多的數不過來。
她和家人關係不睦?
如果真的是這樣,不管他問什麼,都是在給她心裏添堵,所以他不繼續問了。
—
到了山腳下。
他看着柔弱的杜若:“你要是累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們歇一歇。”
杜若笑吟吟:“我現在就累了。”
陳先夕:“……”
她說累,可並沒有停下,一階一階的往上走。他在她後面,小心的跟着。生怕她一不留神沒踩穩。他主動提議:“要不我抱着你?”
杜若回頭:“可別,太危險了。”
杜若:“萬一摔下去,把你壓壞了,我可不想風華正茂就喪偶。”
陳先夕:“…….”
!-!!-!!-!
說的這是什麼話。
一點都不吉利。
他定當小心穩妥,好好的怎麼會摔了?
還有,喪偶這個詞怎麼回事。
喪這麼真難聽。
偶又這麼好聽。
到底該不該生氣……
陳先夕:“你抓緊旁邊的鏈子,抓牢一些。”她的笑聲傳來:“你怎麼這麼囉嗦?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怎麼可能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我已經四歲了。”
奇怪的是。
她明明不領情,嫌棄他囉嗦。
他一點也不氣。
他堅毅的面容上出現了笑意:“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已經四歲了,不再是小孩子,是個大孩子。”說完感覺像是在哄小孩。
缺乏哄人經驗的他,一番話奇蹟般的說的很順口。
他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學習。
有些,可以無師自通。
比如,寵着她。
杜若:“我累了。”
說着繼續往上走。
腳踩上了前面的石階。
陳先夕本來想停下來,等她緩一緩。見她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也就繼續跟着。爬了一會,她又在喊累:“好累啊。腰痠背疼腿抽筋。我不喜歡爬山了。”
說要來爬山的是她。
說不喜歡爬山的也是她。
陳先夕有些爲難。
他猶豫了下,做好了折回的打算:“要不歇一歇,我們回去吧。”
能不能爬到山頂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開心。
杜若拒絕了他的提議,堅持往上爬:“不要。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爬山。我不想當個半途而廢的人。”
他安慰她:“半途而廢,也沒什麼不好。”
杜若驀然回頭:“先夕……”
他感覺心被攥緊,莫名的緊張。
她喚他名字的時候,總是帶着一股子的魔力。讓他心悸。
杜若面帶微笑:“我不喜歡你了。我想半途而廢。回去後,換個人喜歡。聽說你父皇好色,皇子公主衆多,我想挑一個順眼的喜歡,你要不推薦一下。”
陳先夕:“……”
不可能。
休想。
他不可能把她推薦給任何一個皇子公主。
他不會親手把她送出去。
等等。
皇子就算了。
爲什麼還有公主?
他疑惑不解:“你還喜歡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