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喝茶本來也沒啥積極的興趣,現在更是沒心情喝,一直用胳膊肘託着腦袋發呆。
“你是在等我嗎?”一道突兀的男聲亂入。
這聲音金銀花一共也沒聽過幾次,更算不上好聽,但是乍一聽到,金銀花立馬擡了擡眼皮子,清醒的不得了。就像是大冬天的被推入冰窟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
穿着紫色的衣服。
整個人陰陽怪氣的。
他叫燕無計。
“你要是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我就殺了你爹。”那人像是覺察到她的意圖,很快撂下威脅。
金銀花尬笑了一下:“無計兄,真巧啊。”
她是真不懂,一個殺手頭子爲什麼這麼囂張,就這樣沒有一絲絲遮掩的露面。
一般殺手不都神神祕祕的嗎。蒙個臉讓別人認不出來,免得遇到仇敵追殺,才比較正常吧?
這姓燕的是料定沒人能逮住他?
燕無計露出自戀的笑:“你還沒回答我剛纔的問題,你是在等我嗎?”
金銀花:“不是。”
當然!
不是!
等個屁。
我一個良民等你做什麼?
被誤會和殺手團伙糾纏不休,很有意思嗎?
等你威脅要殺我爹?
我瘋了?
燕無計:“你這女人什麼都好,就是嘴硬。想是沒讓你喫點苦頭,你就不說實話。”一說完,就拔劍向金銀花:“說,是不是在等我。”
一把劍掛在金銀花的脖子上。
金銀花還能說啥?
還能說啥!
她十分的後悔,哦不,一百分的後悔,到底今天爲什麼要出門。在家裏躺着就算睡不着也比現在好啊,在白澈的面前問出點什麼虎狼之詞也比現在好啊。
她也不能永遠不出門。
只要出門就有可能遇見這個瘋子。
她太難了。
!!!
金銀花緊張:“好像是吧。”
“好像是是什麼意思?是就是,你以爲你加個好像,就能否定對我的一片癡心。”燕無計不悅的皺了皺眉頭,完全沒有把劍收起來的意思。
燕無計皺起的眉頭還未舒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剛纔是不是在想我。”
金銀花咬牙切齒:“是。”
是你大爺。
就算是在想你,也是在想,你什麼時候死。手染鮮血的你,賣殺手給夏景明助他胡作非爲的你,活着就是個毒瘤。
誰稀罕。
!!!
金銀花說了是後,謹慎的瞧着燕無計,然而苦逼的發現,燕無計好像忘掉了抽回自己的劍。她又尬笑了一下:“那個,能先把劍收回去嗎?”
這樣聊天。
我害怕。
我怕你手抖一下,我的脖子就會沾血。白澈已經對我的外在不感興趣了,脖子上留個疤,他可能更不感興趣了……
燕無計:“不能,我話還沒問完。”
金銀花:“……”
還沒問完?
還沒問完!
還要問什麼奇怪的東西?
想聽謊話想瘋了吧。
這樣把劍架在我脖子上,我能說出什麼真話來,我敢說出什麼真話?
這叫什麼來着,刑訊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