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嗯。”
是。
曾以爲紅色俗不可耐。
直到遇到你。
金銀花拿起一本書,翻開第一頁。白澈:“不是不愛讀書?”金銀花:“是不愛,可是我突然想睡覺了。”這種正兒八經的書,對她來說,就是催眠神器。
白澈:“困了?”
金銀花:“沒。”
去邀月樓的路上,已經睡了一覺了,現在清醒的不得了,一點都不困。
金銀花:“朋友說,睡覺可以養顏。”
金銀花:“我想變好看。”
白澈:“……”
???
???
金銀花:“等我變的更好看,或許就不用垂涎你的臉了。”要不然我現在總懷疑自己,是見色起意,不是真的喜歡你。
接着。
她看了五頁書。
成功睡死。
白澈失笑。
到花會後,金銀花遠遠的看到了杜若。瞅了下身邊的白澈:“我要走了,一會就和杜若離開京城。我們約好去南海採珠,短時間不會回來。”
白澈:“嗯。”
~懸天的秋月隱入雲層,睡在自己家的金銀花躺平了身子,閉上眼。腦海中清晰的閃過剛纔想起的一幕幕。突然很難過。
她有一顆珍珠。
又大又圓。
瑩白潤澤。
採自南海。
年初的時候杜若問她:不是說要把這顆珍珠要送人嗎?怎麼好幾年了還沒送出去?
原來,不是杜若記錯。
是她忘了一個人。
她忘了白澈。
那顆想要送給他的珍珠,就一直被擱在不起眼的地方。這次回京,也沒想起來帶。
她怎麼就忘了呢?
怎麼能忘?
夜濃。
微涼。
她擦了下臉頰上的淚。
繼續睡。
~天未亮。白澈穿好朝服,從裏面打開門,準備去上朝。意外的看到了睏倦的金銀花。她好像沒睡好,臉色很差。他心一緊:“不舒服?”
金銀花:“沒。”
白澈:“要不,我帶你去找琉璃,讓她幫你瞧瞧。我記得她醫術極好。”
“我真的沒事。只是睡的太少了。一會兒你走後,我補一覺就好了。”金銀花拉住白澈的衣角。
“白澈。”她突兀的喊了他一聲。
“嗯?”
她沒說話。
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久久凝視。
然後。
輕輕的踮起腳,花瓣一樣的脣落在他的耳畔:“我喜歡你。”白澈身子一僵。她這是怎麼了?忍着睏意起來這麼早,就是要說這個?
睡覺重要。
這些話可以晚點再說。
他剛想勸她去補覺,話還沒說出口,她柔軟的脣緩緩擦過他的耳根,一點點的在他的臉上蹭着。
一瞬間,白澈亂了呼吸。
心臟在顫抖。
她身上的香氣,漸漸渡入他的口鼻。像迷藥一樣,緩緩剝奪了他的思考能力。
神智,在一點點的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