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蘇汗知縣之女霍佳樂,參見北齊國皇帝陛下,願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她不卑不亢的,跪在白辰逸面前,行宮中大禮。

    來這裏時,白夢曇早已交待過她,擾亂早朝必定死路一條。若不這樣,他根本連見陛下一眼的機會也沒有。

    更何況她還妄想要去,救蘇汗的黎民百姓。

    可成功的機會也是佔一半的一半,要是真能順利見到陛下。只要能救蘇汗的百姓,犧牲她一人的性命也在所不辭。

    也許是無懼者無畏,在大殿之上,有無數雙眼盯着她,她也毫不畏懼。

    她只是想把自己,想說想講的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稟報給高堂上的九五之尊。

    “你可知擾亂早朝,該當死罪?’’白辰逸說道。

    ‘‘民女知罪,但只有如此才能見到陛下你。’’佳樂目光堅定,並沒因白辰逸的話,有絲毫退縮。

    ‘‘你來這裏的目的所爲何事?’’這女子膽量可佳,白辰逸很是欣賞如此有血性的人。

    ‘‘今年蘇汗大旱,百姓民不聊生,有不少蘇汗百姓都不遠萬里逃到齊都城,妄想在天子腳下,討一條生路。”

    ‘‘蘇汗大漢,孤也是剛從晉王口中得知。想必不是一兩天的事了?爲何先前一直沒人通報上來?’’白辰逸目光明銳的,注視着全臣們。

    大臣們渾身無不顫抖,都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在場的大臣們,有不少的人或多或少都收了一些,北方官員們給的好處,此時更是一句話也說出上來。

    “我在問你們話呀!先不是一個挺能說的,到了關鍵的時候一個個都變啞巴了。”白辰逸憤怒的抓起一個面前的花瓶,就砸在了大殿的地面上。

    “請陛下息怒。”羣臣跪拜請求。

    “息怒,我北齊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你叫我如何息怒。”

    “陛下,臣這裏有一份奏摺,正是蘇汗知縣霍巷派人偷偷送到我府上的,還有附有一封信件是給微臣的,上面註明蘇汗知府送往齊都城的奏摺不下十封,前後都被上級官員攔截了下來。迫於無奈這才送到了本王的府裏。”晉王將信件及奏摺,呈上來交給一旁的陳喜。

    白辰逸從陳喜的手中,接過信件及奏摺,仔細查閱着。

    眼裏閃爍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就像一頭暴怒的野獸,頭上的帝冕搖搖欲墜。

    “好,好很好,你們可真是我北齊國選拔出來的,忠臣良將,居然能將百姓們的生死置之不理。”

    此時凡事收受過北方賄賂的大臣們,見事情敗露,頓時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懇求着白辰逸的原諒。

    “陛下饒命呀!微臣也是受那些地方官員的欺騙。”

    “陛下饒命呀,臣再也不敢了。”

    大殿上,接連有大臣跟着跪地求饒。

    白辰逸對那些大臣視而不見,直接下令,命侍衛們將他們下去等候發落。

    其中不乏兩個是蕭景然的心腹,見次情景。蕭景然看晉王的眼神,勢不兩立。

    可晉王到不以爲然,根本沒把蕭景然的那點把戲放在眼裏。

    “不知,陛下現在該做何處蘇汗那邊的情況?”晉王接着問。

    蘇汗的百姓久居在齊都城那也不是辦法,眼瞧着,殿中大臣們正等着他的回答。

    這時案桌上不知是誰,擺放的一盤糕點,提醒了他。

    白辰逸思忖着,下旨道。

    ‘‘知心齋,糕點美味絕倫,封天下第一糕,御前第一進貢糕點。’’

    ‘‘外來使臣進貢六穀,即日出獄,賞黃金萬兩,封戶部六穀侍郎,專門負責六穀糧食的種植情況。’’

    ‘‘霍佳樂揭發有功特封爲北都郡主,蘇汗知縣愛民如子,憂國憂民特封知州,嚴查北方一代的貪官污吏。‘’

    ‘‘陛下,聖明。’’

    羣臣叩拜。

    這時的蕭景然有話要說,他豈能容忍,別人爬到他的頭上。

    ‘‘陛下,你該罰的罰了,可蘇汗百姓你又該如何安置?’’

    這一問,把白辰逸給問倒了。他只顧懲治奸臣。卻沒思量到蘇汗現在的局勢嚴重,就算立即是開倉放糧,這短時間都還能堅持,可是一個月兩月,甚至更久。如此下去也不是長久之際。

    蕭景然一眼就看出了,白辰逸的不安,嘴角露出得逞的笑。

    晉王,小許將軍。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臣聽聞外國使臣帶來的糧食,據說在乾旱之地也能生長,既然陛下也已下令全國大肆種植六穀。何不先從蘇汗那裏下手,要真是成功了,到時候在再北齊各地種植那也不遲。’’

    晉王聽出了蕭景然的言外之意,他這是要一舉毀了六穀,間接殘害蘇汗的黎民百姓。

    可偏偏他說的有理有據,叫人無從反駁。

    白辰逸彷彿,曾經是聽外來使臣提過,六穀比起一般的植物,種植起來要更加的便捷。

    他不妨試一試,要真是成功了,不但解了蘇汗的燃眉之急,也是造福了百姓,一舉兩得,何樂不爲。

    “蕭愛卿,說得有理,但六穀是否能在蘇汗種植,還要請六穀侍郎前來一問。”

    一個時辰後來。

    約翰被請上了大殿。

    在進大殿之前,白夢曇假扮宮中侍女接近約翰,告誡他無論陛下問什麼,他都要回答是,就行了。

    約翰不解,但因爲是白夢曇所說的話,他信了。

    這是朋友之間最基本的信任。

    大殿之上,白辰逸詢問約翰“愛卿,口中的六穀是不是在任何地理的情況下都能成功種植,無論土壤,天氣。”

    約翰思並未多加思考回答“是。”

    這個回答,另蕭景然格外的高興,看晉王的眼神了也多了唏噓挑釁。

    白辰逸靠在偌大的龍椅上,內心雖有矛盾,但還是抱着僥倖的心裏,他是最希望蘇汗的百姓能成功度過這次難關。

    蕭景然這時,還不沒忘了一個人“陛下,臣還有一事想說。”

    “但說無妨。”接連解決了兩樁大事,白辰逸心情轉好。

    “微臣要稟報的事,關係到運送北方賑災物質及護送齊都城蘇汗難民回鄉的任務。此事這責任重大,臣懇請派年輕有爲的將士隨行,以防不測。”

    “此言有理。”

    說到這裏,羣臣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集到了,一直沉默無語的許凌羽身上。

    白辰逸不傻,自然知道羣臣們的意思,許凌羽有勇但在謀略上還差了些,只怕難當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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