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師現在一共有十一個,每個都是行業大牛。我何老師跟祁老師先不說了,其他還有欒白露老師跟馮若華老師伉儷、王清豐老師、喬志邦老師……”
宋瓷扒拉開幾根手指頭,已經被喫驚的林銘打斷!
“欒白露跟馮若華?是我知道的那個欒白露跟馮若華嗎?”
宋瓷不滿地看着大驚小怪的這人,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應該就是了。”
這二位的名字並非爛大街的那種,而且她已經提及是一對夫妻了,搞錯的可能絕無僅有。
林銘顧不上理會她眼底明晃晃的嫌棄,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聲音都微微提高:
“天!你居然是二位先生的弟子!真是沒想到!這太意外了!”
宋瓷不動聲色地往後撤。
就算她穿得厚實,但也禁不住一個大男人這樣沒輕沒重啊。
林銘兀自激動,兩眼都放光!
“你知道嗎,欒柏舟,也就是欒白露的大兒子,馬上要拿諾貝兒物理獎了!
這可是咱們全體華人的驕傲!
聽到沒有?你師兄,要得物理最高獎了!你不替他高興嗎?”
宋瓷還真沒個開心的模樣,微蹙着小眉頭,直白髮問:
“是常年定居國外的那位嗎?你們終於跟他聯繫上了?”
林銘聽清她話裏的淡淡嘲諷,也稍稍冷靜下來,尷尬地鬆開手,解釋:
“你都知道了?
是,欒老爺子一家這些年受苦了,欒柏舟也沒少嘗試聯繫國內,想要資助父母親人,可那不是,不是那什麼麼。
都過去了。”
他解釋得語焉不詳的,也覺得自己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推鍋,畢竟那家人承受的多年磨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這就是一筆糊塗賬。
她是替老師一家不值,但她到底不是當事人,沒資格代表人家表態。
原不原諒的,輪不到她來說。
自然,師兄拼得的榮譽,也容不得她來蹭。
林銘被她這短促的一聲給鬧了個臉熱。
多年動盪,也不是他樂見的,也沒資格置喙。
只是有些事情事關郭嘉集體榮譽,他不得不努力爭取。
“那個,我知道你心裏有氣,可這不是鬧個人情緒的時候,郭嘉跟組織需要你的幫助。”
宋瓷乜斜着眼瞧他,不滿地嘟嘴:
“別張嘴就來啊,我腦袋小,戴不住大帽子。”
林銘見她這副鬼靈精怪的小模樣,一下子給逗笑了。
這麼可愛的小娃娃,就是滿地撒潑打滾,也是憨態可掬的。
“說正經的。你師兄研究的課題很重要,我們亟需他歸國一展長才,建設咱們自己的家園。
假如他繼續留在國外,爲他國效力,那麼就等於幫助別國進步,而我們的郭嘉在這一塊兒就會落後,落後就要捱打,你懂不懂?”
宋瓷聽得不太順耳,很想不識大體地問一句,哦,現在知道着急了,早幹嘛去了。
可她忍住了。
到底這也是她的國她的家。
“所以,你們已經去嘗試說服我老師他們了?沒同意?”
這才又把注意打到她頭上?
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她了?她連大師兄的面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