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你能承擔後果的勇氣和能力,還不是得叫大人給你兜底?以後說話做事都穩當點,三思而後行。
宋瓷乖乖答應,小心翼翼追問:
“爹你不高興啦?”
宋春安默了默,沒瞞她:
“就是想起些事情。你爺以前也是這樣,自己跑去當英雄,給家裏添了不知道多少憂心。”
宋瓷梗了下,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妄議長輩不太好。
而且她也不是爲了當英雄,明明是在幫家裏的忙。
宋春安似乎也覺出自己現在有些遷怒的意味,沒再繼續說下去。
好在目的地也要到了。
“誰?”
不知道誰家狗子也牽來了,老遠就察覺他們的靠近,汪汪吠叫起來。
“我。”
宋春安手裏手電筒晃了晃,應了一句。
“你們來啦?”
宋春光迎上來,跟被驚動的鄰居說一聲是她弟。
狗子被約束起來,停止吠叫。
宋瓷喊聲姑媽,看看地上臨時搭建好的兩間簡易豬圈,問道:
“怎麼樣,有好點嗎?”
宋春光見她被裹得怪模怪樣的,又是暖心又是心疼,低聲說:
“應該有吧?吐得好像沒那麼厲害了。給餵了兌的那個糖鹽水,哼唧得輕了?”
宋瓷隨口又問:
“還發熱嗎?”
說話工夫,人已經站過去上手摸了。
“好像是沒那麼燙了?”
宋春光也不怎麼確定地答。
量體溫的溫度計也不知道在誰家那裏,他們這邊一直忙着,沒顧上這茬呢還。
“降了一點點,但是還燒着。”
宋瓷肯定地說。
她觸感靈敏記性也好,不會弄錯。
宋瓷覺得這豬眼睛裏的分泌物好像少了些,起碼眼皮能睜開,這個還挺明顯的。
看來情況確實有所改善。
宋瓷覺得嘗試的方向沒錯,一鼓作氣說:
“趕緊把另頭豬也給紮下針,完事我也該回去睡了。”
“行。”宋春光兩口子趕緊過來幫忙。
宋瓷依法炮製,熟門熟路地又給另一頭豬扎針放血,然後右手脫力顫抖不已,只得可憐巴巴喊爹。
宋春安當着姐姐姐夫的面不好說啥,簡單給閨女沖洗一下手和針,扒開身上那層塑料袋,背起她回家。
宋春光又跟丈夫忙活起來,這一晚上估計也只能輪流合會兒眼,肯定睡不安穩。
宋瓷累得趴在她爹背上就打起瞌睡,垂着胳膊隨着她爹的步子一甩一甩的。
“不聽話。”
宋春安低聲罵她一句。
宋瓷閉着眼睛唔一聲反駁:
“沒有不聽話,這不是遇上事了嘛,不是我主動找麻煩。”
宋春安聽着這有點耳熟的狡辯,心情無端又壞上三分,記起年幼時家裏接連收到他爹跟大哥重傷致殘的消息,那段悲痛難熬的拮据時光。
英雄好當,難爲的是擔驚受怕喫苦受罪的家人。
他閨女的這個衝動性子,他總擔心她會惹禍。
宋瓷像是知道她爹心頭的糾結,又似乎只是無意識地呢喃解困,閉着眼繼續說:
“爹你別不開心,你笑起來最帥了。”
宋春安嘴角無意識上揚,將她往上託了託,在心裏哼一聲小馬屁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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