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市,南山。

    施初雅一出院就要求喻奕澤將她帶來B市了,來了之後才發現B市最近陰雨綿綿,不適合爬山,所以兩人只好在山底下的小鎮上找了個酒店住。

    “喻奕澤,你有這座山的山脈走勢圖嗎?”施初雅趴在牀上玩平板,惡補了不少關於B市的歷史文化,人文底蘊,以及南山的相關資料。

    當地人將南山視作一座信仰山,傳說山上住着菩薩,世間所有事,只要心誠,都能求到答案,但南山真正出名是因日出而聞名,此山海拔較高,所以夏天是攀爬最佳時機,冬天便看雪景,這也是開發這座山的價值體現之一。

    旅遊業已經成爲收入大業,會給當地帶去很多福利。

    “在箱子裏,我在洗頭,你可以自己拿嗎?”酒店裏的牀單被褥都有些溼冷,施初雅在海市過慣了家裏暖和的日子,突然到這裏還有些不習慣,縮在被窩裏都不想掀開被子。

    “好冷,你一會兒出來給我拿。”施初雅翻身裹緊了被子,難得地撒了個嬌。

    施初雅繼續瀏覽網頁,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等喻奕澤從浴室出來,她都快抱着平板睡着了,一天的車程是有些累,喻奕澤小心翼翼地將平板從她懷中抽出,給她蓋了蓋被子。

    她真的是一個工作狂,雖然他如約帶她來B市,但其實只是想帶她來放鬆旅遊,哪知道她還真研究上了,一路上都在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當初把設計交給她只不過想借機會扶持施家,並且讓兩人之間有你來我往的理由,她還真上心了。

    她剛出院,臉還有些浮腫,不適合暴露在公衆視野,當時還有很多娛記跟蹤她,撰稿說她整容,還好他及時發現,不然又會出現負.面.評.價,這是她喜歡的工作,她喜歡鏡頭,那他就不能讓她的辛苦被他人糟蹋。

    他的手輕輕在她的左臉上摸了摸,他知道她受了多少苦,所以纔要格外珍惜她。

    “睡吧,明天就天晴了,我帶你看看這裏的山高水遠。”叮噹

    施初雅甜甜地笑了笑,拉過喻奕澤的手又繼續睡了。

    次日,豔陽高照,小鎮上一片煙火氣,氣氛非常溫馨,施初雅拉着喻奕澤在街邊小攤吃了早餐,纔開始出發。

    剛上車她就在找南山的山脈圖,被喻奕澤強制收繳了所有裝備,“既然你要設計它,那你首先要先遊玩它,帶你出來玩,不是讓你工作的。”

    施初雅被強制握住了雙手,她也只好放棄工作的念頭,“聽你的,那我就先遊玩它。”

    郝藤帶着兩從其中一條老道路開車開到了半山腰,剛下車,就是一陣風,而眼前的迷霧也漸漸消失,像夢境一般流動着,十幾秒不到,就能看清植物,隨着公路沿線越發凸顯,對面的山脈也越加明顯,施初雅纔看清她所站立的地方,和對面持平,直線距離大概只有一千米,可這條公路卻建在這條綿延的好幾座山上,每過一個風口,都會出現夢境一般的畫面,再由渾濁變得清明,仰頭可隱約看見山頂的小房子,平眺可看見繁華的小鎮。

    “怎麼樣?喜歡嗎?”喻奕澤從身後抱緊她,生怕這溼漉漉的風,把她吹感冒了。

    郝藤在一旁拿手機錄像,他當時真不該拒絕少爺提出要帶郝南一起來的提議,他覺得自己是一顆巨大的燈泡,而他將會喫很多很多狗糧。

    “喜歡,我好久沒見過這麼漂亮的佳境了。”山腰有正在修建的建築,而去往山頂的小道已經鋪設完畢,比起可以直接開到山頂的山,兩人都更喜歡從半山腰開始爬的愜意。

    萬物皆新,路邊已經有很多原生的野花,施初雅便拿手機拍了下來。

    “這座山有很多可開發的價值,首先是當地人年年供奉的信仰,再者風景出名,夏可攀,冬可玩雪,這座山最出奇的是整座山看起來就像是一條會飛的魚。”

    山大多以巍峨作爲形容詞,但一座山像一條魚,很多人都慕名而來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施初雅果真注意到了路邊的標牌都做成一條大大的魚,給樹做的註釋,也是魚型標籤。

    走到一個拐點時,喻奕澤停了下來,“從這個拐彎過去後,距離山頂就只剩下999步向上的階梯,你要做好準備哦。”

    施初雅很少爬山,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爬上去。

    “我們這次是從另外一條道上來的,有機會你可以去另一條路看看,那邊有一條巨大的瀑布,水寒徹骨,清澈見底,旁邊有一口小井,是專門給步行的人拿來裝水的。”

    林間瀑布,未見聲先揚,施初雅閉上眼睛,彷彿看到了瀑布一般。

    “喻奕澤,我還以爲你這麼高冷的人,根本不會來這些地方呢。”施初雅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接連要休息。

    喻奕澤也陪她休息,“我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會爲工作加班,會爲項目忙得不可開交,雙手會沾滿泥土,鞋底也曾滿是污水。”

    “我知道你很努力。”

    “走吧,我揹你。”喻奕澤在一塊稍微平一點的地方,蹲下身準備揹她,他的肩膀寬厚強大,施初雅看得有些眼眶微紅。

    他的肩膀扛過多少責任,他又背起了多少人的命運,而他現在願意和他吐露心聲,在兩人體力都消耗的情況下,願意背起她。

    “不用了,我能行,只剩下最後99步了。”走過999,希望兩人幸福到白頭。

    兩人到山頂時,郝騰已經爲兩人準備好了熱水和換洗衣服,山頂的建設是早就開始了的,已經初見規模,爲了供應工人三餐,山頂專門開了一個店,免費提供食宿。

    山頂和山腰的區別很大,山腰向上仰望,看到的是想要征服的山,而站在山頂,是豁然開朗。

    征服一座山就像是征服一個人,跋山涉水地爲之付出,真正在一起時,便是苦盡甘來,山頂的天氣瞬息萬變,常常是豔陽天后一陣暴雨。

    兩人洗漱後,簡單地用了餐,郝藤在店裏休憩,他們便去四處逛了逛。

    山頂其實很少,山尖的風太大,兩人沒站一會兒就下來了,接着去了500米去的假山疊石,岩石經過歲月風霜的洗禮,會露出各種模樣,會讓人不自覺吐露大自然的美好。

    施初雅突然打了個噴嚏,喻奕澤趕緊上前問候,“要不要再去穿一件衣服?”

    施初雅搖了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腰,“喻奕澤,你能重新給我帶一次這對耳釘嗎?”

    她說着就從兜裏掏出了耳釘,眸光柔情似水,“我知道這對耳釘對你意義重大,所以在我清醒的情況下,你親手爲我戴上。”

    喻奕澤又怎麼會拒絕她,當初送她這副耳釘純屬意料之外的事情,這是他母親最喜歡的裸鑽系列,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最後紀念物,可她當時並不知道這個意義。

    風吹得她的耳朵很冷,可喻奕澤的手是熱的,在他觸碰到她的耳垂時,冰冷的耳朵就特別不爭氣地紅了,他小心翼翼地爲她戴好耳釘,末了還在她微微泛紅的耳垂上落下輕吻。

    “很漂亮,像盛開的花朵一樣令人目眩神離。”淨白的鑽石開在白皙泛紅的耳垂上,像三月的桃花。

    施初雅將臉埋在他的懷裏,“喻奕澤,給我戴上了這對耳釘,你以後就是我施初雅一個人的男人了,你不能反悔。”

    她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心意,幸運地說,那個人早就把她當做了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恩,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的。”

    返程是開的車,施初雅累得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喻奕澤摸摸她的小臉蛋,心想餵了她這麼久,怎麼都不見長肉。

    山路險,彎道急,郝騰集中注意力開車,想彙報的事都是開完了山路才說的。

    “少爺,來B市前有件事忘了給你說,陸默默被陸紹成帶走了,揚言我們給陸氏造成的虧損,要讓她承受一半。”

    身處大山之中,喻奕澤身上多了些輕快,少了些冷意,他溫和地說:“既然她註定逃不過,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五千萬不是個小數字。”

    “郝藤,你是不是喜歡陸默默?我看你對她格外上心,你要是喜歡,我可以……”

    喻奕澤還未說完,郝藤就打斷了他,“少爺,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怕打主意打到初雅小姐頭上。”

    喻奕澤搖搖頭,“依舊叫人盯緊她,切斷一切可能的事情。”

    “好。”

    他對少爺一片忠心,少爺竟然懷孕他會喜歡背叛初雅小姐的女人?這是多麼令人迷惑的思想啊!

    次日,施初雅拿着一張紙和一支筆,認認真真寫寫畫畫,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暖暖的,在陽光的照射下,施初雅隨意散在身側的頭髮顯得異常亂,喻奕澤走近輕輕撫摸,一邊看她作畫。

    好一會兒後,施初雅將一個初步簡稿遞到他眼前,“這是我的設計,主題定爲‘山水’,直接將整座山做成縮影,在遊覽處就引爆遊客的心思。”

    “很不錯,辛苦了。”喻奕澤寵溺地繼續摸頭殺。

    “你不問問我的靈感創意來源哪裏嗎?”施初雅一副特別想要分享的表情,直叫人跟着她那雙迷人的杏眼沉沉望去。

    “恩?”

    “主要來源是我看到的山腰建築物的設計圖,你是不是忘了那是你請的大建築師。”

    喻奕澤勾起脣角淺淺一笑,手指在她鼻樑上颳了一下,“設計師之間的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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