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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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我覺得你就是想風華正茂喪偶。”要不然,爲什麼好端端的氣我。
是想幹脆氣死我吧。
他什麼時候喜歡男的了?
什麼時候?
不過就是,尚未娶妻,作風整潔,被旁人誤會對女色不感興趣。
不過就是,懶得辯駁。
這就成好男風了?
洗不白了?
他清楚的記得,上次明明告訴過她,【我、喜、歡、女、人】,爲什麼她就是不肯往心裏去,爲什麼就是不肯信。
他的信譽這麼差麼?
不值得信?
陳先夕:“半途而廢一點都不好,是個缺點,不,是個污點。你不能當這樣的人。凡是喜歡,一定要堅持下去。爬山也好,喜歡我也好,都不許半途而廢。”
說完。
他有些恍惚。
明明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演戲。
可話卻出自肺腑。
他已經分不清。
什麼是真。
什麼是假。
杜若擡着笑:“可我爲什麼要聽你的呀。我們都那樣了,你卻連個名分都沒給我。”
陳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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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我們都那樣了。
那樣是哪樣。
他很想知道。
但實在問不出口。
難爲情。
他:“你想要名分?”
真的麼?
等戲演完,她不打算走?願意留下來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睡之前能看到她。
醒來第一眼是她。
夢裏有她。
想想都覺得,甜……
如果是真的,她想要什麼名分都可以。父皇沉迷於求仙,根本不會管他娶誰。
杜若:“你這說的什麼話。哪有人不想要名分……我總不能稀裏糊塗的跟着你,什麼也沒有。萬一你始亂終棄,娶了別人。我算什麼?”
倒像是真的在替自己盤算。
他很開心。
很多男人,都不喜歡被女人纏上,很煩女人哭哭唧唧的要名分。陳先夕則不然,不怕她要,就怕她不要。他答應:“我娶你。”
說完。
就開始想後面所有的事。
想娶妻成親。
想象她愛上了他。
想的越久遠,心裏的甜越濃……
杜若:“誰要你娶我了。我要你待會兒到了山頂,大喊一聲,陳先夕喜歡杜若。”
陳先夕:“不行。”
太丟人了。
他、不、想、喊。
像個傻子。
丟人。
杜若:“真的麼?你確定?要不再想想?”
陳先夕:“我確定。”
杜若:“噢噢噢噢噢噢噢。”
她不說話了。
繼續爬山。
陳先夕有些忐忑,擔心她生氣:“回去後,我帶你去喫好喫的。”
杜若:“我現在就餓了。”
他手中的包裹裏有喫的。聽到她說餓,便拿出來。杜若抓了一塊糕點,嚐了一下,一臉的嫌棄:“不太好喫的樣子。皇宮裏的廚子真的太一般了,弄啥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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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她在氣。
但是沒證據。
她不吵架。
臉上也沒怒氣。
爬了一段路後,杜若再一次喊累。
她每次都是這樣。
喊着累。
不停下。
一個多小時後。
終於到了山頂。
走到斷崖邊。
斷崖邊立着一塊巨石,上面刻了很多名字,一對一對的。遊人貌似把它當三生石用。
她不想把自己的名字刻上去。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石頭能左右一個人的情緣。
也沒有想情定三生的人。
目光從石頭上挪開。
看着周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