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光都把師門祕術這類話頭給說出口了,誰也不樂意當衆不做人,落下個道德低下的話把兒給人褒貶。
於是圍着的人都慢慢散開,離得遠遠的看熱鬧。
宋瓷其實是不怕看的。
但經過這麼一出,她也怕有人照葫蘆畫瓢的再胡來,就覺得把人驅散也不錯。
說到底,她是不會鍼灸的,不過是仗着精神力的便宜,實際上真是在給豬“放血”。
不過這個事實她是不會承認的,就算她老師來問,就算神醫扁鵲復活,她都不會承認的!
宋瓷特別有骨氣地立下一個FLAG,然後心安理得地給豬進行新一輪的放血,哦不,是鍼灸。
權當是鍼灸吧,反正沒有專家學者在場反駁,她說是就是!
兩頭豬尚且瞧不出明顯的好轉,能看出來都消瘦了不少,還是哼唧着站不起來,一直趴窩發抖,身上出血點多了不少,甚至還出現了不規則的紫斑,看着觸目驚心的。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被其他養殖戶所嫉妒。
馬前進低聲揭曉了原因:
“王富貴家那頭豬昨個兒就睜不開眼了,肚子都拉癟了,別說豬食了,水都喂不進去,還有拉又吐的止不住,渾身那個味兒就別提了。
王金寶他家倆頭豬也不咋好,早上聽了王富貴老孃攛掇,又來看看咱家豬子,回去狠一狠心,就給他家豬動了傢伙。
好像說是拿穿鞋底的錐子硬扎的,還非得扎出能躥起一尺高的血柱子纔行,別提多折騰了。”
馬前進無奈搖頭,面色複雜,似乎在憐憫那豬臨死都不安生,受了不少零碎罪。
“這不,倆豬一個都沒扛住,沒過半頭晌呢,就剩一口氣了。
王富貴老孃一個勁兒喊冤,哭天抹淚的,領着一幫人來咱家看豬,非說她是一片好心,被王金寶媳婦給當成了驢肝肺。
那些人過來一看咱家豬還好,都覺得上當受騙了,吵着嚷着叫咱們賠他們家豬。
也不知道都咋想的,腦子進水了。”
馬前進把來龍去脈這麼一學,末尾沒忍住罵了一句,當然不是衝着宋春安他們。
有他在,宋春安都不用沾手的,站上風口抄着手聊閒天兒:
“紅眼病唄,自己家遭災了,巴不得所有人都得不着好,想多拉些墊背的一起倒黴。
我看這些人不是腦子進水了,就是也傳染上豬瘟了,很該叫我閨女給他們扎一針放放血,好好清醒清醒。”
馬前進着急上火的好幾天沒睡好,腦子轉得慢,竟然還真信了,懵懵地問:
“你說真的?這豬瘟還能傳染給人呢?那你們趕緊走吧,宋瓷也別治豬了,直接弄死埋了乾淨!豬哪有人要緊?”
宋春安見他姐夫上當,嘿嘿直樂。
蹲馬前進對面壓住豬不叫亂動的宋春光白了丈夫一眼,嘴角卻是翹起來的,對丈夫靠譜的反應很是滿意。
“你聽他嚇唬你,豬瘟就是豬病,要是能傳染給人的話,技術員早急了,還能留着這禍根子?”
大人說話,小孩兒幹活。
宋瓷拔起一波針,仔細觀察滋出來的血,不確定地問:
“這血顏色是不是淡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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